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正道·试炼壹】——【艳阳天】

阮红曲

月在花飞 发表于 2019-11-28 15:21
柯博士道：“我看人很细，很事也很细，他（指陆建）的行为模式与史主管完全不一样，史主管从来也不会称呼我 ...

说得够冠冕堂皇的，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神?创世主?救世主?你凭什么以一己之喜恶操纵别人的生死?那些被你牺牲的无辜先天异能者们可否答应?普通人?那些被你“救”下来的普通人可曾答应你让她们喝着同胞的血，吃着同胞的肉，洗着同胞骨骸化的硫磺水来交换的活着?现在不是丛林法则!不需要你这些吸食别人骨血的恶魔来故作正气凛然!反正被牺牲不是你，也不什么需要负罪感是吧?生命不是你那些可笑的歪理可以衡量的!他们不是可以随意衡量的利益和计算的禽兽猫狗!更不是你可以随便玩弄的道具!

怒骂完了一轮，全然不顾是否惹怒了柯博士

“你说的药剂?你说的活着?你说的希望?可笑!他们全被杀了!全死了，就因为你与虎谋皮!被你养大的那些变异蚊子当成了可以随意屠杀的自助餐!”

独孤宸

“嚯！花孔雀我才知道这世上原来还有比咱俩胡说八道更厉害的主啊，啧啧难怪人家说高明的淡定是淡定而不泯然众人还经常突出，高明的激进是激进而不成为众矢之的还玷污群众。真可惜这五十年的空白让我没能跟着姬师姐学会泼粪，不然如果你现在是实体站在这个树上的话我可以赌五毛我一定让你成为香奈儿秃头王八。”

好了，玩笑话到此为止，你的话说得很漂亮，但是我并不想给你一个赞，因为细想一下你的话大概只能骗一骗那些喜欢看肥皂剧的恋爱脑农村大妈。

你说“苹果乐园对于你们来说，可能是残忍的地狱，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是幸福的天堂。他们可以不再害怕高温，不再害怕阳光，可以像末世之前那样工作和生活，只需要守秩序，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改变。他们是人类的火种，他们会让人类这个种族繁衍下去，等待末日过去，他们才是恢复这个世界的有效力量。”——那么请问了，我们从外面一路下来尸骸遍地，其中不乏你所谓的普通人，他们被蚊型人撕咬吸干的时候，博士大人您在哪里呢？您只是在关心您的小苹果在哪呢？今天怎么慢了？当然了，您那天才的外围防御机制想必已经把那些蚊型人炸的灰飞烟灭了，连同你所谓的普通人，那些人类文明的希望一起。噢别告诉我这只是一个不幸的意外，你对此一无所知，要不要给你准备好三条手绢让你现场来一段丧尸演技？？？


“欲望是人想要实现的结果，理想则是能让你享受这个过程的事情——不过很遗憾我在你身上只看到了前者。所以你给自己的修饰也不过就是把农村大妈的裹脚布拿来当做最后一块遮羞布，在我看来你只是一个典型的利己主义疯子而已，而且还是很糙的那种。毕竟精致的利己主义之所以精致，是因为完全符合既有的游戏规则，而且是个技巧娴熟的高级玩家。你的确是个技巧娴熟的高级玩家，但很遗憾，你的心中对游戏规则，乃至天地法则没有任何的敬畏。”

冷冷扫了一眼这些苹果树工作人员：至于你说的这些“希望”，他们不过就是一群agentic state罢了。比起那些傀儡人偶，区别仅仅在于，他们不是个个都有精致的下巴和弯起的唇角。


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不俗的智慧和超人一等的技术和知识，如果你真的愿意用在保证人类文明的存续上，我想通过一些基因研究技术，你早就能研制出真正的耐高温药剂了，可你并没有选择这条互利共生的路，而是强制把二者严重分化，既保证了自己的利益，又排除掉了潜在的威胁。的确很聪明，可我对你也只有一句话评价——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陆千云

“你说世界的存续不需要先天异能者，你说你是为了普通人，你说为了让末日后的世界重建秩序。唔，那你呢？那你又在干嘛呢？看样子你是吸收了不少异能呢？是不是等到所谓的末日后重建之时，你也就能成为这个为新世界的最高的异能者，去统领这个你口中的美丽新世界?”想到被做苹果的小瓷和薛玉，双拳收紧指甲都掐到掌心，“说得好听，也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只是为了排除异已，让你心安理得的去完成这个独裁的过程。”

