【逐鹿中原】魏嫣+杜风吟 私聊专帖

魏嫣

杜风吟 发表于 2022-1-20 1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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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本官这里线索不多，昨夜去提审了那谢三娘，也没什么搜获，不知杜大人有什么看法？”

杜风吟

摇头道：
“下官对谢三娘一案知之甚少，因此不好妄加分析。这些江湖人的性格，下官算是领教过了，倘若决心不开口，即便是上了手段也难奏效。因此，若魏大人希望从此处突破案情，倒不如尽量怀柔一番，或许反有奇效。”

想到了什么，眯了眯眼，瞧着魏嫣：
“不知魏大人如今更关注的是谭肃的人参案本身，或是他口中的那起事关年末尾祭的案子？下官想来，魏大人出身不凡，家学渊源出众，族中更不缺乏朝中重臣，消息灵通者不胜枚举。如今正面调查已陷入瓶颈，魏大人何不向他们侧面打听一番关于年终尾祭的事情，或许其中或有什么线索也不一定。”

魏嫣

眨了眨眼，轻笑道：
“出身是出身的事，家中长兄向来不喜我在外从事，我若是去打听，只怕是非但什么都问不出来，还会被禁足请辞。”
微闭双目，思量了片刻，继续说道：
“在其位，谋其事，人参案差不多已水落石出，剩下的，自然是要关注年末尾祭的事情。”
俯下身子，靠近了些，直视着杜风吟双目。
“事关国体，杜大人可某要为了江湖事，怠慢了自己的职责，此事我们合该同心协力，精诚合作才是。”

杜风吟

不置可否的笑了一声：
“下官虽是位卑，未敢忘职，眼中唯一目标便是将案情查的水落石出。至于是江湖事或是朝堂事，却分辨不了那么多了。”

拱了拱手：
“能与魏大人同心协力，精诚合作，下官自然不胜荣幸，不过...”
话说到此处时，笑容已收敛不少：
“按着魏大人所言，大人的兄长似乎对魏大人管束的很严。而眼下的案子案情依旧扑朔迷离，而涉及的人级别甚高。倘若有一天，令兄严令魏大人此案到此为止，不得继续详查的话，魏大人要如何自处呢？一意孤行追查到底，或者听从兄长的意思偃旗息鼓？倘若魏大人有朝一日发觉案子查到最后会对自己族中不利，魏大人难道要和自己的家族划清界限么？”

替魏大人斟上了一杯茶：
“休怪下官多心多言，下官在这个职位上空耗十载，亲手操办过无数案子，明明铁证如山，罪责难逃，却被一纸公文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于是先前办案的诸般努力尽皆东流。”

冷笑了一声：
“这其中不少的公文，便来自于魏大人的族内。如今此案或许关系到朝廷社稷的安危，着实让下官不能不细细思量啊。”

魏嫣

接过茶饮尽：
“杜大人，我且问你，这就算没有魏阀，那难不成也不会有赵阀、张阀，乃至于杜阀、箫阀，就算是世家没了，那寒门也会变成世家。”
自己给自己斟上一杯茶：
“杜大人声声愤慨，那我且问杜大人，若是杜家遭劫，杜大人能持本心否，若是亲友犯案，杜大人能持本心否？就算杜大人能持本心，那牵连下来，杜大人便能置身于外了？杜大人口口声声说我魏家不是，说信不过我，若我真有什么图谋，何必等到今日与你相谈？”
起身笑道：
”这世道本就容不得杜大人想象中那样的人，若杜大人真是铁面无私，那又何必与那谭肃妥协，当用典用典，当用刑用刑便可。杜大人既然选择了现在这样的方式，想必也知道，有些事情，必然不是可以非黑即白的。“
苦叹道：
”当今天下纷乱，就是这都城中，我等行事都要小心翼翼，杜大人扣心自问，就算此案告捷，就算那些案子水落石出，这朝廷社稷，便能盛世太平了吗？“
”杜大人问我，我又能如何？如此世道，能求自保已难，能行本心甚难，若是要还这天下一个盛世太平...何其难也，朝中清流求名，权臣求利，可无论清流权臣，你父亲我兄长，又可曾为这庶民百姓做过什么？我近几日与杜大人共事，深感不同，是以深夜来访，可杜大人句句抨击，声声质疑，又怎么是谈事的道理。“
言语越发凌厉，眉头微竖，一字一顿道。
“杜大人倒是教我，满朝朱紫贵，雄伟男儿郎，杜大人不去呵责，冲我一介女子如此，可是畅快？！”
摇摇头，无言坐下。

