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院掌柜
演技2325
人气1
参演68
导演12
金钱19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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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1-23 1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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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圣贤书院后,你浑浑噩噩地在府中待了几天。具体几天,你已经记不得了。
从你记事开始,你就开始到书院里读书。夫子每日教授孔孟圣人的君子之道,书中记载的是舍身报国的忠臣名将,你一直被灌输的思想就是要忠君爱国,日后为国效力。可是现实却和儒门秉承的那些观念和规矩大相径庭。皇帝昏庸,视百姓如草芥。群臣谗佞,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残害无辜。朝堂腐败如斯,本应代表儒学正道的一众夫子们,却在助纣为虐,封闭学子的言路。子曰:正己者,正人;扰己者,扰人。这帮迂腐无能的夫子,又如何能教出心怀正义的学生?这样的君主,你要如何去匡扶?这样的国家,你要如何去治理?
你躺在床上,浑身的疼痛已经逐渐变得麻木。太子殿下派人来探望了好几次,你都是谢过便送客,送来的药材补品你也分毫没有动过。阿七苦苦恳求你用些药和饭食,你都置之不理,直到你饿得晕乎乎的,才被他硬是灌下些参汤,阿七请来的大夫也尽数被你轰了出去。
如今的你,是被君主抛弃的臣子,被父亲抛弃的孩子,被老师抛弃的学生。你感到迷茫、无助、愤怒。原本要奋斗终生的目标成了一个笑话,你失去了方向,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思来想去,你只觉越发绝望。你想到干脆一了百了,结束这可悲的一生。
外面传来敲门声,阿七拿着饭食走了进来,正想劝你用点饭食,你却一把将碗筷夺了过来,在他惊讶的注视下狼吞虎咽。阿七还以为你终于看开了,怎么知道你其实只是想当个饱死鬼。
你咽下一大口饭菜,说道:“我想去祭拜娘。”
阿七张开嘴愣了愣,应该是想说些什么劝阻你的话,但想到你心情不好,不敢违逆,只好把话咽了回去,点点头说道:“好,小人这就去安排。”
你看着阿七走出了房间,放下了手里的碗筷,走到书桌前写下了一张书信,连着几张银票压在墨砚下面。你在信里还了阿七自由,让他以信为凭去找衙门修改户籍,再用那些银票去好好过日子。自从娘亲走后,还一直在你身边关心你的也就他一人了,你不希望他在你死后被卖到别家去为奴为婢。他向来心细,等日后收拾东西时,定会发现这封书信和银票的。
在你被废了武功逐出儒门后,皇帝派来的护卫一开始对你的监视颇为严密,估摸是担心你会积怨出逃。后来见你毫无斗志,日夜卧床不起,护卫们渐渐地也就放松了警惕。如今正是午时,护卫们大多在用饭,轮值在岗的少数护卫也在烈日烘烤下变得有些散漫,你和阿七换过常服,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出去,驾着一辆马车顺利出了城。
你们驾着马车走了约莫有一个多时辰,来到洛阳城东边的云台山下,娘亲就是葬在这山上。你们将马车在一处亭子旁停好,徒步踏上了山道,不多时,就来到了娘亲在半山腰的墓前。你阻止了想要帮忙的阿七,亲手将坟前的落叶和野草清理干净,恭敬地放上了祭品,点燃了炉子里的纸钱。主仆两一坐一立,均是不发一言,就这样在坟前待了好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世子……”阿七劝道:“是时候回去了,不然晚了,城门得关了。”你应了一声,撑起身子,和阿七走下山去。
下山比上山快得多,没走多久,你们就回到了那个绑着马车的亭子。在阿七低头解开绳结的时候,你突然出手,在他肩颈穴位上重重一击。他痛呼一声,并未如你所料般晕倒。你暗叹如今竟孱弱如斯,赶紧用尽全力再出一击,阿七总算应声晕倒。你将阿七抬进马车车厢,拉着缰绳调整好马车的方向,往马臀上一拍,目送着马车向着京城的方向远去。
你重新踏上了上山的路。云台山虽高,但山势并不算陡峭。换做以前,你上下走一趟可说是轻而易举,现在却觉得有些力不从心。直到日落西山,你才回到半山腰处娘亲的墓前,恭恭敬敬地给娘亲磕了几个头,抹了抹眼泪继续往山上走去。山上云深树茂,人迹罕见,道路也逐渐变得崎岖难行,加上天色渐暗,你心神恍惚之下被石头树根绊倒好几次,摔得灰头土脸。此时你心情悲戚,只以为连草木土石都要为难你,不由更觉萧索。
不知走了多久,你终于来到了山顶。此时你已经是筋疲力尽,横竖要寻死,也不急在这一时,看见崖边上有一颗大树,便打算坐到树下歇息一阵。走近前去,你才发现树下有一个人。他身着道袍,胡子发灰看着似是有些年纪,此时正眼观鼻鼻观心盘腿坐在树下,双眼合着表情十分平静。你不料在这荒郊野岭还能遇见他人,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要是当着这位道长的面寻死,那难免有些冒犯了。
你上前去行了个礼,说道:“这位道长,在下自觉生无可恋,来此寻死,若有冒犯,还望道长见谅。“
你说完话久久不见他回应,感觉有些蹊跷,仔细一看,竟发现这道人胸口毫无起伏。你走近前区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真是毫无气息,可见是已经气绝。不过他脸色红润,与常人毫无区别,想必是刚刚坐化不久。你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上山寻死,反倒有人赶在自己前头了。你既感觉有些好笑,又觉得有些悲凉。
(请自由决定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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