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倚天】支线之夜阑心已醉（忌敏）

玉芷馨

赵敏将六大派人等困在万安寺，这天晚间，带上阿大、阿六、阿愿，与张无忌相约于大都城一个小酒馆内。

天时已晚，店中一个客人也无。赵敏和张无忌相对而坐。三位侍女叫店小二拿一只火锅，切三斤生羊肉，打两斤白酒，端上了桌。赵敏对侍女们摆摆手，令她们去外堂吃酒，内堂便只余张无忌赵敏二人。

性转倚天赵敏

行走在大都城区中央，因在南方处理六大门派残余势力缘故一直滞留南方，在习惯了南方初春的气候快马疾蹄赶回大都时，被冰消雪融后的大都冻得多加了件斗篷。大都虽已从严冬中苏醒，春寒料峭最是阴冷，即便生在大都长在大都还是被这大都冷冽的夜风吹的骨节冰冷。
冰冷地体感让自己出神，想着那温温暖暖的江南怎么就长出张无忌这样的一点也不软软糯糯的女人呢？想起一路的经历不觉嘴角勾起久违的笑意。

晨钟暮鼓，悠长地钟鼓声想起，长街熙熙攘攘的景象慢慢落下帷幕，来自波斯、阿拉伯、高丽的商贾听到第一声响时就匆忙地收拾着贩卖的马匹、人参、麻布装车运回住所。在第三次鸣钟之后便是宵禁之时，整个大都街道都已变得寂静。

巡查的城防官吏已开始在街上巡逻，因着自己贵族身份官吏遇见皆避让行礼，因自己马上就要见到张无忌，心情异常舒畅，看着冲自己行礼的官吏也看的越发顺眼。


带着阿大、阿六、阿愿来到小酒馆里，因宵禁小酒馆小二正欲关门熄火，瞅见自己虽着便衣却带了数个随从不敢怠慢，很是知道分寸地听阿大吩咐完，赶紧重新打开门，点上灯，进柜面通知掌柜的。

看着桌上上齐的菜，仆人已将张无忌带了过来，挥手打发了阿大她们三个人，站起身迎她入坐。

性转倚天张无忌

这将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六大门派高手被困，十香软筋散毒性未解。白天为了周公子，我已然打草惊蛇。如果今夜解救不出各大门派高手，以后只怕更加困难了。不知范右使他们进行得是否顺利？大师伯他们是否安好？还有周公子……白天时他受了伤。

在这惊心动魄的夜晚，身为明教教主我本应去现场接应。但赵敏突然找我，不知所为何事。最坏的情况是，他已知晓一切，要设计抓我。如果不是，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让他深夜约我出来。自相识以来，他的言行每每都出人意料，让人难以琢磨。但回想起来，他却没有一次真正为难过我。

终于来到见面的酒馆前。冷峭的夜风吹开眼前的纱幔，酒馆内昏黄的烛火映入眼帘，令人感到舒适而温暖。这里实在不像是打打杀杀的地方，倒像是……男女约会之处。想到地牢内与赵敏发生的种种，不禁脸颊生热。直到进到酒馆，脸都是微红的。

踏进门槛，看到起身相迎的赵敏。柔和的烛光披在他的身上，给原本锋芒毕露的他，增添了几分温柔。他脸上不加掩饰的喜悦，有魔力似的，令人心生亲近。可叹我到底还是无法真正将他当作敌人看待。

微微拢了拢斗笠的纱幔，遮住自己的脸，借此掩饰住自己的心，努力用冷淡的语气说话。

“不知赵公子深夜相邀，所为何事？”

性转倚天赵敏

走近张无忌，纱幔遮盖下的面容若隐若现教人瞧的不真切，不禁懊恼发明这纱幔的人太多事。仆人将人引进酒馆关上了门隔开了屋外的寒气，被关门的一瞬带进来的一小阵风将她斗笠上的纱幔吹开了些，终又落回原处，只教自己更加执着盯着那碍事的斗笠。

虽然如此，但这昏暗的烛光的映衬下仍没有打扰自己的好心情，因为这烛光与那日绿柳山庄地牢内的烛光，很是相似……

想到这，勾嘴微笑将人引进内堂，边走边笑言：“这一路寒风凛冽张姑娘可还受得了？大都天气一直都是如此，在南方花落的暮春时节，而这里的河畔的冰冻才刚刚化开。”

行止两步，轻笑道：“这斗笠实在是碍事，我为张姑娘准备了火锅这么带着实在是不方便啊。”顿了顿：“再者今晚我欲何事，我孤身前来未曾带有高手，只得三位侍女，张姑娘身为明教教主武功盖世当不会拒绝我这样的诚意吧？不如先行入座细说？”

等着仆人给她侍侯了座位，是在自己对面的木椅，伸手示意落坐。随后自行坐下。

性转倚天张无忌

隔着纱幔能感受到赵敏的视线。他总是那样生机勃勃的，连视线也比他人的温热。他一改往常跋扈的作风，先是关心自己冷不冷，又是解释他没有带高手，言谈举止中处处透露着小心翼翼，仿佛很是担心惹自己不快。

他以朋友的态度友善待我，我却用这样疏离冷淡的态度应对他，实在是我做得太过分了。想到此处，赶紧摘下斗笠放到一旁，坐到他眼神示意的位子上。

铜制的锅中，汤咕嘟咕嘟地沸着，旁边摆着生肉，切成了很细的肉片。从未见过这样的吃法，好奇地盯着看。

“这是要我们自己把肉放进去煮吗？”