杜风吟

"天下纷乱，自然不是一个魏阀所为，换了其他人，乃至于清流，时局未必就能为之改观。下官身为浮沉宦海之人，还不至于这么天真。”

“但下官既是凡夫俗子，便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有所爱，有所恶也是理所当然，魏大人就不要强求下官去谅解过往的恩仇了。至于还天下一个盛世太平，那样的宏愿，或许初入官场时尚抱有几份，时至今日，也早就消磨殆尽了。如今杜某所求的，仅仅是让案情水落石出，但求国家社稷能稳一时，是一时而已。更何况，此案极有可能涉及谋反篡逆阴谋，下官自然需要把风险降到最低，有所疑虑，想来魏大人也是能够理解的罢。”

原本尚有些忿然不平，听魏嫣诉苦，沉默良久，长叹一声：
“魏大人这般天之骄女，年纪轻轻便能高居四品大员，亦有我等有心无力之苦耶？罢了，下官退一步便是。”

“对于魏大人而言，下官从未不怀疑会参与什么阴谋。可对于大人的家族，就是另一回事了。先前萧府一案中，魏大人的魄力，下官还是钦佩的。但萧府在此案中牵涉颇深，而萧府和贵阀交情匪浅，恐怕要深查下去，受到的阻力就远非进府办案的阻拦那么轻松，不知魏大人可做好心理准备了？”

摇头苦笑一声：
“子为父隐，父为子隐，乃人之常情。下官亦不敢妄求魏大人如何行事。只求到时若真遇上阻拦刁难时，魏大人能保持一个中立的立场，保守案情的秘密，不让下官的心血半途而废，也就足够了。”

“至于下官，虽不敢说下官情操有多高尚，但忠君爱国四字还是记在心头的。因此这个案件，下官必定是要追查到底的，届时若有得罪之处，请魏大人见谅。”

魏嫣

冷哼道：“天之娇女，四品大员，恐怕杜大人只是嘴上说说罢了，我虽女儿身，却也想作一番事业，为这黎民百姓做些事情，方才担任了这官职，若是不然，在家里赏月绣花，寻个英俊夫君嫁了，不好过这四处奔波？”

“我自是能理解杜大人心中郁气，可是杜大人堂堂男儿，言语间也不失三分意气，怎得说话拐弯抹角，好不痛快，连我个女子都不如，杜大人好生想想，以我兄长的身份魏家的地位，怕不是还不至于让个女儿家出来抛头露面，结党营私！“

挑了挑眉：
“人之常情也罢，尊君爱国也好，我所求不过一个问心无愧，对的起这身四品官服，你说求一时之稳，我且赞同，可我也有一句话要问杜大人，你这忠君爱国，心里念的是黎民疾苦呢，还是那身锦绣官服呢？”

说罢眨了眨眼，轻笑道：
”按杜大人的脾气，我这句话说出来，莫不是要记小女子个大不敬的名头？到时候告到了陛下面前，小女子可不会承认。“

杜风吟

笑了笑，半是讥讽半是自嘲：
“不敢，不敢，杜某人堂堂从七品侍御史，圣上龙颜如何得见，魏大人莫要说笑的好。”
“退一万步说，哪怕真有一日得以面圣弹劾，那朝中值得弹劾的官员足有一长串，魏大人品行无亏，下官也不会告到魏大人身上。”

“下官并不怀疑魏大人会结党营私，但魏大人的家族是否结党营私过，这事情也无需多言。下官所顾虑的，不过是如魏大人先前所说，天下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罢了。”

“至于是念着黎民疾苦，或是锦绣官服，哈...下官说过自己只是碌碌尘寰中人，功名利禄，定然是不能忽视的。但下官从小受儒学教诲，又怎会漠视黎民苍生之苦。事实上，大人说的这两点，并不冲突，不是么？手中若无权柄，何以施展宏图，以令圣上之洪福，遍泽天下苍生？”

