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浅水】密谈——落花流水

瑞奇

（此帖上接第四章此楼）
（可出场人物：燕清羽，乔乐恣）
（请自拟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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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乐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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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羽

走近查看他的伤势。
“这几天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乔乐恣

清羽关心我的伤势，开心“皮外伤罢了，我有冰心诀护体，寻常伤势不会影响到我，反倒是你，刚刚拔出那什劳子针，这段时间你得好好休息才是，等会儿我找虞姑娘再给你仔细瞧瞧”

燕清羽

“我已经休息了很多天，早就厌烦了。我就直说了，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到最后？在烈火山庄，我担心你的伤势不让你过来。但是你既然来了，就要有战斗到最后的觉悟。

从现在开始，直到我们胜利，我不会再顾及你受的伤，战斗成什么样子都看你自己。如果你接受这些，就跟着我。你有意见有问题可以现在说。”

乔乐恣

燕清羽 发表于 2020-5-14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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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严肃，清羽是病了还没康复吗？沉吟片刻：“司马老贼欠我一箭之仇，我可从来没有忘记。反倒是你，清羽，你曾经说要证明自己会比司马老贼做得更好，你想好怎么做了吗。司马老贼的作为虽然让人不齿，但是他投靠朝廷后，或多或少也让山寨有了短暂的安宁。”
“你的志向是做好一个首领，但是你与三当家此番向义军借兵，回去一场大战夺回山寨后，你有没有想过经此一役，山寨还能剩下多少能打的兄弟，凭借剩下的人面对朝廷围困，还能不能将山寨守住，如果守不住，山寨里的老幼妇孺该怎么办。”
还有很多想说的话没有说，但是说多了反而让她混乱，先让她冷静下来，好好思考一下吧。
“我要做的，不过是一次次挥剑罢了，你要做的，可不止挥剑这么简单”

燕清羽

轻笑一声，“你想的很多啊，都能想到我们夺回山寨后应该怎么处理了。”

走上前去凑近乔乐恣，就在即将贴近的一瞬间，突然拿出弯刀抵住乔乐恣的脖子：

“我不知道，你是单纯的傻，还是真的是朝廷的内奸。‘投靠朝廷后让山寨有了短暂的安宁’，呵呵，就凭你这句话，我就有理由杀了你。”

“你是想说投靠朝廷有多好吗？你以为这‘短暂的安宁’是司马厉创造的？在司马厉叛乱之前，九龙山有多少年的和平，九龙寨立寨几十年从来没向朝廷低过头，过路客商都愿意在九龙寨治下过。在司马老贼的控制下，他们感叹税收之高，说‘这条路不好走了’。

在盘龙山，大当家、四当家是怎么死的？你是觉得那天的内乱都不是司马厉做出来的？

在东峰，无数忠于我们的部下和乱党一起打生打死，是不是都是你那‘短暂安宁’应该付出的代价？

你还记得曾经寄希望于朝廷的二当家现在在哪里吗？烈火山庄，他为了掩护我们是拼了自己的性命，现在生死未卜！

“这个所谓‘安宁’背后的多少牺牲，你都忘了吧，还是在你眼里压根就不算什么牺牲，是你眼里同样安宁的一环？在聚义厅，在东峰，在烈火山庄……这一切，到你这里就一句‘投靠朝廷后或多或少有了短暂的安宁’，我呸！”

“退一万步讲，我就当你真的忘了这些。清羽受了宋帅的大恩有多久，有没有半个时辰？我先不管宋帅内心是怎么想的，我们现在站在哪里？能在这里好好聊天是因为谁？九龙寨在这以后只能站在宋帅一边，与朝廷势不两立。”

“我找你来，本是希望你能帮我一起清除一下内奸。现在，我倒要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先把你给清除了。
出卖大小姐的事证据确凿，暗通朝廷的事值得怀疑，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乔乐恣

燕清羽 发表于 2020-5-14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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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她是这样想的吗，罢了。
如果我是奸细，你们连九龙寨都出不去。
“聂水寒把希望寄托于朝廷，你把希望寄托在义军，其实在我看来，你们没有任何区别。如果硬要找的话，那我觉得聂水寒运作得当的话，山寨里的大部分人都能活，而你，只会带着他们去死，而且死得毫无价值，或许在你们中原人看来，老幼妇孺的命并不算命吧。至于杨小娥因为我被擒的事，我无话可说，现在刀在你手上，动手吧”
心灰意冷，闭目等死。

燕清羽

怒极反笑：“我更不知道你一个关外修行的人，对朝廷的蜜汁自信是从哪里来的。

你眼中的官场就那么美好？二当家曾经跟萧暮云情同手足都被反戈一刀，跟朝廷运作，我们能相信谁？谁又去跟朝廷运作？

你眼中的老弱妇孺是因为我而死？官兵路过之地，寸草不生，百姓没有活路，大当家说要将从官军那里夺到的粮食分发给村民。现在官军来了，你看看他们会不会这么做。这一路盘剥商人的官军，开仓放粮的义军，睁开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谁才是为老弱妇孺着想的人！你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老弱妇孺！

