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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集:望断云山
第一场:制景:内景,尚家,后院厨房。 角色:燕儿、尚华衫 剧情:尚家大宅的清晨,是从忙碌的厨房开始,每天一大早,这个后院的厨房里就人来人往,各处的丫鬟来来去去,要热水的,要餐食的,厨房里热火朝天,忙个不停。燕儿提着食盒从厨房里出来,里面装着三少爷的早饭。走到门口,看到一脸愁苦的尚华衫,燕儿知道清竹苑里只剩下一个年老不中用的婆子,平常应该由丫鬟做的琐事都是尚华衫自己来做,而且每每被怠慢。果然,尚华衫来拿早饭,却发现餐盒里的饭都是凉的,求厨房的婆子给换成热食却被冷嘲热讽了一番。燕儿一时心软,把自己手里的餐盒交给了尚华衫,换过了她手里的餐盒,尚华衫赶紧道谢,泪眼婆娑的走了。燕儿将冷掉的餐食提回厨房,摆出一等丫鬟的脸色,命令厨房婆子赶紧给换成热餐。
第二场:制景:内景,后院厨房 角色:燕儿、吴颂莲、尚福(龙套) 剧情:燕儿再次提着餐盒走到厨房门口,看到后院门开了,四个家丁抬着一顶极为朴素的轿子进来,放到院子里就各自走开。轿子上下来一个姑娘,穿着白衫黑裙的学生装,手里提着一只很旧的藤条箱子,脸色苍白,眼底带着疲惫的青黑。燕儿看到家丁尚福,问这个姑娘是谁,尚福说是新来的五姨太。燕儿好奇地打量着吴颂莲,被颂莲死气沉沉的眼神吓了一跳。吴颂莲让燕儿打水给她洗脸,燕儿去提了半桶井水来。颂莲打开箱子,拿出一条手帕,弯下腰洗脸,燕儿去拿了块肥皂问她要不要用,这时看到手帕角上绣的颂莲两个字,燕儿记得那只钢笔上也是这两个字,也记得三少爷握着那只钢笔时的表情。燕儿把肥皂丢进水盆里,溅了颂莲一头一脸的水,转身跑了,身后是颂莲冰冷的眼神。
第三场:制景;内景,揽秀阁 角色:燕儿、尚华信、崔大贵 剧情:燕儿将食盒提回揽秀阁,心里气呼呼的,放食盒的声音也比往日重了,惊扰了正呆呆发怔的尚华信。尚华信心里正在烦闷,皱眉问她怎么了,燕儿觉得,那个颂莲已经是老爷的五姨太了,这件事,得让少爷知道,免得他想错了心思,便将后院遇到吴颂莲、以及颂莲是老爷新纳的五姨太之事说了。尚华信脸色灰暗,呐呐难言。燕儿心中难过,有心劝他,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丫鬟,没有什么身份和立场。尚华信唉声叹气的吃着食不知味的早饭,燕儿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给尚华信绣笔袋,想着自己绣的这样用心,笔袋里装的却是别人的钢笔,自己心中纵然有万语千言,却也说不出一个字,心里的苦只有自己知。绣的荷花都不敢绣成并蒂的,生怕少爷察觉了,自己连悄悄喜欢着他的资格都没有了。尚华信的饭还没有吃完,门房崔大贵前来传话,说管家尚德要燕儿过去问话。
第四场:制景:外景,后宅 角色:燕儿、崔大贵、尚德、花嫣红 剧情:燕儿跟着崔大贵走出揽秀阁,问是什么事,崔大贵悄声问燕儿是不是得罪了新来的五姨太,听人说五姨太给安排在漪梅苑,进屋的时候,头发和衣服还是湿的,老爷问是怎么回事,五姨太说是被一个丫鬟泼了水。老爷很生气,让尚德叫燕儿去问话。燕儿心中又气又忐忑,但主人有命也不敢违抗。跟着来到后花园门口,管家尚德冷着脸站在那里,见了面就让燕儿跪在花园的石子路上,一直跪到天黑。燕儿说自己要回去服侍三少爷,尚德说,老爷已经发了话,三少爷那里不再用你伺候,以后就服侍五太太。管家的话,燕儿没有争辩的权利,只能跪着。尚德和崔大贵走后,就见三太太花嫣红带着丫鬟富贵和吉祥袅袅婷婷而来。花嫣红问燕儿,早上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燕儿这才想起,三太太与清竹苑的四太太不睦已久,可以说如今四太太的种种情况,皆是出自三太太的授意,自己帮了尚华衫,就等于是与三太太花嫣红过不去,以她的性格,怎肯吃这个亏?花嫣红命丫鬟富贵和吉祥掌嘴燕儿,路过的丫鬟家丁都看到了燕儿被打的惨状,窃窃私语。但人人都畏惧三太太花嫣红的威势,不敢为燕儿求情。入夜,燕儿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揽秀阁走,走到一半,迎面看到管家尚德走过来,她记起管家的话,她已不能再去服侍三少爷。
第五场:制景:内景,漪梅苑 角色:燕儿、尚德、尚明道、吴颂莲 剧情:燕儿带着红肿的脸和红肿的膝盖,一步步走进漪梅苑,跪了几乎一整个白天,她一身都是虚汗。颂莲坐在下首的座位上,尚明道坐在主位。燕儿悄悄看了看两个人的脸色,貌似在她进来之前,两个人的交谈并不是非常的愉悦。管家躬身说这是燕儿,以后就服侍五太太。颂莲抬起头,脸色还是那么苍白,眼神有些发虚。颂莲让燕儿过去跪在她脚边,手指拨动着她的头发,语气带着嫌弃说,你头发什么味儿,难闻死了,快去拿块肥皂洗一洗。燕儿咬着嘴唇,压抑着心中的愤恨,低声说昨天才洗过。颂莲看向尚明道,尚明道冷声一哼。燕儿低下头,不敢多话,转身出去,打了半桶水,在院子里洗头。漪梅苑暗沉沉的院子里,燕儿看到水盆中倒映的自己,脸色也像是颂莲的那样苍白,一头湿淋淋的头发,也像是早上颂莲被溅了一头一身水时那样。一滴两滴的泪水落在水盆里,搅乱了燕儿的面容。幽暗的院子中,燕儿无声的哭泣着,为着不能再服侍自己心爱的三少爷,也为了自己未知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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