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江湖-燕南】-燕南关-城中密室

月光

此处是城中一处隐藏密室，属于赵无归所有，在被发现之前，只有经过赵无归许可的人才能进入，发言请使用隐藏格式。

子儒

略一迟疑，已被铁索制住，眉头微拧，身体却反而放松下去。提起的内息卷起湍流，又迅速归于平静，只留下了半声干涩的咳嗽。
一言不发地被送入密室，睁开眼，寻找对方的身影。

赵无归

密室里光线昏暗，然而却一眼将对方看得清清楚楚，带着病态的苍白脸颊，配着一身月白衣衫，飘飘欲仙，颇有遗世独立之感。

“好久不见啊，阿儒！”明明是重逢之语，声音却没有温度，反而带着股寒意。
端坐在杨儒对面，低头慢条斯理地摆弄着茶具，烫壶、置茶、温杯、高冲、闻香……等耐心消磨地差不多了才又出声。
“地方简陋，实在也没什么好茶招待，姑且将就一下吧！”说着将茶杯递到他面前。

寂静无声，横亘在两者中间的只有沉默。看对方没反应，神色逐渐阴沉，一把上前捏住他的下巴，将茶水灌了进去。
看着他被呛得咳嗽出来的模样，又一把将茶杯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子儒先生？军师大人？怎么，如今众星捧月惯了，一般人不够资格跟你说话了是吧，看公子你纵横捭阖，好不威风啊！”伸手覆上他的胸口，似倾听心跳，又似帮他平顺呼吸，“能够一展所长，当然不用顾及别人，自然是自己痛快就好！”

子儒

断断续续地呛咳着，依旧没有半点开口的意思，目光却随着他的动作，一瞬不瞬地锁着对方。在他耐心耗尽那一刻，把手覆到了他的手背上，掠入衣襟，按在自己的胸口肋骨。
胸腔的幽鸣带着丝丝杂音，每一次起伏，都混着心跳的轰然与血流的冲击，无遮无拦地，呈现在他的掌下。

赵无归

看着明明没什么力气，却坚持要覆上来的手，不自然眯起了眼睛，仿佛回到了学宫里亲密无间的时候，每天都会定时为他温养经脉，呼吸起伏间，仍是那颗滚热的心。
只是目光触及那身下的轮椅，神色突然冷了，口中言语却轻佻起来。
“怎么，这几年伺候你的人不够用心，所以还对我念念不忘？”话音刚落，手顺着衣襟滑入，触摸过每一根肋骨，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转而在两侧不轻不重地下手，轻拢慢捻抹复挑，满意地看到了他脸上压抑不住的变化，故意讽刺道：“真是殚精竭虑，到这时候了还要欲擒故纵么？”

子儒

挺着身体，微颤着抵抗躯体的反应，冰冷的接触下每一丝变化都激起一圈战栗的涟漪。听着耳边的讥诮，深不见底的眸子里闪过莫名的弧光，似是悲伤，又似是疼惜。
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艰难地把目光收回，盯着他作弄游乐的指尖。

那只手已经不复少年时的丰盈红润，冬日里从深青的大氅里探出，就好像发着光一样。如今的，是刀削出的骨节，破过霜雪的血口，劈开又长好的的指甲，刀剑与缰绳磨成的茧。
仿佛得到了什么答案，他笑了笑，安然地任这些痕迹也落在自己的肌肤上，甚至有几分……甘之如饴。

赵无归

那一闪而过的是什么表情？在被我如此恶意之下，他不是应该羞愤、恼怒么？这毫无反抗，任人宰割的模样看了就生气……
像是不能忍受这样的结果一样，忽地抽身而起，复拢了拢他的衣襟，平复了褶皱，似刚刚一切都没发生一般开口：“如今身在敌手，你倒是淡定，怎又不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此时，外面传来手下的敲门声，无来由松了口气，“别想着联络外界，你身上不该有的东西我都拿走了，还是好好想想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吧！”
转头让手下进来收拾了地面，离开密室。

子儒

密室的门在身后关闭，只剩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
又过了片刻，余下的灯油也燃尽了，灯芯噼啪一声，爆出了最后一点火星，随即整个房间完全陷入黑暗。四周也再无一点声息。