“魏大人的态度，下官已经知晓了。那么下官不妨就案情的事情多说两句。国师当是那对谭肃下毒，令其偷盗玉璧，且意欲在年终尾祭上图谋不轨之人。而萧府和国师串通已久。虽然如此，但他们所谋划的具体事宜，下官尚不知情。”

“下官知悉，萧府的仓库中有一处暗室，里面藏着数量不匪的各式药材。这些材料虽非剧毒，却也并非什么养生滋补之物，囤积如此，恐怕定有其深意，这批东西，多半是要送交国师的。魏大人倘若真的有心，不妨前去调查一下。”

“这便是下官如今所知之案情，未知魏大人可还有其他的指教？”

魏嫣

杜风吟 发表于 2022-1-21 0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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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笑道：
“杜大人这七品官虽小，却有纠察弹事之权，若是要面见圣颜，只怕是比那些朝中大员还要容易，可某要说笑了。”
“不过，即然杜大人即然这样说，那我也便对说几句，我能坐上如今的位置，虽不全是家族之功，却也多有魏阀出身的影响，若此事真有关联，我虽不至于徇私，但若是牵连到了家族，却也不得不多做些思虑，城门失火，祸及池鱼，相比这道理，杜大人是懂得。”
“杜公子说自己自小深受儒学教诲，本官没什么学识，倒也大致知晓是个天下为重，己身为轻的道理。不过小女子可比不得杜公子这般英雄气概，若是危及自身，怕是会自保为主，这道是要让杜公子知晓，本官比不得杜公子英雄气概，免得到时候又怨小女子公私不分。”

听其说到萧府之事，思虑片刻，继续说到。
“萧府之事，若是直接探寻，怕是会生出事端，需得找个借口，才好行事。此外除了萧府，杜大人可还有什么思虑，不妨一并说来，男子汉大丈夫，遮遮掩掩的，好不痛快！”

杜风吟

摇摇头：
“下官先前便已说过，下官并不强求魏大人无视家族利益。只求魏大人届时若真碰上阻碍需要自保时，自身保持中立便可，莫要插手下官的深入追查。至于案件最后是否能水落石出，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萧府之事的确棘手，若不然下官也不会希望魏大人尝试，事到如今，下官手头的线索也都已经到头，案件的真相，恐怕真要等年终尾祭，对方蠢蠢欲动时方能抓住线索了。

又疑惑道：
“下官已将如今手头线索尽皆告知，魏大人何以一而再再而三怀疑下官遮掩？”

魏嫣

杜风吟 发表于 2022-1-21 1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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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多虑了，只是先前与杜大人交谈，有些不痛快，这才多问了一句，还希望杜大人莫要见怪。"
沉思片刻，才回应道。
“我查案之事，我兄长并未反对，如此看来此事应是与魏阀无关，不让我兄长断不可能让我去萧府上探询。所以此事十有八九，是萧府与国师勾结所为。这样看来，我们遇到的阻力应该会少上许多。”
“我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杜大人可以试着前去萧府探查，我再恰巧尽管，起些争执，而后做个和事佬，说是简单进去走个过场，借此机会，或许可以发现些什么，不知杜大人意下如何？”皱了皱眉，继续说道：
“不过纵然是我们查出了那些药材，又能如何，按照杜大人所言，那些不过是些无毒无益的药材，就算是搜查出来，也难定罪，相反，怕不是还会打草惊蛇。”

杜风吟

点点头
“魏大人所说也是有理，这也是下官犹豫所在。即便能够查出了药材，也不能算什么铁证，倘若连魏大人兄长也不知情的话，如今能做的也着实有限，也唯有等待年终尾祭的时候再随机应变了。”

“说实话，下官对于这位国师并不十分了解，因此也无从猜测他的动机，所以下官打算利用现今到年末的几天里，大致了解一下这位国师的立场，以便能够猜测其动机。魏大人有何计划？”

瑞奇

此时下人来报，右丞相魏君和来访。老爷已经睡下，不敢打扰，故来请示少爷。

杜风吟

惊讶的站起身来，让下人赶紧将丞相迎入客厅来。
看了一眼魏嫣：
“看起来，令兄是来找下官讨人来了，下官可不敢私藏。”

魏君和

从容随下人踏入厅中，拱手一礼：“杜大人，深夜来访，打扰了。”
望向魏嫣，微笑道：“大哥见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家，让我去府衙看看你，没想到你却是来叨扰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