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6】隐藏支线——邬星澈

逃课来抢亲

这是一个隐藏支线。

邬星澈

邬星澈提着小香炉和记录官一同走进密审室，对林殷说：“林先生！您有一封家书来报，您母亲在乡里，不知何故已浑浑噩噩数日。嘴里都在念叨着始终林先生的名字。成步堂君特与朝廷申请，许您假释数日探望母亲，马车已经在外备好了，林先生速速与我回乡吧。”旁边不知何时来了两个狱卒，一个打开了牢门，一个帮林殷解开了脚镣。
林殷愣了愣，站起身来，跟在你的身后离开了大牢。就在离开大牢的瞬间，外面一道白光十分刺眼，将你们吞没。
你发现自己站在了一间教室门前。教室之内传来孩子们清脆的读书声：“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讲台上，一个你不认识的中年男人正在带着孩子们念书。

这是学堂？此时正在授课，不便叨扰，便在学舍后门门口悄悄静待片刻。并观察教室里的孩子是否有长相看起来面熟的，并观察孩子的衣着和用具，是否是现在学堂的服饰与摆设。
就在你观察之际，那先生让孩子们自己开始练字，同时打开了教室的门。
“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为何不进来？”你愣了愣，以为他是在叫你，谁知那先生看见是你，也愣了愣，这似乎在他的意料之外。就在这时候，从你的身后不知哪个树丛还是墙角，钻出来一个脏兮兮的小男孩。他低着头，看上去十分自卑。
“先生，我……没交束脩……”
“没关系，进来听吧。听得清楚些，若是日后背错了书、记错了字，可就要丢我的人了。”
“我……谢谢先生。”
“姑娘，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


此刻我应该是在林殷的梦境里，为何没见到他本人？这位陌生男子显然不是林殷，或许这个小男孩是？用余光抓紧时机打量一番，努力辨认这个小孩。
“夫子不知如何称呼，冒昧打扰了……小女邬星澈，想学习写些小说故事，不知能够等夫子闲余时间，指教一二？先生只管自己上课，不必管我，我可以等，正好参观参观书院……”


男人笑了笑，道，“好学是好事。只是毕竟男女之间授受不清，惹人议论，若姑娘想学，在下倒是可以为姑娘介绍一位女夫子。”
而你眼角余光扫过，却见那小男孩走进教室后，教室里的孩子人人都是躲闪不及，嫌弃他身上又脏又臭，虽然碍于先生之前的教导不敢明着骂，但神色之间已经说明了一切。男孩在教室之中茫然地站了一会儿，忽然，坐在后排的一个男孩冲着他挥了挥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那个男孩就在那个空位上坐了下来。


“啊……原谅小女求学心切，竟一下忘了男女之嫌，实在是太冒昧了！！若有女夫子可以指导，真是再好不过啦，多谢夫子！夫子，刚刚进来的那个男孩是谁？也是夫子的学生吗？为何他与其他弟子这般不同，看着，怪可怜的……”目光所向是刚进来的脏兮兮的小男孩，看到众人嫌弃的眼神，心里不禁开始难过，言语中也多了些关切。


“那孩子叫林殷，是附近人家的孩子。”先生远远地看了一眼坐在最后一排的两个孩子，微微一笑，神色之中很是温柔。“君子固穷。但真正的君子不会一直穷下去。现在不必同情他，日后，有他归还的时候。”


“夫子所言极是。君子固穷，穷且益坚，日后必以德行相待。说到君子，我观夫子学堂，有人年纪尚小，已然有了君子之风了。”邬星澈望着那个和林殷招手的孩子问：“他叫谢迁？刚刚似乎听见有孩子小声地议论说起这名字。那孩子确实不同寻常，倒不似其他孩子那般……”


夫子：“正是犬子谢迁。”

“啊！原来这正是谢夫子家的孩子，难怪如此与众不同……正所谓，三岁看大，七岁知老，若此时已有志向，长大必然能有一番独特作为。”想到此人正是谢迁的父亲，竟然楞了楞神，：“这两个孩子很是有趣，谢夫子能否让我与他们聊聊，我有些好奇这两个孩童的志向几何？”

夫子：“孩子们正在上课，等他们下课以后再问吧。”

你在这里等到他们下课，正准备进入教室，就在进门的瞬间，一道白光覆盖了你。。。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你发现自己站在白鹿书院之中，一间屋子外。

