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6】密谈——兰风清澈（封兰摧&邬星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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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贴已设楼主可见。
文明密谈，杜绝围观。

封兰摧

“陋室之中仅有粗茶，待客不周，还请见谅。”
替邬星澈满上一杯茶。

“不知邬姑娘此来，是想谈论诗文之法，是谈论诗中之人，抑或是为了谈论诗外之人呢？”

邬星澈

“封公子此诗言简意赅，有议有叙，写得极妙。不过，星澈文学造诣不足，更感兴趣诗中之人”邬星接过茶水轻饮一口，便开门见山的说：“封公子的诗我有两点疑虑，这其一便是，封公子可是认为若无曹操攻取汉中时多言之事。杨先生便可功成身退，颐养天年？”

封兰摧

摇头：
“这'鸡肋'之言，多是后人附会，不足而取，而以魏武之手段心思，更不会因这种孩童把戏杀人。即便因此而杀，也不过是借题发挥。"

“就余所见，杨修之亡，亡于二子之争选错主君，更亡于处世之道。可叹的是，他的主君也同样因此失了帝位。”

"不知邬姑娘见解为何呢？若换你身处杨德祖之立场，子桓子建，你会选谁辅佐？”

邬星澈

邬星澈点点头，赞同道：“确如封公子所言，魏武心思细致严谨，借题发挥之意更为明显，这同样也是极符合魏武杀伐果决之手段。至于，谁人将太祖的手段发挥得得心应手？是子桓无疑。诚然，子桓相较于子建毫无疑问更有担当君王的实力。”
话锋稍转：“若星澈身处杨德祖之立场，因不知先生心中所想，只能从自己本心出发，想必还是要与杨先生做出相同选择。毕竟，师父从未教我奇门妙数，却从未让我尝试阴谋算计。邬村向来与世无争，自然也就不稀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强者之论。所以，无论如何，星澈必定无法做到与子桓之流同心同谋，只想如从心所欲，从善所为，从一而终。不知，封公子有有何见解呢？星澈也很是好奇。”

封兰摧

“余亦与姑娘有同感，若非世事无常，余如今当在家中藏书阁内埋首书海，而不是身居此处心怀立场。也许余先前对于杨德祖的评论过于苛刻，作为渺小的个体，国之大势前他未必有选择的权利。不过从善而为，从一而终，确实是余所认同的。”

摇摇头
“看起来，姑娘与余的确有看法相同之处，那么，既然谈古，不免论今，姑娘看如今帝位候选的两人，哪一人更适合呢？”

“为表诚意，余先回答这个问题。锦国战乱方息，正须修养，余倾向于一名无为宽厚之主。不知姑娘以为如何？”

邬星澈

“若想驯服一匹马成为坐骑，一根铁鞭子、一根铁棒子和一把匕首，确实可以做到。但是，若想要这匹马成为忠心不离，生死相随的挚友。还是马主人真心相待地爱护，悉心的长时间照料。心是热的，柔软的也是最有力量的。”邬星微微一笑，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封公子所言，已是我心中的答案。”

封兰摧

同样报以一笑
“既如此说，想必邬姑娘与余是同一立场了。此同样是余所希望结果。”
“那么，作为交换，余先亮明了立场，可否请姑娘告知余那身份的凭证呢？”

邬星澈

邬星澈展开一张纸条，上面有四个字“猿似刀蹄”。“我不明白这条密电的意思，想来多半是因为还有其他密电内容需要一起拼凑起来才可破解。”邬星澈微笑着说：“我的密电已经全然告知封公子了，不知道封公子可否也愿意与我分享一下所知消息，也好齐心协力，一并破解难题。”

封兰摧

“邬姑娘，想必你已收到余最新消息，有什么看法吗？”

邬星澈

“哦？那个消息果然是封公子发的？初看信时，还有些不敢相信。”邬星澈：“我这几日偶感风寒，对外面的消息难免有些闭塞。只是不知，为何前几日我们还在公堂上为林殷努力辩护，而如今却要杀掉林殷，甚至是“不择手段”？”

封兰摧

“无妨，既得风寒，休息为重，此间之事余会处理。”
“不错，那封信确实是余所发，确切说，是阵营接头人所发。大致说来，便是花魁手中的账本，是以天下商会记账方式所写，记录了宰相之孙将军资倒卖给天下商会的记录，此举难免激起军中怒气，与叛军哗变可说有直接联系。”
几分无奈：
“而这天下商会，恰恰是魏王的势力。林殷出狱之后，必然还会究此事不放，故而阵营谋士决定，将其除去已绝后患。而另一方面，我们仍需在朝堂为其辩护。以保魏王宽厚之名。”

“而此外，这本账本如今已落入公主阵营手中，因此我们另一任务，便是与宰相府合作，将账本夺回或者销毁。”

看着邬星澈：
“现实与理想，永远差的太多，不知邬姑娘有何想法？”

邬星澈

邬星澈听完先是眉头微蹙，很快便松开眉头，点点头道：“嗯，此番事情骤变完全在我意想之外……或许在我听完封公子的想法后，才会有答案。封公子如今已将上层的指令代发给诸位盟友。也就是说，封公子已决意忠心于效忠于魏王？”

封兰摧

“效忠不敢，但既然当初应允帮忙，余也不可能改变立场。从一而终，岂非当初姑娘所赐教，只是这从善而行，恐怕便要有些失色了，人非圣贤，世上又怎有毫无弱点的人。”

“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对于林殷，余已亲自有过交谈，他不会真如状子所告的叛乱魁首，却也不是个单纯的人。即便如此，余仍任认为他所做的追求真相之事并没有错，因此不会杀他。余会把重心方在第二件事，促成与宰相府的合作上。”

邬星澈

“哈哈哈，赐教？彼时不过妄言几句，此时倒让封公子取笑了去。我自幼长于乡野僻地，见识浅鄙。哪有什么可说教予他人的。不过是坦露我的行为准则而已。不错，从善而为固然，但是我理解人世间绝无真正的的善，哪怕如清秋皎皎之夜，月朗风清之时，天上月依然有一丝阴霭，更何况尘世间之人，错根盘节之事？封公子有轻重定夺，既不负人意所托，亦不违君子之道，已然从善。”

邬星澈微挑起眉毛，原本担忧的神色里，似乎有了些许笑意：“更何况，是善是恶还未可知，在尚未解开关键一环而定论，为时过早……我听闻封公子，正是太史封家之人？自孔子有言'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明也'。自古为史官者，求一个真字。对于林殷之事，封公子是否还对其“真”不明之处有所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