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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昨晚二哥提起犬牙倒勾箭时的忧心,当时自己听了并没有太多感觉,如今亲眼目睹,才知道此箭的可怕。骆寻拿出匕首,用火折子烧了烧,准备割开伤口取出箭头,却迟迟下不去手。
这种伤痛确实是普通人难以承受的,似乎更加明白了二哥求和免战的心理,但仅仅是如此吗?
骆寻发现虽然自己一直以二哥为榜样,但似乎只是用自己的所见所闻塑造了一个光辉伟岸的形象,对于二哥的内心,她从未试着去了解过。所以当他的做法与自己的想象不符时,她觉得自己精心塑造的完美目标被破坏了,失望、沮丧、痛心…各种负面情绪纷踏而至。一度甚至生出了逃避的心理,不去看他不去想他。
但在见到他独坐一旁孑然一身的凄凉时,骆寻还是忍不住迈开了靠近的脚步。她不明白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仰慕的形象已经崩塌,为何还是放不下?难道自己竟在不知不觉中生出了其他情愫?
她赶紧收回思绪不敢再想,紧紧闭上双眼复又睁开,深吸一口气,对聂水寒道:“二哥忍着点,我要开始了。“
努力控制几欲颤抖的双手,排除杂念,将本就血肉模糊的伤口割的更大…当她终于成功取出箭头,撒上金疮药,包扎妥当后,感觉整个人都虚脱了,眼前模糊一片,伸手抹去,才发现眼内竟然蓄满了泪水。
为何要流泪?是心疼还是委屈?又或者两者兼有?她分不清楚原因,但是心里的难受却是真真切切的。垂首收拾间眼泪已簌簌而下,强忍着抽泣之声,轻轻问出压抑已久的不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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