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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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了,而作为一场双方陈兵数十万的决战而言,结束得很快。
在杜冰以女子身份回到军营后的第三天半夜,一场数十年罕见的沙暴席卷了关外。狂暴的风沙在大漠间恣意的肆虐,咆哮。
战争打响了,似乎早有准备的唐军戴上了傅岩逍商队紧急从百里外运回的面纱,以绳索将马匹拴在一起,借着风势怒吼着冲向了蛮军大营。
而在蛮军大营之中,大部分的蛮兵已是酒过三巡,半醉半醒,有的则已经酣睡正浓。甚至连在营外值守的蛮兵,也纷纷回到了营中。毕竟,没有什么人会选择在沙暴的夜晚发动进攻,吹起的满天风沙将让任何人难以见物,更不用说行进了。与唐军对峙已有数月,士兵们一直是紧绷着神经,难得如此晚上可以放松一下,也无可厚非。
然后那些还有几分清醒的蛮兵们便听见了账外风声夹杂着的催命吼声。
许多的蛮兵在睡梦中便被马蹄踏过,而那些依旧足够清醒而试图抵抗的蛮兵则发现,风沙的方向是对着他们的,他们根本没法睁眼,只能听见耳边令人胆寒的马蹄与喊杀声越来越近。
在如此情景之下,凶悍如蛮兵亦开始动摇,惊慌以至于逃跑。而一只数十万人的军队里,恐慌与动摇的情绪一旦蔓延,那么结果也是立竿见影的,全军开始崩溃。
再没有人指挥反击,也没有人指挥防御,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他们要做的都只有一件事情,抢一匹马,往北逃去,逃向他们的主城——安北,离背后的死神越远越好!
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没能到达安北,葬在了茫茫沙海之中——想在沙暴的夜中仓皇穿越数百里的大漠,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而那千里挑一,甚至于万里挑一的幸运儿,百死一生逃回安北城下的人,却见到城头打出了一面旗帜。
一面绣着黑鹰的旌旗。
紧接着,便是如雨落下的箭矢,淬着毒的箭矢。
袁不屈站在安北城头,冷冷望着再度落荒而逃的蛮兵:
“我所受的,全部奉还。”
早在战争打响前,袁不屈从当地人的口中,得知了将有一场沙暴来临,他把自己的旗号以及发动总攻的任务交给了沙平威,自己则带着五千精锐星夜北上,衔枚急行数百里,在沙暴开始之前便埋伏在了安北城畔,沙暴一起,趁着风沙与夜色偷袭拿下了安北城。而另一边,沙平威指挥的唐军果断一路向北追击,最终与袁不屈在安北会师。在肆虐数日的沙暴渐渐平息之后,战争也就结束了。
由于大部分的尸体都埋在了厚厚的流沙之下,唐军并不知道自己的战果有多少。尽管有了面纱绳索等事先准备,唐军在风沙中损失的数量也不在少数,但没有人怀疑,这样的损失会比一场耗日持久的拉锯血战小太多。
而蛮军首领薛延陀,尽管事先情报得知他在安北城中,但在安北的蛮军俘虏中没有找到他,他逃了。也许他最终逃回了大漠更深处的部落,也许他也同那数十万士兵一起被风沙所埋葬,没有人知道真正的答案。人们所知道的是,此役以后,薛延陀以及他的部落,再没有在大唐的史书中出现过,如同那一场随风沙而起随风沙而终的战争一般,消散在了茫茫的历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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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后的袁不屈,没有多少凯旋在即的自豪与狂喜,而是很是任性的把仍在安北的军队收拢与班师等一堆收尾工作丢给了沙平威,自己快马轻骑回了晾马城,因为,那里有在等他的人。
袁不屈搂着杜冰雁,骑着战马在官道上奔驰。
“总算该回去了。冰雁,你到长安之后先回府上,我去面见圣上,数日便回,那时,我要名正言顺的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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