轮椅上的人依旧枯木断石般一动不动，好像这具身体里所有“活着的部分“都已经随着那个人的离开而消失。这种死寂太过于强烈，以至于唯有的呼吸声也沉入了静默中，仿佛光线陷入绝无反光的黑盒，石子落入无底的洞穴。
时间也在此时失去了意义，每一点思绪都像拉面一样，延展、弯折、再延展……丝丝缕缕不绝。如泪，如血，在黑暗中无声地落下，洇开，再干透。

我能说什么。
你又想听我说什么。

一时痛彻。他在无声里大笑，在黑暗中注目，在无风处迎风，在清醒中醒来。

赵无归

门再次开启，带进来一身的风雪，正如自己的心情。
“听说送进来的食物你都没动，怎么，不想想外面那些殷切期盼你主持大局的人？”很想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只是看到他却只想发泄，那些如蚀骨般地恨意，那日积月累的黑暗如影随形，只想让他感受一二。
“我说过要你说话，结果你倒是口都不张了，那就我来帮你吧！”在他面前放下一盘白菜炖豆腐，亲自夹了筷子往他嘴边送去。
然而才发现，他还是那副老僧入定的模样，似乎自离开后就没变过……

“好啊，这是你逼我的……”积攒的火气爆发，起身将一块豆腐塞进自己嘴里，立马揪起他的衣领，捏住他的下巴逼他张嘴，随即封住他的唇，强迫地将豆腐顶进他口中，直至他咽下去才松手。
然而肢体接触间，感受到熟悉却有陌生的躯体，却不愿再轻易放开，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勺，逼迫他直视自己，一点一滴让他看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子儒

唇齿的摩擦把顶入的豆腐碾得渣渣碎碎，随着呛咳的气流，散落于咽喉与气管，又反射性地引发新一轮抽动。如他所愿，脸被挟制着托起，目光落在他脸上，微微失焦。

“你很难受。”他忽然开口，干涸的声带喑哑低涩地摩擦着。这显然出乎了赵鼎的意料，但他非常确定地知道，赵鼎一定会听下去。

“你觉得事情失去了掌控，脱离了你原本设想的轨道。”
“你不知道哪里出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一切不愿意按照你设定的那样走下去。”
“你绕了一大圈路，但还是回到了这里。”
“你以为这次会不一样。你以为天时地利，已经站到了你这边。你可以饶有余裕地虚掷你的时间，把精力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人和事上，来求得一点点安慰。”
“你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在我面前展现自己，让我亲眼看到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你寄希望于我能给你反应，寄希望于我恨你，或许这样你才可以安心地恨我。”

凝涩的声带稍稍松动，又变得垂坠无力。每说一个字，都需要花更多力气，抵抗撕裂的疼与松弛的诱惑。

“但我不会恨你……”
“表哥，我会恨这个世道，恨往水里倒墨汁的人，恨大人们离不开座位的屁股，睁不开的眼，趟不出的路，使不上的力。恨我自己。”
“唯独不恨你。”

赵无归

终于听到他开口说话，然而内容却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
“杨儒，你以为你是谁？被夫子称赞无所不通，无所不精，你就认为自己无所不能？是啊，你破坏了我的计划，导致我不能上位，可结果呢，周国分崩离析！你是平息了三王内乱，可结果呢，还不是一盘散沙，各自为政！如今你又打算力挽狂澜，可还不是落在我手中……”
“抓你是毫无意义的事情？怎么会呢！没了你，他们没了出谋划策的主心骨，又怎会没有破绽？”摇了摇头，似乎要否认他所说的一切。
心底因一声“表哥”而微微震颤，随即却变得愈发冰冷，回不去了，我不会再心慈手软，再让自己陷入最危险的境地：“我叫无归！一个不存于世之人！”
唯独不恨我？可是却会用你的大义站在我的对立面哈！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那确是我最痛恨的………
一番心意被无情践踏，一片真心被踩在脚底，被至亲之人背叛，我又怎能不恨？
“所以，我应该让你明白，一个俘虏的自觉是交待……”伸手捏住了他的后颈，凝视着那似乎稍一用力就会折断的纤细，冷冷出声。