杨小娥完好无损的活着回来，我不拿这个事情压你。你跟随我们出来的所作所为不像是内奸，但你对朝廷的谜之好感和什么运作得当，难以想象你是在天山天池修行的人，更像是从官场来的人！

我再给你一次选择。

跟随我，跟朝廷彻底势不两立。还是依然坚持你对朝廷的那莫名其妙的幻想。”

乔乐恣

燕清羽 发表于 2020-5-14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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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脑袋里有一个大大的问号。
“我眼中的官场是什么意思？你们中原朝廷和你们中原义军之间的矛盾与我有什么关系？中原朝廷从关中百姓手里征集粮食，官兵吃一口，九龙寨截一口，剩下的分给九龙寨周围的百姓，这在你眼中是善举，但是在我看来你们与官兵没有区别。九龙寨的老弱妇孺有手有脚，在山里能活，在官兵重重包围之中变成义军后还能不能活，作为他们的首领该怎么带他们活下去，你自己去想”
嗯，我刚刚的语气是不是重了点？
清羽的脑袋被针扎过后好像就不怎么清醒了，到底能不能想明白呢？

燕清羽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放下了刀，语气缓和而坚定：

“我们都还没有回去，想这么远没有意义。这一路我跟三哥分析了许多东西，都敌不过敌人莫名其妙的偷袭。想那么远没有用的。我们不知道宋俢义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帮我们，不知道我们能不能打胜，不知道义军会不会留下帮我们守山寨，不知道把守山寨后山寨形式又是怎么样的，能不能打得过官军，不知道义军有什么底牌，官军有什么底牌，有没有其他势力的介入，他们实力都是怎么样的，完全不知道……

有很多变数，现在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我跟三哥讨论了这么多可能性，结果因为大小姐被劫，三哥被人引走，他离开前他为了防止自己出现的意外，把秘密交给了我，结果敌人莫名其妙的又有一套奇怪的针法让我在无意识间把这些秘密说了出去……这谁能知道？谁能提前知道！！！”

说到后来情绪激动，呼吸了一口气平复下来：“你也说了我们山寨和朝廷跟你没有关系，我们终究不会是同路人。我不再强迫你，你想帮就帮，不想帮就走吧。回天山也罢，去哪里都行。”

乔乐恣

燕清羽 发表于 2020-5-14 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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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该怎么回答才好，师父总是说我不懂变通，所以才练不成傲雪凌霜剑，在中原游历了许久，经历了许多的人和事，我真的学会了吗。
“我自然是想要帮你的，清羽，可是，我是个不懂变通的人，很多时候我只是看到了问题，但是该怎么解决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你们就这样回去，既救了不九龙寨的老幼，也很难把宝藏运给需要宝藏的义军。”
抱着脑袋想了很久，才慢慢开口：“既然短时间内运不出去，那你们何不留下这批宝藏，兵甲可以武装自己，只要先暂时不打出义军的旗号，继续用九龙寨的名义，拿一部分财宝贿赂官兵减缓攻势也好，用来购买物资也好，总之想尽一切办法利用这批宝藏壮大自己。以九龙山的地形，倘若有几千兵甲齐备的精兵悍卒，便足以牵制上万官兵，我在江湖上游历了一段时间，又在山寨里呆了一段时间，据我所知，此时的朝廷也并非铁板一块，倘若九龙山是块硬骨头，又有谁愿意花费巨大的代价来啃这块骨头呢？至于以后该怎么办，就交给时间来告诉我们吧，想要在夹缝中求存，不能太弱小，与其将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让自己变强，让别人主动拉拢。”
在夹缝中求存，需要能伸能屈、长袖善舞才行，山寨里没有这样的人物，聂水寒太软，清羽又太刚，倒是面对拓跋少杰时的孟轩的举动让自己眼前一亮，这才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燕清羽

轻轻摇头：“你的建议很有道理。但其实你有一个关键的地方一开始就错了，之后无论是带兵打回山寨，还是整合山寨管理山寨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你跟我说这些没有用，有什么建议，去找我三哥说去。”

表情一瞬变得冷然：“你愿意帮我，等一会儿就帮我杀人，这是我来找你的最关键的原因。不，不能杀，杀了她太便宜了。”

“等等若有机会，你与我一起制住血鸦。我有五成的把握，是她对我下的手，至少与她脱不了干系！”

乔乐恣

是啊，这些建议对孟轩说更好，可是，我只想帮你。
“帮你杀掉血鸦没问题，可是，五成把握就要杀人？清羽，你认真的吗！不对，如果是暗算你的凶手，就算只有一层可能也要杀了！”

燕清羽

点点头：“不错，即使只有一成，我也会去试试。而且先不要杀，只是制住她就好。
具体细节到时候再问。这样如果不是她做的，我们也不会误伤了好人。如果真是她做的，只是杀掉她，太过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