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自巨综艺】长安十二时辰—无果华雪阳密谈帖

华雪阳

本来想借机蹭一把油，却被无果一系列操作给整懵了。缓过劲儿来，赶紧摸了摸腿松了口气，只是回过神来，他已经坐在自己对面，那个后悔怨叹。
“没想到……你刚才……很会照顾人……”身体舒服了不少，只是人蹭不到，退而求其次，摸了摸软垫有些不是滋味，冲着进来打扰的狸奴直瞪眼。
本觉得已经整理好情绪，只是想到什么脸色又有点差，见他莫名不说话只好试探追问：“你以前就这么照顾那个人的？那他为什么不在了，还害你遁入空门？……”

无果

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头。“好几辈子前的事了，不记得了。”
伸手，招了狸奴跳进怀里，“怎么能说害呢，修行嘛，终归是好的。等修成了果，清了业障，就能……能……”低头撸了撸猫，“就能找回他了罢？”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不确定，除了修下去，也没别的法子了？涩然笑了，“就说这辈子吧，我自己也知道，不会有好结果。只是几辈子都修下来了，总不能白搭进去？”

华雪阳

好…好几辈子？一时怔住了，自从见了无果之后，总是不自觉地追着他跑，谁料到他已经追着那人几辈子了………
“修行么？你的定力的确很好，美色当前都把握着住……”慢慢站起身，不管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腿，一手搭上无果的肩头，“只是清业障又为那般？”
莫名觉得火大，却不知为何！以为控制好的情绪又开始泛滥，“谁是你的业？谁是你的障？”
“修佛修心，若是你自己都这么认为，反正无果了，那还修的完吗？……”心情愈发烦躁，不知是因为眼前之人，还是他口中之人。
突然眼角跳了跳，心觉不妙已经迟了，连忙推开他蹲下身子，狼狈地攥住裤腿，及时遮掩住不慎亮出来的半截片状物。
怪病已无法压制地全面爆发，若是平时搞晕自己则罢了，如今这种场合确是不能了。咬了咬牙，忍不了抓挠的冲动，索性用力掐了一把，又痛得冒冷汗。
心中气得想撞墙，却只能低头装整理裤脚，同时努力转移注意力，搜肠刮肚地找理由应付，口中含糊开着玩笑：“我看你修行确实白修了，应该叫白果才对……”

无果

“别闹！”反手抓住他搭上来的手腕，青紫的静脉在薄薄一层皮肤下跳动，“业障是我自己的业障，和……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说话间被他甩了开，眼见得他神情仓皇，言语失措。正踟蹰间，怀中狸奴却是趁机窜了下地，看着清白白雪团团一只，好事不干，专门钻人家裤腿。
这还了得，劈手将那狸奴揪了后颈，丢了出去，转眼就看到不该看的，脸色立刻沉了，“有病还硬撑什么！”也不听他回嘴，把人打横里一抱，拿袈裟遮掩了，三步并作两步，钻进一间无人雅室。探头出去叮嘱了店家不许打扰，随手在门口设了隔绝内外的咒术，才好好看榻上躺着的人。
想生气，又不忍心，一口气按回到两片肺里，低着声问，“是什么病，你……你与我说实话。”

华雪阳

是啊，是他自己的业障，与我何干！只是一直以来在他身边没有被拒绝过，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吧。
身体的灼烧感加剧，脸上一贯的表情实在绷不住了，“对，是我的不是……我又不是他……”
养成这样的性子以来，还真没怎么犯过病，如今却这样情绪波动，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已经陷得这么深了么？
气闷得不行，却被不管不顾捞到了床上，想说跟他没关系，但实在又痒又疼，没力气斗嘴了。
好不容易缓过去这阵，全身都是汗，放弃般承认：“我是有病，鱼鳞病……”
随后认命的解开一条腿，就片刻功夫，密密麻麻地鳞片遍布其间，有些因乱动掀了出来，还带着血迹，看着十分瘆人。
“第一次发作是我母亲去世那年，因为精神动荡过甚哭昏了过去，醒来就发现有了，但过几天自会消退。”
想起那时候年龄小，恐慌之下自己用手去拔，结果是血肉模糊，却发现那些鳞片又长了出来，又惊又痛又痒，再次昏死过去，差点随母亲而去……
有些自我嫌弃地闭上眼，不去看他眼神，“现在你知道了，可以走了！”