月在花飞

“柯博士”轻轻鼓掌：“口才都很好，不过，你们的愤怒，有很大原因是你们站在了弱肉的一方，如果换个角度，如果你站在了强食的一方，就像你们这样的天选之子历来所站的位置，也许你们也同样会觉得自己所说的，无比可笑。
你们看到了杀戮，看到了鲜血，但你们看不到生命与希望。你们因为自己可能会死而恐惧，当然这不怪你们，我也会恐惧死亡——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会有多少人因为你们的死而生？杀一人是罪，但杀一人可以活十人，是罪还是功？
杀一个异能者，可以让十个普通人不怕高温，一条命换十条命，是罪还是功？
异能者的命是命，普通人的命就不是命吗？”
（导演嘴炮功力有限，差不多就这样了，各位担待，四方一揖。）
“好了，既然大家并不是同道中人，也就无谓多费口舌”
嗡……略感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梦境中的人们如梦初醒，柯博士冷漠地指挥道：“抓住他们，送到该送的地方。”
李弼看到人群后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景晶。他看到景晶满面泪痕，手中握着一把刀。

陆建

“你们每一个人，都是跟他一样的想法吗？”
陆建慢慢说着，把手中的枪上了膛，但没有对准人群。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心理准备，但仍然有一丝丝不忍。
“你们就没有一个人，受到过异能者的帮助？没有一个异能者，对你们友好过？想清楚，这场战斗真要打的话，你们不可能毫发无损。”

阮红曲

“没有一条生命是需要被放弃的，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需要被牺牲。救与别救，也不是一条等式。你是想以凡人之躯，做审判者的事情吗?”

面对人群最后面的晶晶，于心不忍。

“你快离开吧，战端一开很难避免不会伤到你，你就带着赣先生的理想，继续活下去吧。”

独孤宸

转头有些无奈地看着景晶。
“也许你们觉得他说得都是对的，但是至少现在马上，我能证明他有一个地方说得大错特错。”

说罢运转全身妖力以最快的速度将景晶手中的刀刃打掉（只打刀不伤人），并用十成功力的御剑术以郁离一剑斩向地面和大树（我一个养道境半妖总不可能连个地面裂痕都斩不出来。）

斜眼扫一眼人群：“如果你们习惯了用丛林法则来对话，那么便用你们的道理来，谁是弱肉，谁是强食，真的如你们所想吗？虽然我还无法肯定我们和柯博士谁更强，但我确定，我一定比你们强。你们确定，这个丝毫没把你们的命当成命的博士，真的是你们的救赎和希望吗？我若要杀了你们，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艰难，你们觉得，和我们战斗，又有多少胜算呢？可是景主管，我们仍然念你的情，因为我相信你可怜我们一路舟车劳顿，吩咐食堂多照顾我们的确是一片好心。是，诚然，他让你们食人骨血而活的确是活了下来，但是每一个人都是弃子的情况下你们不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也许你们会说，乱世之中并无对错，只有生死。”

“但请你们仔细想一想，你们必须持续补充这样的苹果汁才能活下去，一旦等你们捕杀完先天异能者，没有了苹果的供源？你们又能凭什么活下去呢？竭泽而渔的道理诸位应该都懂吧？这位柯博士不过是把你们当作弃子和粪肥罢了。我不是很懂生物工程基因学等技术，但我认为，如果你们当中真的有这方面的技术人才，和先天异能者选择同盟互利共生才是长久之道，是选择把未来掌握在自己手里，还是掌握在一个卑劣的利己主义变态手里，你们自己做个选择把。”

月在花飞

梦醒众人看到一剑劈裂地面独孤宸和独孤宸劈裂地面的郁离，眼中流露出“这难道是个神仙吗”的疑惑之色，迟疑着不敢上前，听到陆建问话，一人道：“我们……我们也不想杀了你们……但是，但是你们也没法让我们活下去……为了让大家都能喝上苹果汁……所以稀释了，所以时效短……没有了苹果汁，我们很快就会死……”
听到阮红曲对景晶说话，几个工作人员围住景晶：“你是谁！你跟他们是一起的吗？你是怎么进来的？”在强者面前不敢吭声的人，面对弱者一样是可以呛声的。
景晶被打掉了刀，身体发着颤，看向阮红曲：“我……我吃了一个苹果……我……突然就有了一种异能，叫什么【跨越山海】，异能是我想着谁，就可以来到谁的身边，我第一个想到你，想看看你们过的怎么样，就……莫名其妙来到这里了……”她落下泪来：“其实我现在很怕，我从来不知道苹果这样的，我也从来不知道食堂的肉菜是这样来的……”
说话之间，众人又听到嗡……嗡……的嗡鸣声
全息影像的柯博士并不说话，似乎也在等一个答案。

独孤宸

果然这个景晶其实是个并不知情的普通人，还是让阮红曲安慰安慰她吧。执剑跨出一步，想来也没人敢拦自己，一把将景晶拉了过来跟自己一方站在一起，让她站到阮红曲身边去。似乎想到什么，问景晶道：“你这个异能，可以带人移动吗？”
转头听到那个嗡嗡声，脸上凝重了几分。
“难道，不好……大家安静一点……”
凝神听那嗡嗡声是从哪里传来的。脸色终于变了：
“不对……爆炸，这王八蛋开启了防御自爆系统，过一会儿这里全部都会被炸毁！”
对景晶和众同门低声道：“没时间了，现在只能请你再一次发动异能，想着柯博士的位置，带我们一起去。他既然启动了防御自爆系统，证明他其实并没有正面必胜我们的把握，否则也不用付出这么大代价炸毁整个基地和伊甸园大树，我们还有胜算，如果抓到他也许也有能让景晶活下去的法子！”

