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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顾芫晴还能镇定自若地听着周不疑说着对曹瞒的评价。毕竟，从刚才的神色中，不难看出，周不疑对曹瞒的评价不高，能说出这种话，再正常不过了，外界对于曹瞒大师的诸如此类的评价多如牛毛，就任由他说去。
随着周不移的话步步紧逼，顾芫晴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了谁的杯子和杯碟之间发出了细碎的声响，像是是因颤抖而拿不稳似的。良久，才发现这个发出声响的人，原来正是自己。
“砰。”杯子终于停止了它的战栗，落在了桌上。而杯中的咖啡却十分不合时宜地林欲静而风不止般漾开，咖啡渍也破撒到了桌面上。
“别以为，你很了解他。”顾芫晴站起来的时候很决断，语气也尽量维持着平静。但，与之违和的是她支撑着桌子的胳膊，还在止不住地战栗着。
“在你看来，他是自私到对家人都不闻不问，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写作，才导致了妻子的逝世，孩子的早夭。你可知道？他们的死，那是曹瞒先生即便昼夜守在妻子的身边，都无法挽回的。他们的家族有遗传心脏病，终究是没法如正常人活下去的，而那个儿子死时据说才小学四年级。”
“在你看来，是曹瞒先生冷血到对家人漠不关心，没有活成一个父亲该有的样子，你可知道？他，最喜欢他的儿子了，不亚于天底下任何一个做父亲的人。早年写过一篇特别轻快文风的中短篇，就以儿子为原型作为一名大侠。儿子的早夭对曹瞒的打击很大，曹瞒因此伤心地封笔好一阵，有人甚至怀疑，他可能没办法再继续创作下去，就此销声匿迹了。再复出时，他在自己的私人博客里，也了很多悼念儿子的文章，字里行间充斥着一位普通父亲对儿子的思念，这种真情从未参过半点虚假。”
“在你看来，曹瞒从未给过他的妻子半点温存，他的侠骨柔情也只是虚伪的潦潦空谈。你可知道？他曹瞒实则是非常痴情的一个人，妻子过世之后，未曾再娶。他对妻子的用情至深，和他笔下的那些大侠并无半点不同。”
“曹瞒大师，用尽了前半生心血，全然投入中小说的创作中，他用他的赤子之心，以自己人生所体验过的悲欢离合化作笔下形形色色的人物，以心为笔，以泪为歌，曾给武侠爱好者们创作纯粹无邪的精神家园，慰藉了很多苦闷的心。在你眼中就是，就把他的创作，看作了一心只会追名逐利的敲门砖！你！在说这些话之前，真的，了解，曹瞒先生的一切吗！”
说完最后这句话的时候，顾芫晴的眼圈彻底红了，泪水让她无法让目光再灼灼地继续瞪向周不移，也让她失去了方才说话时剑拔弩张的气焰。
眼泪一滴落在了紧紧握住的拳头上，顾芫晴最后竟鬼使神差地说出了那句积怨已久，以为自己早已不会再提起的话：“也对~你当然不会了解，像你这种只会用自己阴暗的想法去揣测人生，硬生生把我最喜欢的角色给写死掉的人，才不会了解！！！我还傻到一度把你当成曹瞒先生，呵。你，不过是恃才傲物，实则无比偏激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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窥视卡
雷达卡
照妖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