无果

见榻上的人难受得很了，也不敢乱动，只拿枕头给他靠着，扯了汗巾出来拭汗。隐隐约约，眼前画面又与旁的什么叠了一起，那人在榻上，也是这么辗转反侧。
但有一件事华雪阳却是说错了，当时自己……不曾有机会这般贴了身照顾他。说句话，哈口气，都得隔得远远的。用过的东西，得拿水煮上三趟，才能给人碰。
哪像现在……盯着自己一双手，你看，修上几辈子，总是修得好的，现如今被傻鱼一口咬了，也还能救回来。又盯了眼前人，几辈子啊……你是不是也会好。

修行修行，原是自己坏了，得把自己修好。
修不好，就只能害人害己，流毒天下。

见华雪阳发完这一阵病，又自苦起来，也不和他斗嘴。蹲下身仔细看他这病。想了想，就着屋子里的茶水，把一颗龙眼大的丹药化开，用一支雪白的羊毫蘸了，一点点将伤口血块洗净。
“暂且杀一杀外毒，止一止痒。却不能见水了，有沙棠也不许。”
又把另一条腿也解了，推宫活血，把血脉揉得顺畅了，再把伤口小心清理了。“还难受吗？”

华雪阳

察觉他动作的小心翼翼，又想着他这样去照顾别人就挠心得不行。
自己是不是跟无果说的前世有关，所以他才一直纵容我，可我怎么都记不得，所以我根本不是他的那位才对……
想着情绪低落，就更难受了，明知道应该忍着不动，还是翻来覆去不消停。
随性赌气给他看了可怖的腿，想赶他走，又舍不得，闭了眼又偷偷睁开，却见他忙前忙后，一点不嫌弃地给我治伤，身子颤了颤，不知是痛的，还是喜的，忍不住升起期翼，想索取更多。
“你又管我做甚？”这么说着却没有了下文，只静静看着他给自己推宫活血，不由自主地泛着欢喜，身上的不适似乎都能忽略不计了。

听到他的提问，一把抓住那忙活的手摩挲了两下，又贴上自己的心口，“难受，这里的，能帮忙么？”

无果

被抓了手，任他摩挲亲近，却在放到心口的一瞬僵直，小指无法克制地微颤，想要抽走，又使不上力。闭了眼，心里暗骂了一句，该记得记不清，不该记得，平白记着作什么。
睁开眼，这口气缓了下来，也就索性不抽了——非但不走，还报复似地在他胸口一阵揉搓，顺着领口一层层探下去，摸到最后一层单衣才止住，指尖隔着薄薄一层棉纱，绕一点茱萸打着圈。
脸上却是宝相装严，“若药不对症，治标不治本，解得一时难受又如何。怕只怕下得愈多，病得愈深。”

华雪阳

本来还挺开心地享受，但很快就笑得勉强起来，果然是个假正经。
“你……”没想到有调戏反被调戏的一天，脸皮发烫，不知道是阻止他好还是继续好，………
看着他这明明有事却一本正经的脸就恨得牙痒痒，却又爱极了他这个样子，于是不气反笑，哼哼唧唧凑得更近一点，迎合般在他耳边轻轻喘息，喃喃低语。
“确实，那你说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又什么才是我的药？有人说我前世是条鱼，你说是不是个笑话？”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表情，索性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还送我个瑶草说能治疑难杂症！你说这对不对症？”

无果

说话间把手停了，靠着榻边一坐，将人搂正了放怀里，躺得更舒服些。听着他在耳边吹着气说话，心里头也荡了荡，酥酥麻麻的，一颗佛心眼见得就不那么稳当了。
“那要看你治腿病还是治心病了。这瑶草是对症，你就算不想吃，也不用拿它撒气。”鬓角凑在一块儿，一心一意给他出着鬼主意，“你要是气不过你便宜哥哥，不如把瑶草拿来，偷偷煮了下在茶里，哄他吃了。再想想他到时候的表情，岂不愉快。”

“至于心病，”按下自己的心悸，主动拿手贴回他胸口，留恋地抚了抚，垂了黯淡的眼眸，“我也不知你这算什么病，你自去问问贺兰老板，看他有没有哪家美娇娘可以介绍给你作药吧……”

