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瑞奇 于 2019-1-1 23:34 编辑
随李掌柜来到客栈中的隐密处等候父亲到来,从来没想到能在这个机会下与长年憧憬的父亲重聚,但为何大伯生前诸般掩饰?父亲又是怎样遭到双目失明的伤害?自己与黄沙帮究竟有何渊源?
少年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疑惑,满心期待地等候着。
李掌柜带着步绝尘自后门走入厨房,竟是将手伸入灶下熊熊火堆中,拉动了一个机括,墙角便显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里面似是有阶梯向下延伸。
“孩子,你下去等等,我带你父亲从另一条道进来免遭怀疑。”
顺着阶梯向下走去,心中充满了激动。 习惯性的观察环境,抵达目的地后,静心等待父亲的到来。
你发现这里是个类似屠宰场的地方,一个个坛子里装满了肢解的人体和被剁烂的肉馅,无论看起来还是闻起来都一样恶心。更里面传来微微亮光,传来一阵阵锁链碰撞和刀砍进肉里的声音。
李掌柜与父亲还没来,锁链与刀刃的声音是谁发出的?对听到的声音赶到好奇,顺着声音谨慎探索,先远远观望一下情况,再决定是否靠近。
远远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不断挥刀砍着案上的人肉,脚上的锁链随着每次挥动碰撞发出声响。
并未着急上前,对方既被锁链束缚,表示父亲与李掌柜对他并不信任,自己与黄沙帮敌友未定,轻易现身难以断定吉凶。先留神观察对方的刀法与形貌,在心中暗暗记忆,并思索是否有任何印象。
借着高大汉子旁边油灯发出的微弱光亮,步绝尘发现他面相英武,但脸上神情似是十分狂躁,一边砍着尸体一边喘着粗气。他下刀很重,每一刀下去步绝尘都感觉他身前的铁桌会马上塌掉。
步绝尘静静观察着,忽闻身后传来脚步声和交谈的声音。
跑堂男人的声音一反平常的木然,变得十分激动:“三哥,你说的是真的吗?那孩子他还活着?”
李掌柜却是沉稳许多:“千真万确,他带着你大哥的玉佩,还知道来找咱们,绝不会是冒认。老天有眼,没让你张家后继无人啊!”
说着两人已走进你的视野,李掌柜招呼那高大汉子,道:“老四,快来见见老六的孩子!”又引老六走到你面前道:“老六,你孩子就在你前面。”
老六抬起手似是想搭在步绝尘肩膀,但却凝在半空犹豫不前,从他颤抖的手和紧张的表情可见他内心的挣扎。
"你是…我父亲?"嗓音中有几分迟疑,几分希翼,看着他空洞的双眼,心中忽然一阵伤痛:"是谁?是谁伤害了你?"
张老六终是按住了步绝尘左肩,他的心情无比激动,但空洞的双眼已流不出半点眼泪,显得他的表情格外狰狞。
“儿子……都是我的错,这些年苦了你了……”
那高大汉子也走了过来,看见李掌柜和张老六似乎很是开心,脸上怒容渐敛。他吱吱呀呀指手画脚地不知想表达什么,但李掌柜似乎看得懂,频频点头。
“这事说来话长,”李掌柜见你们父子重逢很是感动,老泪纵横,叹了口气,徐徐道:“当年我们六个结义兄弟创建有间客栈,本来经营得风生水起,直到石无心那狗娘养的创立黄沙帮后看上了有间客栈的位子,逼迫咱们为他效力。我们兄弟那时还年轻,想着迟早能脱离他的掌控,就答应了。后来龙门客栈一伙人不肯服从被杀,我和你四伯和你爹就被派到这里。你娘亲是个没钱住店的客人,孤苦伶仃的,你爹看她可怜收留了她,两人日久生情就有了你。可惜纸包不住火,这事情终于还是暴露了。你爹与客人私通触犯了帮规,按照规矩要五马分尸。你娘那时已经怀胎数月,经不起长途跋涉,我们把她藏在岩山的一个洞窟里,便让你四伯和你爹逃跑。谁知石无心的本事太大,以他们的武功还是被捉住了。我拼了命跟他求情,结果……”
“结果他砍了三哥的腿让他一辈子走不出这沙漠,毒哑了四哥并把他锁在这鬼地方逼他天天剁人肉,”张老六接着李掌柜的话说了下去,“然后他挖了我双眼断了我的根,教我这辈子看不见碰不得女人。”他的话语中饱含怒意,高大汉子听了也是眼含泪水。“我们苟且偷生,终于等到你出世,为了不牵连你们母子,就将你送到了大哥那去避人耳目。没想到啊,这一别就是十八年……儿子啊……”
懵懂十八年,突然知晓身上竟然背负了如此深仇大恨,只觉胸口一腔热血上涌,几欲咬碎银牙,恨声道:"黄沙帮…此仇不共戴天!"
突然想起一事,向李掌柜问道:"三伯,昨天与你密谈的齐瑞,他是黄沙帮的人吗?对了,还有一直想找你谈话的琉璃,她用风好凶来试探过我,可能也是黄沙帮的人。"
狠话放完忽然反应过来,惊疑道:"等等,娘呢?你们把我和娘送到大伯那里,但我怎么自小就不见娘亲?
李掌柜点点头,忧虑道:“没错,那个齐瑞就是石无心派来的人,叫琉璃的女人跟他来往甚密,想必也是一伙的。他武功极高,凭你我怕是不能匹敌。侄子,晚上你就藏到这来,我未曾告诉那贼人这个地方的存在,他想必找不到你。”
听你问起你娘亲的事情,张老六深深叹道:“黄沙帮中不准成家,所以很多人都会从外面的亲戚那过继一个孩子,所以你大伯能藏得住你,却藏不住你娘。我们把她藏在岩山那洞窟里,这些年来也没被人发现,但雪莲身子本就不好,生下你之后就病了。我们在这不毛之地也找不到什么药材给她治病补身子,直到我一个远方亲戚几年前过来探望,我才托他让朋友带了一些药材来。但终是迟了,那些药材虽然延了她几年命,但她终是在半年前走了……”
几人说着,忽然听到一阵机关运作声,听来竟是有人打开了厨房那的入口!可是知道机关的唯有在场几人,来者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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