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归】——第二集——红玫瑰（季潋滟篇）（上）

齐天绶

其实……好像也没刺入多少吧……

双指夹着瓷片看看，只有尖端染了些红色，换做是自己倒也不至于叫的如此惨烈，怕是女子皮薄肤嫩，更觉疼痛罢了。

伸手自后绕前去捂她口鼻，另一只手握着瓷片在她雪颈上来回滑动几下:“你看，萧于薇，我们现在是不是达成了某些共识？”

萧于薇

一只滑腻的手，从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嘴，这触感令人毛骨悚然，无法发声之后只拼命挣扎，喉咙发出含糊的声音，突然灵机一动，就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

齐天绶

暗红色的血从指缝里慢慢流下，刺痛的感觉反而让人变得更加亢奋，扭曲的五官变幻出最深刻的狰狞面容，继而缓缓贴近萧于薇耳后:“嘘……小点声儿，慢慢来，尝到了吗？血的味道，干的不错，你还可以再用力点。”

萧于薇

趁着齐天绶吃痛松手，又继续捶门呼救，原以为齐天绶会发怒，结果非但没有感受到他的怒火，听到他的声音倒有种兴奋的颤抖，心中叫苦不迭，本以为纨绔子弟都是简单粗暴那一款，谁知第一次就叫自己碰上个极品变态。虽未回头，感觉到齐天绶又要阴惨惨的贴上来了，抽开门闩，门却还是打不开，估计被他那几个手下从外扣住。心道:不会我萧于薇今天就要殒命在此吧，死倒也罢了，看齐天绶这架势，是要让我死无全尸啊。

齐天绶

“萧姑娘，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有些害怕，没关系，这很正常。”满不在乎的用手在身上擦了擦血渍，向后退了几步继续道:“季潋滟不在，她被带走了，短时间之内我找不到她人，所以刚刚我就想，也许我可以继续在你身上完成我的某些想法，直到她人出现。”

萧于薇

自己在房间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按理来说整个客栈的人都可以听到了，但是门外仍然没有动静，顿时对这个只有舒大鸿这一个好人的世界失望了，力气也渐渐用完，无力的靠在门上，转身继续对着齐天绶，虚弱的说：“公子到底想干什么，能不能把你手里的瓷片放下说话？”

齐天绶

拿着瓷片对萧于薇晃了晃，随手放在身后的桌子上，然后抬起流血的那只手让萧于薇看看:“人是会改变的，随着环境、年龄等等等等，发生的变化我们称之为……成长，大多数情况下这种成长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就像禅宗提出的'渐悟'的法门。有意思的是，禅宗还有另外一种法门，称之为'顿悟'，所以我们反过来想想，是不是可以这么说，一个人在经过难忘的经历之后，也会发生突然的改变？”

张开手，缓缓走向萧于薇:“萧于薇，你是个好女人，所以当你经历过糟糕的一天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真的很期待！”

萧于薇

“真看不出您还是个佛家，”萧于薇看着侃侃而谈的齐天绶，实在不想打断他的发言，“您所说的无论哪一种悟，都是外力施加的影响，不过是时间长短而已，真正的悟基于人本身，心才是万法根源，所以我相信无论您到底找不找到您心爱的女子，您的本心不会改变，而无论您对我做出什么事情，我的答案都是一样——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

齐天绶

进前几步来到萧于薇面前，伸手揽向她后背，另一只手下垂去抱向腿弯:“那可真是太遗憾了，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执念，待会儿就看看谁才是正确的，季潋滟……你知道吗？如果季潋滟在，你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所以你要恨，一定记得找对人。”

萧于薇

齐天绶靠近过来，然而空间和体力的限制让躲闪并没有多大用处，等他附身抱过来的时候，自己本能的偏头，避开他迎面而来的病态气质。虽然只对季潋滟匆匆一瞥，但是此刻却非常理解她，这个人身上存在一种与生俱来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气味，就好像忽然发现面前盘旋着一条斑斓挺身的毒蛇，手指忽然抓到一条冰凉的蛞蝓，或者不自觉中踩碎了一只硕大蜗牛的惊心。

齐天绶

知道萧于薇患病在身，并不急于一时，只将她抱会床上放下，拿起被子盖好，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贴在她背后，伸手隔着衣服在她的脊骨处，自上而下一点一点轻抚慢捻，同时嘴唇凑近她耳后，轻轻一啄，笑言:
“嘘，听我说，听我说，你应当感觉到开心，因为你能有幸参与到这场关于人性的猜想。也许你现在觉得这是苦难，这是不对的，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笑笑吧，然后好好的享受当下。”

萧于薇

虽然隔着衣服，但是这令人不适的触感也让人自脊骨发出一股寒气，更遑论这湿滑的嘴唇在耳后肌肤处的亲吻，觉得自己已经身处噩梦中长着獠牙的巨兽的嘴里，蠕动的长舌席卷而来。但是在适才的接触中，逃避似乎更能激发来者玩弄猎物的兴趣，自己一味躲闪，只怕这位倒会越来越亢奋才是。念及此，萧于薇索性转过来，不惧与他近距离对视，冷冷的说道：“我不像你，会对这种事情开心，不过我也不会因为发生什么，就会迁怒旁人，寻死觅活，你想要拿我试验一番，你倒是尽可以试试。不过结论不会有任何改变，只要我心依旧，任何事情对我来说，也不过是区区皮外伤。”

袁不屈

“平威，这趟回京去，你就安心该吃吃，该喝喝，关外的西北风喝了那么久，好好改善改善生活。向兵部那帮书呆子禀报的事，我办就是，不难为你，功劳少不了你的。”
一阵爽朗的声音由远及近，两名颇为英武的汉子大步迈入客栈中。
“小二啊，拿壶酒来，给咱们解解馋。”
话音刚落，袁不屈便觉客栈气氛不对，客栈里一名客人也无，店小二也如霜打的茄子蔫着头，好似没听见自己的声音。袁不屈蹙了蹙眉，打算再叫一次时，一阵陆陆续续从楼上传来女子的声音，虽听不真切，却能听得出充满了惊慌。
袁不屈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走到小二旁边，指了指楼上：
“怎么回事？”
却看小二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袁不屈没那个耐心和小二周旋，一把把他推开，大步往楼上走去。
“哎，这位爷，去不得...”
小二唯恐袁不屈招了那群太岁，惹事上身，连忙出言相劝，话才一半，便被踹门的巨响打断了。
袁不屈这边上了二楼，听着女子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得真切，也不多言，直接一脚便将房间的门给踹开了。瞧见房里的情况，也知道了大概情况，一把抓着齐天授的领子提了起来，往门外便是一丢。
"光天化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齐天绶

一连串的变故远超预期，半路被人截胡再次重演，此时更是恼羞成怒，森然怒喝:“来人，给我打断他的腿！”

袁不屈

听到被自己扔出去的人叫嚣要人打断自己的腿，哈哈一笑，对房间里的姑娘点头示意：“姑娘不要害怕，现在安全了，某出去会会要打断我腿的人到底长什么模样！” 走出房门，大马金刀的站在走廊上朗声道：“某就在此，要打断某腿的人放马过来！”，等了会没见人来，憋了眼发号施令的齐天绶用手指指了指：“是你要打断某的腿，还不过来要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