华雪阳

没想到听到这样的答案，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开始酸了。
“我是不知拿这草怎么办？你说李安歌便宜，但还愿意告诉他很多事情，我是不是比他更便宜……或许你直接告诉我你想守护还是破坏？”
待听到说心病却是直接坐了起来，用力抓紧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扭头盯着他，呼吸有些急促：“你要想气我不用说这说那，你直接应承了那些投怀送抱的姑娘岂不更好？”
“否则，你就好好告诉我你的事情，比如你之前是个除妖师？为何离开那刘家公子剃度出家？还是说你做了什么才命不久矣？”

无果

“找他商量点事儿呗，他又不会害你……谁知道这人嘴上没个把门的呢。”

“你那么想听啊……”勉强笑了笑，“好几辈子前的事情了。”
低了头，手指在桌案上连画了几个圈圈，却不敢去看他，“可……我走的时候明明已经好了。明明都能自己走路了。”
默然半晌，吸了口气，“我那会儿马马虎虎算是除妖过活吧，和阿黎……总之也是动了心的。但我，我天生血里有毒，就，唾沫星子也能把人喷死的那种。碰到厉害妖怪打不过，都是放血的。总之这种怪物，和谁都没法在一起，你懂吧？”
“后来碰到一个和尚，教了我个修行法门。练到小成，被利刃穿心而死，如此九世，就可以祛除毒素。”

“总之我也不记得这是第几世了，每次记忆都淡一点。不过好在毒也的确是淡了。”抬眼偷偷望他，只是目光稍稍一触，又立刻烫到一般地跳开，“你……是你也没用。这辈子总也是要挨那一剑的，早挨早好。与其到时候害人伤心，不如一早就孑然一身断情绝爱。”
“好了，你这会儿该看清我了？一个不值当你用心的怪物而已。你若是放不下我这皮囊，一会儿毁了也行。随你。”

说着抽开了身子，站到床边，褪了佛珠，放了骰子，剩下的银票金币金桔点心玄铁钥匙都摆在案上。“这些……也都随你。”

华雪阳

无果 发表于 2022-2-4 1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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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的故事反而笑了，不管第几世，见到了就好，何必在乎长久？
“按照我听到的故事，当年你走了，刘家公子也重病而死，既然如此，不管此世如何，我继续陪你就是……”
低头看到他卸佛珠还准备调侃要还俗了么？谁知看到后面就愣住了。
“你？你哪里来的玄铁钥匙，拿回去收好！”正因为亲近，所以一直不想问，没想到……

无果

看了看他，脸变冷了，“谁说要你陪啦？华施主不要自作多情好不好？”又看了一桌零碎，“忘了，许是高公公没事乱塞的，身外之物而已，你看着玩。就当是赔你的衣裳了。”
说着左右摸了摸，把他不良人的佩刀寻摸出来。
“这刀不错，比柴刀好多了。”

一手拿刀，一手找着自己心口，比划了比划。挺好，应该不疼。

华雪阳

又用这种语气，又是生疏的称呼，说来说去就是想推开我，可是如今已动摇不了我的意志了。
“自作多情？看来是我之前说的不够清楚，你是没有心的怪物，而我是有心的妖怪，那岂不是绝配！？”
“衣服我也没要你赔我，不是么？不过既然你给了我，那就，赌看看吧！”一把掀翻了案几，看着钥匙沉重地跌落原地，骰子滚得远远的，佛珠滴溜溜打转停在不远处，金桔却是转了个圈又回来了。
看他摸出自己的佩刀却露出一丝浅笑，“我赌运确实不好，所以还是敞亮点说话的好！
这回我认了，钥匙已成多余，破阵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你我同铁那就够了。你的修行既然不能断，又想用我的刀，那就该用同归于尽的打法才是！”
彼时才学会一点术法招式，出手就是不要命的打法，只为了生存下来，毕竟光腿的不怕穿鞋的，如此才一步步拼到现在的身份，可如今却不在乎了。
右手一把抓住刀刃，锋利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却滴落无痕。
“我之前就说了，要吃果果！”不等他反应，猛地吻上他的薄唇，纠缠撕咬之际，左手搂住了他纤细的腰肢，顺着后背划至后心，随即一声清叱，右手持刀准确洞穿两人的身体，脸上却露出满足的表情，“原来，这就是利刃穿心的滋味，如此，真好！”
再一晃神，却仍是我手握刀刃之时，我看着无果笑靥如花：“镜花水月，这招感受如何？”
此招是意识之战，对方精神动摇，被制服的几率很大，但用得不好，自己也很容易被反噬，死在幻境，只是这次我有底气，无论成败我都不会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