邬星澈

啊……还在白鹿书院，只是眼前景象有些不同了。先四周扫视了一番，观察周围没人注意到自己。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头透过窗户望望屋内的情况。
外面下着大雨，你躲在屋檐下，你、在窗户上戳了个洞，隐约看到里面的场景：两个年轻的书生正在争执，其中一个你认出来是林殷。
“你为什么不愿意参与联名？”
“你也知道，我是个很现实的人。不能带来利益，只能带来麻烦的事情，我没兴趣参加，你也收收心，叛军在这里待不长。等朝廷腾出手来，自然是他们的死期。”“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丰城的百姓等不了了。你若是不愿意，我现在就离开。”
“那你离开吧。”
“你……哼！”
脚步声匆匆，那个人似乎离开了房间。过了一会儿，你看到门被拉开，一个穿着蓑衣，撑着纸伞的书生匆匆走了出来。

一个熟悉的脸是林殷，另一个想来就是谢迁。梦境里看到的这一幕，看来是为联名的事情而争执了。为了防止被出来的人看见，急忙闪身躲在了房屋墙壁的另一面后面。待书生走后，又悄悄地从窗户上小洞里观察屋内林殷的动静。

你看到林殷望你这边望了过来，仿佛对你的目光有所察觉。你被吓了一跳，不敢再看。就在你侧身的瞬间，场景再次转换。。。这一次，你发现自己站在再来客栈最顶层的房间门口。你看到林殷正在过道上和一个刀疤男说话。
林殷：“任务完成了？”
刀疤：“他已经死了。”
林殷：“你与燕翎素来交情极好，你真能下手杀了他？莫不是私下里偷偷把他给放了吧。”
刀疤：“我说他死了他就是死了！”刀疤看上去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林殷：“好吧好吧。这句话，我会转给老大的。”

“老大？”暗自思考林殷口中的老大又是何人。难道就是叛军头头吗，这样一想林殷却是加入了叛军……林星澈感觉到有点惋惜，不过他真正的动机还有究竟为叛军出谋划策没有并不明了。另外，刀疤脸是叛军，燕翎似乎也是叛军，似乎还有很深的交情。但是看刀疤脸的样子，多半是没有真的杀这个人。
继续盯着林殷，想看看他说的老大到底是谁，又为什么要去杀燕翎。静观林殷行动。

刀疤脸走后，林殷推开了房间门。
“刀疤素来重情重义，你让刀疤去追杀燕翎，跟直接放他走有什么区别？”
“如今我们已经无法回头了。燕翎若能活下去，也是万幸。”一个陌生的男声说道。
“现在才后悔，当初为何要叛乱？”
“没忍住杀了朝廷派来的钦差，还能怎样？束手就戮吗？我一个人死了也就罢了，朝廷会放过其他同袍吗？”
“哟，你倒还有苦衷了。”
“也就你敢在我面前这么挖苦我。何必呢，我又不会吃人。话说回来，如今虽然占了丰城，但孩儿们多来自外地，亲人朋友皆不在此，如今也是无心再战。实在不行，我也只能想办法联系朝廷投降了。你那边有门路吗？”
“若是你现在投降，包括你在内，还有刀疤，你这群手下有一个是一个都别想活。”
“那怎么办？”
“打下易水港和辉城，截断远征军的粮草运输。逼朝廷和你们谈条件。”
“为什么要出这种主意？”
“你是个好人，但好人往往不适合成为上位者。而我，只想求自保罢了。”
听到这里，自己的猜想被证实了。燕翎没有死，刀疤放走了他。
林殷的这番话，应该是和叛军领导在做谋划没错了。此时，邬星澈在风中感觉一片凌乱，回想当初在公堂之上竭尽全力为林殷辩护，是相信他并未真正的参与到叛乱中去。如今这番话却完全推翻邬星澈之前的猜想——林殷不仅参与了叛乱，还确凿是叛军的谋主。
叛军们他们也有苦衷，叛军头头想过投降，但是因为担心同袍们的安危却变得开弓没有回头箭……
但是，从一开始为什么要杀朝廷的钦差？要和那本至关重要的账本有关了吗……

就在你窃听之时，突然一把刀扔了出来，钉在你旁边的墙上
叛军首领：“谁在偷听？”

正在津津有味地偷听之时，却看到刀飞了过来，看到附近正巧有一只睡觉的猫，赶紧把猫往前推了一把，“喵”得叫了一声。轻手轻脚闪身到隔壁屋找个地方躲起来。

“怎么了？”
“只是一只猫。”
“这客栈里有猫？”
就在两人疑惑之时，你已经进入了隔壁的屋子。然而就在进门的瞬间，一道白光笼罩了你。。。
再次醒来的时候，你站在监牢外，而林殷在监牢里。手铐脚镣俱全。
“小姑娘，擅自闯入别人的梦境，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邬星澈