性转倚天赵敏

挑眉，张无忌这一路端着明教教主的架子未曾稍降辞色，有时故意捉弄她，想看看她严肃外表下可曾有别的表情没有。但数回合后，她自开始的皱眉惊怒到后期的早已预料，不尽让自己很是挫败。今日不知是这静谧的夜晚，亦不知是周遭没有明教教众，终是让她卸下伪装？

现下这副惊奇的模样，让自己看得更是欢畅，忙左手接拦着右手的袖口，右手执筷夹起一片羊肉，“张姑娘定是很少来这大都，这是火锅，将肉放进这滚烫的汤料中涮上一会儿，肉便熟了，沾些酱料就可食用了。不过这是我们蒙古人的吃法，不知道张姑娘喜不喜欢？”说到这，猛地想起什么，抬头看着张无忌，似不经意间提起：“对了，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是个蒙古人。”

说完又专心涮着锅中的肉，“这火锅是祖辈成吉思汗发明的，他当年统兵征战四方，看到士兵们吃传统的烤羊肉很是费时，为了使得军队不延误战机，他便发明了这火锅。”夹起烫熟的肉片，放入张无忌面前的碗里：“怎样，尝尝吧。”

性转倚天张无忌

“你是蒙古人。”

闻之点了点头，“其实我猜想到了。那么多武林高手听命于你，每次见你总是前呼后拥，很大排场。我想到你大概是个蒙古贵族。只是……”

看看眼前盘中的肉，又看看提筷涮肉的赵敏，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妙的感觉。

“其实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不是吗？”

正如同我们没有必要坐在一起吃饭。

夹起羊肉来不知所措，看到旁边有个酱料碟。

“是要沾这个吃的吗？”

性转倚天赵敏

继续又为张无忌涮了好些片肉，直接放进自己面前的酱料，沾好了酱料再夹给张无忌，笑道：“我当你不爱吃味道极重的肉，这是沾好的。”

做完这一切，放下筷子，放肆地盯着她看：“至于我的身份有没有必要告诉你，那是我的决定。你当可一听罢了，也可听后知已知彼，方便你在大都行事。”

索性一鼓作气说完，“我父王便是当朝执掌兵马大权的汝阳王。我真名字叫作敏敏特穆尔，皇上封我为绍敏郡王。赵敏是我自己取的汉名。”

性转倚天张无忌

听到赵敏说他自己是蒙古人，倒并未觉得惊异，但听他连郡王的身份都如实相告，难掩震惊。

他知道我必是要解救六大门派的，却坦言身份，说为了方便我在大都行事。想到自己和范右使制定的计划，他全不知情，心中感到愧疚难安。

“我很感激你如此坦诚相待，可我的情况你都调查清楚了，我没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低着头学着赵敏的动作夹肉在锅里烫了烫，沾了酱料，放到他的盘中。

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便抬头问他：“怎么，不是这么弄的吗？”

性转倚天赵敏

好整以暇看着她有样学样地操作烫熟的肉放在自己盘中，今日的她与平时很是不同，饶有兴致发问：“我虽调查清楚，但我仍想听你亲口说与我听啊。”

见她并不排斥蒙古食物，吃得很是开心，更是学着样子给自己夹肉。嘴角笑意更深，以后，你必要习惯我的饮食，习惯我的一切……

性转倚天张无忌

给赵敏夹肉是因为感念他的真诚，而想到自己解救六大门派，必将令他为难，因此心中觉得愧对他。但看他脸上恣意的笑容，方才意识到这样的表现，或许会令他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于是收回筷子，正坐道：“赵公子，不……绍敏郡王平日应该很忙吧。何必再用我的琐事耽误你的功夫。我想，今晚你找我，应该不会只是吃饭谈天而已吧？”

性转倚天赵敏

沉默一会，打定主意臭不要脸地装无辜道：“没事便不能和张姑娘吃饭谈天吗？还是张姑娘只喜欢和周公子吃饭谈天呢？”

见她放下筷子，便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酒递到她面前等着她接过：“这白酒不烈，可作微饮，去去寒气。”

性转倚天张无忌

见他沉默，本以为他要说什么要紧之事，结果却提起了周公子。想到白天的事情，他一定是以为我和周公子有些什么，赶忙解释道：“我和周公子只是自幼相识，并没有其他什么，我也没有……像这样和他一起吃饭聊天。”

为什么要向赵敏解释呢？这样岂不是更加此地无银？端起手边的酒杯，想一口酒压下脑中的纷乱。然而举到嘴边，又意识到一会儿还要去解救师伯他们，喝酒恐会误事。于是纹丝未动，又把酒杯放下了。

性转倚天赵敏

见她神色有异，酒杯未沾唇便放了下来。着急跟自己解释，是怕我误会什么吗 ？思及此，放下了喝了一半的酒，自打两人见面后已闲话多时，见到她的喜悦之情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心神又被她撩拨了一下。

顿时觉得坐在对面的距离委实远了些，不顾礼数地站起身坐在了她的旁边的位置，笑意深深地道：“张姑娘是豪气干云的明教教主，也顾忌女儿家在外不便饮酒的礼数吗？”

忽又明白什么似的，“还是怕我给你下毒？你放心，你虽然你每每对我不曾有过好脸色，虽然说话也是词严义正的，对那周公子却温柔体贴礼数有加。但我始终不会加害于你的。”

“你若不放心。”说着拿过张无忌的酒杯，浅尝了一口，戏言道：“啊呀，我喝了你的酒，我会不会毒死啊。”

性转倚天张无忌

听他那么说，明白过来他是误会自己以为那酒有毒了，慌忙解释：“不是的，我没有怀疑你，我是因为……”

既不能告诉他我的计划，又怕他误会，于是想也没想拿起他喝了一口的酒灌了下去。灼热入喉，因喝得太急而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