姬小枝

“晶晶，别怕，没事的…我们都知道。虽然第一天来的时候，你还因为我们没有好好吃肉训了我们呢~不过我知道你是好心，特意给我们准备了最好的。”伸出手帮晶晶拭掉眼泪了眼泪，在脸上绽开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就在刚刚我们，重新回到这里的时候，看到乐园里已经变成人间地狱，我就好担心你。如今，看到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杀一人是罪，但杀一人可以活十人，是罪还是功？柯教授，你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如今，我们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正好要问问您。我们正好现在10人，若您死了，我们10人便可活。那么，您觉得您自身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呢？”姬小枝顿了顿说：“如果您做不到，就请不要再继续以安排世界规则的神的姿态，再说出这一番看似很有道理，但其实丝毫不考虑被伤害者处境的话了。我也有家人，有朋友，也是我母亲的宝贝女儿。虽然在您眼里，我的命只有一，但是在他们的心里就是全部。人的命不是简单地数学题，岂能按照数字来衡量它的价值？”

对围过来的众人说：”诸位，你们真的愿意，以牺牲和你们一样无辜的人为代价，每日生活在在不安与愧疚中，只是为获得朝不保夕毫无质量可言的苟活吗？更何况，他，根本保护不了你们。苹果园已经被毁了，是被蚊子怪。是被柯教授当初的盟友——蚊子怪。他口口声声说的保护你，在危难面前，你们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他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而已。“

宇文渝州

“我有一个问题，博士声称为了更多的人活着，那为什么质量好的带各种异能的都给他送去，给你们的就是稀释的？

我有第二个问题，先天异能的可以榨汁，那后天异能的能被榨？
等榨完了先天异能，是不是博士就要来榨你们了？还是你们合力起来榨他？毕竟他喝了那么多异能下去，他现在也是个珍贵异能者了？你们榨汁的不把他榨了留着卖钱？
”

阮红曲

面对着强者卑躬屈膝，对着弱者趾高气昂…这异世的人面对末日，把属于人性的黑暗面暴露得一览无遗。

“不用害怕…”

拉过晶晶的手，给她一些支撑的力量。

“无论小瓷还是薛玉，所有异能者都有争取支持活下去的权利。你在赣赣心里也是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忍受着高温都想来苹果乐园再见你一面。你想不想再见一次赣赣?等解决了博士我们离开苹果乐园之后再想办法解决你的高温耐热问题，在找到解决方法之前，我给你输血保住你活动与生存，你觉得可以吗?”

独孤宸

阮红曲 发表于 2019-11-28 21:58
面对着强者卑躬屈膝，对着弱者趾高气昂…这异世的人面对末日，把属于人性的黑暗面暴露得一览无遗。

“不用 ...

“不可以！”
还没等景晶回答便直接打断阮红曲的话。

“我会想办法救她，就算要放血也该让我来，谁还不是谁的宝贝了？”
白了阮红曲一眼，又认真地对众人道：“我知道，也许这很难，但想一想那么多次试炼，从画中桃源到幽昙秘境，甚至云峰一行，哪一次我们不是面对几乎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而且现在已经爆炸倒计时了，而除了柯博士我们也没有另外的处于安全位置的人，而且还是景晶认识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破碎的记忆碎片中，似乎也有似曾相识的一幕，眼前这些人，说着“人生百年，吾道不孤”去赴了一个九死一生的战场。“师尊也说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有所不为，方有可为。”

“所以，只要这世界还有裂隙，就一定还有光照进来的方向，对不对？”

阮红曲

“但是，你也是我的唯一。”

明眸注视着眼前人，这个阅尽千帆依然初心不改、洞察世情而不世故、历尽沧桑而存天真的少年，读懂了他眼中将说未说的话，双手握拳，伸出，击打在一起。

“有命匪解，莫反兵戈，成其利刃，以卫以征!”

姬小枝

“对呀！我们虽然渺小，但依然是黑暗里的光。我微小，然而我并不渺小，就算如同暮夜沉沉里的流萤，也要成为夏夜里无月时的光。即使无法同日与月争辉，至少我听从了我内心的力量。”

握起拳头来给独孤宸和其他同门打气鼓劲。像往日在仙华时一样，姬小枝笑得阳春和煦，如孩童般澄澈而舒心：“我会去竭尽我所能，冲破黑暗给我的束缚与捆绑。我，不愿也不会再继续被柯博士愚弄下去。我亲爱的你们，如今和我汇集在一起，就是宇宙中的一切光芒，我从不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