邬星澈拨了拨小香炉里的火苗，淡紫色的火苗还在跳动，香熏散发着安定怡人的香气。
“不是星澈擅闯，而是林先生太累了，自己睡着了罢了。"邬星澈微微一笑："这些时日，林先生实在承担了太多太多……那些本属于自己，和本不该属于的那些……就如叛军之名。或许它是事实，但并不是真相。而林先生你打算就这样抱着这样的事实一直下去吗？”
林殷；“姑娘眼中的真相，又是怎样？”

“我……？我原本以为眼中看到的便是一切。可惜出村后才发现，这里的人人都擅长于伪装。可悲的是，伪装到最后，就连他们自己也分不清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了。还好，在这个世上，唯有梦境不会说谎，梦都是在人卸下防备之后的声音，它的唯一来源就是人的天性。我在梦里看到的，一个有情有义的刀疤脸叛军，放走了本该要去杀掉他的旧友，而明明下令杀人的叛军老大竟也为此，感到暗暗松一口气。这竟然是叛军所为？你们，就没有对人有赶尽杀绝的念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从一开始，你们就没打算穷凶极恶的暴徒……”

香炉散发出来的香味依然浓郁，邬星澈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地把手放进袖口里，默默地摸索寻找手钏儿上的那颗花瓣裂纹……一颗，两颗，三颗……

"小姑娘，现实可不是那些传奇故事。坏人可以坏的毫无人性，好人可以永远干干净净。。。你若想同情叛军也没有必要，现实中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普通人，永远躲不开那些普通人的弱点和坏毛病。"
你发现自己仍在梦里。

“那我们就说说普通人的事。叛乱的一切，应该是从你们有人看到账本的那一刻开始的吧。看到他们的丑恶嘴脸。你对魏王和宰相势力感觉到无比失望，所以，当公主来劝降的时候，你们就变得格外容易接受了，更何况，你们并非想要真正叛乱，只是你们不得不壮大起来，才有足够和朝廷谈条件的资本，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不过我想问问，除了对他们的憎恶，你们又是如何认定公主是可信赖可追随之人呢？林公子说的自保又是什么意思呢？”原来刚刚只是从梦中梦中的一层醒来，现在仍在梦里。

"你想多了。既然要争夺权力，若是连弄脏双手都觉悟都无，还是赶紧回家吃奶去吧，别累人累己。我不恨那些人，也不在意王位的更替。我只是想知道真相罢了。你们又查到了哪一步呢 ? "
“如果说账本的调查，林公子在遭受牢狱之灾前，不也是在调查吗？林公子又调查到哪一步了？这样，我才知道我说出来的部分林公子有没有兴趣。”

"当年之事，幕后的推手是魏王。但他为何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却是不解。"“这点，我们也调查到了。”邬星澈表情变得有些暗淡：“我当时追随魏王，是看重他宽厚仁心，认为与其余可能的继承者相比，他会成为一代明君。然而……我们调查到的越多，发现有些事情就离我们原本设想偏离的越远了。或许这就先生之前所言，既然要争夺权力，若是连弄脏双手都觉悟都无，还是赶紧回家吃奶去吧，屠杀恶龙获得海珠者，必将自己也会满手血腥。”
“不过……以我们邬村对他的为人所知，的确不符合魏王个人所为。所以，先生你说，幕后推手是魏王，我只同意一半。这些行为，更像是魏王的幕僚所为。”

"这些幕僚也太过无能。就整件事情来看，最后的受益者只有公主。""是因为这一切过于明显而反而更加疑点。那，依先生来看……这些每一步，其实是公主的设计？"

"或许只是巧合。在没有实质的证据之前，无法确定。不过。。。"他突然面色一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随即用袖子擦净了嘴角的血迹，面露苦笑:"你是来杀我的?"



“若我此行目的真要杀你，何必又和你说那么多呢？”邬星澈无奈的望着林殷“林先生如此憔悴，看来这牢狱之中，确实不是人待的地方。先生放心，我无论如何都会在公庭上为您辩护。是您的您担着，不是您的，也由不得任何人，随意造谣污蔑。”
邬星澈顿了顿：“如果先生信任我，也相信我有能力去维护应有的真相。请您告诉我，您刚才说的关于公主的巧合是什么？作为从小的知己，谢先生的父亲又是您有再造之恩的师长，您绝不会是杀谢先生的人，那谢先生真正的死因又是什么？当初，和公主交涉的人应该是您吧，您当时与公主又是如何交涉的。是否在那是与公主有过双方并不协调方面呢？”

"公主不一定是好人，但足够聪明，没有留下什么破绽和把柄。希望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
林殷话音未落，你突然从梦中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