子儒

听他讲述昔年往事，分别前近乎决裂的那一幕，嘴唇不自觉翕动了一下，却最终没有出声辩驳。
只是闭上眼，挺着后颈，静静等待下一刻。

赵无归

或许是有那么一点期待的，只是终究没有听到想要的答案！是啊，当年早已恩断义绝了，不是么？
看他闭目不言的样子，涌出一股无力感，他的性子自己又岂会不知，或许自己真是在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可是如今骑虎难下，又怎能轻易作罢！
稍微提劲将他从轮椅上拎了起来，随即扔到地上，听到他一声闷哼，以及那在地面耷拉无力的双腿，不期然想到是因自己的缘故，更是气不打一处，拖着这样的病体，却非要殚精竭虑，消耗自己的精气神为哪般？
虽说事先铺了地毯，但还是比较硬，只是如今已顾不得那么多了，缓缓探入下身，反复套弄刺激，俯视着他轻颤的身子、瘦削的脊背，忍不住来回抚摸，明明该是折磨，却又带了安抚，自己的意识也被拉扯成两半，相互较劲……

忽的敲门声传来，终于让自己解脱了这种状态，想起身却又弯下腰将人打横抱起清理一番，输入一股内力小心温养他的身体才离开。

子儒

悬空拎起，又扔出。失重的晕眩与落地的碰撞一前一后踩着节拍，却激不起任何一点最微弱的挣扎，连落地时调整一点重心都做不到。
是几个时辰下身体的僵硬，也是在他面前的习惯。学宫那些年，他把在他面前压抑身体的反射刻入了本能。真气游走于完全闭塞的经络，再温柔也是一场酷刑，但无论自己的身体再发生什么，都不愿让他的困扰有任何一点加剧的可能。
微微睁眼，肢体扭曲地摆在地上。侧着脸，努力拧向上，以仰视的角度看他。
那时候他知道他不会伤害他。
现在……他宁愿他伤害他。

下身被掌握，脆弱与不堪暴露在他面前，他绕开了自己所能设下的一切防线，手法近乎熟稔地触达这具身体最原始的欲望。
那就只剩下了忍耐。
撩拨下的器官温度升高，身上却冷得如冰，冷汗一重重湿透衣衫，又被他揭开，让肌肤的颗粒暴露在干冷的空气里。
一重重的起伏，抚摸，想着尽可能放松一部分躯体好坚持得更久一点，但紧咬的牙关还是漫出血腥味。

哈，是坚持更久一点，拖延更久一点，还是……陪他更久一点？清醒如他，也在一瞬间恍惚，空空洞洞的眼神望着明明已经熟练而却又笨拙地试图折磨他的人。
直到门外又有声响。说不出是解脱还是失望，但他终于放过了他，恶意的束缚被松开，滚烫泻出，甚至替自己擦去了黏腻，却让自己带着奇怪的气味走出密室。
会被觉得失礼么，会损害他的威望么……还是躺倒在地板上，但抱起与放下间，换了个自然得多的姿势。仰视着目送他离开，忽然笑了：至少摆脱了那些世家门阀后，你再也不用担心这种事。

长大了，又没完全长大。
没完全长大，但还是长大了。

赵无归

再进门，全身都裹挟着肃杀的气息，阴冷地盯着他。
一言不发就开始撕扯他的衣物，让他的脆弱暴露在空气中，在昏暗的灯光下一览无余，然而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他素来是会隐忍的，在学宫的时候就是，自己只能倍加疼惜，可如今，却是倍加痛恨，今天会将他伪装的铠甲一寸寸剥离，露出里面的真实血肉才甘心。
“你知道么？你效忠的将军为了治疗伤员，每日用九个人心换魔鬼治病！”看着他神色有些癫狂，“这就是你一心一意效忠之人，真是可笑啊！”
早年自己确实已经认命了，就这样做个没有面目之人，想陪着他在学宫老此一生。只是听到夫子的称赞，看到他不小心泄露出来的对一展抱负的渴望，就动摇了。因为他是杨氏子，是帝王忌惮地存在，又因为他之残疾，注定得不到他人的认可，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我要登上帝位，到时候他将成为开疆辟土、治国安邦的千古贤臣，谁也不能看轻他，可这一切都在那天被击的粉碎……
熟悉地找到他的敏感点，却在即将宣泄之时禁锢，看到他因压迫不住后仰的脖颈，狠狠地咬了一口，似乎要将自己痛苦的种子全部种在他躯体之上，在他胸口留下自己无法磨灭的痕迹。
“你想要阻止我很简单，别再压抑自己啊，叫出来，喊出来啊，若我足够兴奋，当然就留得更久了！”看着他死命咬住的嘴唇，不得宣泄的痛苦，让自己不再克制，将那双无用之腿耷拉到自己肩上，直接发起了冲刺，血腥气刺激地自己更加发狂，仿佛要将眼前之人吃进自己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