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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19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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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能,我希望天下人永远对此物不知情。”
那人听说你们谁也没练时,脸色柔和了些,却紧接着又变得沉重。
“那是血教的武功,也是血教徒称作血幡的物事,就是这些卷轴,毁掉了我的故乡。”
也许是因为知道你没有修习血教的武功,又见你只是个孩子,他对你显然比开始时温和了许多,见你将碗中的食物吃了一半,又替你满上了一碗。
“你可曾听过滇地?”
(江湖阅历6/20 失败)
你摇了摇头,你对凤西镇之外的世界便很少了解了。
他好像也没太吃惊。
“你不知也属正常。那是百年之前便被世人遗忘的所在,也是我曾经的故乡。”
“滇地离此不远,只在以此向西百余里,但这百余里,都是人迹罕至,鸟兽绝迹的荒山山,传闻之中共有十万座之多,因此又称十万大山。”
“先帝国尚在时,为维系其统治,曾修过一条由此地同往滇地,翻越十万大山的官道,也即是桂滇故道。中途设驿站,多有栈道,崎岖复杂,但至少是一条连接两地的通道。”
“而先帝国在浩劫中崩溃之后,没有了官府,自然也就无人过问与打理这条故道,时间一长,桂滇故道也就被荒草与荆棘所淹没,也就再没有人能从外面进入滇地。”
他看着墙壁上那个大大的“墨”字,不知是不是因为一个人时间太久了,这样看似一个沉默寡言的人,话却意外的多:
“我的故乡便在滇地,却从父辈开始,因为桂滇故道的失落,就再也不曾回去过。只依稀听说,那是个民风淳朴,风景如画的所在。”
“所以,在二十五岁那年,我来到此地,传闻中桂滇故道的起点,我开始在群山之中寻找那处失落的通道。用了整整十年,终究找到了那条路,我成功的翻越了桂滇故道,来到滇地。”
“可当我来到滇地的时候,那里已成为一片人间的炼狱。几乎所有的人都成为了一个叫做血教的势力的傀儡。他们崇拜鲜血,认为可以通过向信奉的尊神大黑天献祭鲜血从而获得力量,无论是自己的,亲人的,或是陌生人的鲜血。”
“我在那里风餐露宿了五年,见识过陷入疯狂而手足相残的血教徒,也见过因为血教的蔓延而被毁掉的村落,在尝试过无数次努力之后,我发觉我已经无法挽救自己的家乡,甚至连自己都可能成为牺牲品。因此我沿着古道退了回来,并将那条让我花费了十年找到的古道付之一炬——既然我无法对抗血教,那就让它和我的故乡成为永不为人知的所在吧。”
"从此,我成为了血教的墨守,让这个恐怖的势力永不见天日,成为我终其一生的目标。也是我的组织努力所在。"
他拿起一卷在桌上的血字卷轴,注视着卷轴上的文字:
“血教的扩散,往往便是以这些血幡作为契机,他们会派出称作血傀的狂热教徒,在各地散发这些卷轴,里面都是些极易修习又威力极大的武功,这对练武之人而言,无疑于天大的诱惑。”
“当练武之人一旦修习这些武学,身体便会发生潜在的改变,掌心会出现血红,这也是我为何看你手掌的原因。"
“而比这更可怕的是神识的改变,修成低级的武功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恶处,可人的欲望永无止境,一旦修成低级的,便会想修习更高层的武学,在这个过程之中,修习之人的思维便会慢慢的被血教所同化。"
“我不知他们是如何做到如此的,也许是将滇地的蛊术结合了罢。”
“在血幡在某地扩散之后,他们便会派出更高级别的血教中人,被称作招魂使的人前往该处,他们会蛊惑人们修习血幡上的武学,更会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让那些已经修习了血教武功的人迷失自我,成为血教的忠实信徒。”
“如此一来,一个正常的城镇,很快便会沦为血教徒的集中地,再由此向下一处扩散,滇地就是这样被一步步毁去的。”
“此地是滇地同往外界的必经之路,我在此隐居了十年,杀了十五名从滇地试图将血教散布出来的血傀。他们不知道桂滇古道的所在,只能让大量狂热的血教徒一点点翻越险恶的十万大山,一百,一千人里,也许只有一人能活着走出来,这是天下的大幸。而我,就是要把那个活下来的人杀掉,他们必须死,我不对他们的醒悟报任何幻想。”
“但既然凤西镇里能有一份我所不知的血幡,也许会有更多的。也许血教想要扩展的决心与速度,比我想象的更强更快。”
他看着你,一脸严肃:
“血傀只是撒下种子,而招魂使才是那个收获的人,我担心血教的招魂使已经进入了中原.若真如此,我一人的力量是不够的。”
“你们这几个年轻人,有胆量,也有自己的坚持,能够抵制住血幡的诱惑。因此,我信任你们,也需要你们的帮助。请你们留意镇中若有什么人修习了血幡,或是出现什么奇怪的人,务必让我知晓,不可自己轻举妄动。是了,我叫莫尘。”
(外道 血教 已在背景贴解锁)
江湖阅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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