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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邦行政总区】
平静地对上段暮泽的双眼:“姐夫,你愿意永远居住在这断绝生息的废城中,承受永远的孤独么?你愿意忍受这昏黄的尘雨,与那没有四季、没有日夜的天空么?你愿意面对这一张张失去瞳孔、饱含责问的脸孔么?你愿意夜夜聆听每一块砖、每一处石柱发出的哭泣么?”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此沉痛,既是嘶吼,也是悲泣。
“你是一个好男人,姐姐能遇上你,是她的幸运。她跟我的母亲,她的姑母真的很像,她们同样的温暖,善良而坚定,但你想过没有,如果她遇到的不是你而是林无卿那样的人渣呢?在这个世道下,一切的美好都可能因为这世间的险恶而沦为一场彻底的悲剧,这不止是穷人的悲哀,即便我的母亲也是王家的嫡女。”
“可是,你们想就此认命吗?若真是天欲绝我,难道就一定要顺天而行?为何不可与天相争,逆天求胜?”
“以前的我,总想着得过且过,身边的人,能帮扶一把就帮扶一把,以自性为妄,行侠义之事,所求者,不过万民有幸。但经历这次之后,我发现我过于天真了,这世间之大不平,非利刃而不能削,那就靠我们自己来重新建立新的秩序,所求者,无非天下有道。”
“的确,当一个人越是往上爬,就越有可能被权力侵蚀。我知道现在的我说我不会成为下一个林无卿这样的空口无凭很难有说服力,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请求与段王两家合作的原因。目前的段家姐夫自可做主,但王家因当年之事对我应该也是心有嫌隙,但若我接手棘刺玫瑰对王家来说,总是比棘刺玫瑰在林无卿手里要好很多,总归我还有一半是王家的血脉,他们也可以对我起到牵制的作用,而姐夫你也可以作为我的监督人,倘若我有行差走错,姐夫自也可以监察督导。”
“我只求但有雷厉风行之法,再无七尺乱世之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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