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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张醒 于 2018-7-6 18:19 编辑
月洒如霜,洒到哪里,哪里就泛着惨白。
屋檐如是,长廊如是,韩海的脸亦如是。
张醒的脸却白中泛青,面色比韩海还要难看。
他的剑尖有血,微微颤抖地在地上滴得混乱,雪里梅花是美景,月下鲜血却只透着惨烈。
死了。
又死了。
张醒痛苦而缓慢地消化着这个他亲手造成的事实。
这是继那次之后,他又一次收不住剑招,取了不该死的人性命。
张醒绝望的闭上眼睛,刚刚有多陶醉于剑招,现在就有多惊骇后怕。
一旦入魔,张醒还能醒吗?
持剑的手抖得愈发厉害,脚下的步子也不再稳定。
他踉跄退了两步,膝头一软,单膝跪倒。落地的震动诱发了适才如疯似魔地攻击时,空门大开而遭受的内伤,气血翻腾不已,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面色白得几乎透明。
地面传来整齐的震动越来越响,那是训练有素的守卫在远处匆匆赶来。张醒没有时间继续懊恼反省,深吸一口气,将内伤强自压制,随手抹掉血迹,正手提剑向约定处潜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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