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鹿中原】舒毓+杜风吟 交流专帖

舒毓

“炼药还真有可能！”
“治病救人用普通的人参足以，但若是提高修为境界的丹药，估计就非得是上品人参了。”
“不过现在猜这个似乎没什么用，抓到案犯自然能审问个明白。”
看向萧府，奇道：“将军府失窃一事，我昨天上午在城外就听市井传的沸沸扬扬，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调查现场吗？”

杜风吟

苦笑道：
“失主不让，官府又怎能强行搜查。何况这还是将军府。即便是要强搜，也不是杜某一个小小的侍御史能说了算的。”

望着萧府的大门，不免冷笑一声：
“至于为什么丢了东西还不让官府调查，有句话叫做贼心虚，舒姑娘明白么?”

看了看日头，岔开了话题：
"杜某还得等那位主持此案的魏大人前来，今日多半是要耗在此处了。舒姑娘接下来可有什么计划？”

舒毓

官场中的水有多深，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生意人能了解的，自然也不好多作置喙。
见他岔开话题，乐得从善如流。
“我来洛阳的目的就是寻回家族失物，自然不想错过任何一件盗窃案的调查。只是不知道官家办案，能不能允许我这个无关之人参与。”

杜风吟

听到舒毓的请求，不免有些惊讶的打量着她：
“舒姑娘说笑了，官府办案行事都有规则，怎能允许非官府之人参与。”

转念一想，这些年来，自己这些年来，见过不知多少不把规章制度放在眼里的朝廷大员们，却也都活着潇洒自在。自己的目的比他们都正确的多，又何苦纠结于此？这位舒姑娘头脑敏捷，又有商会的背景，或许能做到寻常官府所无法达成的事情。

话锋一转：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若是姑娘真的有心协助，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恐怕要委屈一下姑娘。”
注视着她：
“姑娘不能以商会的身份，而以杜某的随从的身份跟随，这样便可参与办案，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舒毓

闻言笑道：“自无不可。”
夸张的一揖到底：“小的谨遵大人吩咐。”

杜风吟

一时被她夸张的动作弄得有些手足无措，略有些慌乱的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
“舒姑娘不必如此，只如平时那般交流，换去称谓便是。”

“那...那接下来杜某便要直呼姑娘的名字了，请姑娘勿怪。”

舒毓

稳重端正的形象，突然露出慌乱的神情，无端觉得非常可爱。
低头掩饰自己快要咧开的嘴角，再抬头又是一脸正经，
“大人不必拘礼，唤我舒毓便好。

瑞奇

【九】
同福客栈中，杜风吟喊话请舒毓留步。

杜风吟

垂着头走进了房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舒姑娘先前指责的极是，杜某并不能反驳此举的冒险之处。杜某是想和舒姑娘说一下，杜某从谭肃口中打听出来的一些事情，听完之后具体如何，还由舒姑娘决定。”

抬头看着她
“舒姑娘可知那块玉璧的来历么？又可知为何谭肃偷了玉璧之后，千里迢迢要背负奇毒来到京城？”

舒毓

请杜风吟坐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我刚才确实被你们的计划吓到了，口气不太好，请杜大人见谅。”
自己也倒了杯，吹了吹浮茶啜了一口，权当压惊了。
“玉璧的来历，我听韩姑娘说过一点，据说是魔门至宝？你们今晚的行动，竟与玉璧有关？”

杜风吟

“有关系，却又不全有关系。”
面色严峻的点了点头，甚至没有接过舒姑娘递来的茶。

"让杜某从头说起罢。如姑娘所言，这块玉璧是魔门至宝，按着谭肃的说法，玉璧更藏有使人天下无敌的秘密，因而也成为诸多势力争抢之物。”
"不过，谭肃固然是个大盗，但他并没有这样的野心。他之所以要偷了玉璧之后，又千里迢迢跑回京城，其实是被人指使的，更确切的说，是有人给他下了毒，胁迫他如此去做的。”
“那个人就在皇城里，从杜某现有的线索来看，很可能就是国师。同样也是他，似乎要在年末的尾祭里有所动作，而今年的年末尾祭和平时不同，圣上是要亲自出席的，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其中便有国师。”

“从谭肃身上的奇毒，到萧府中暗藏的毒药。结合国师一系列的举动，杜某怀疑，国师大人恐怕在策划着颠覆社稷的行为。”

“谭肃和杜某谈了条件，那就是不要干涉他，他在年尾时，自有方法越狱出去，在交接玉璧时，与国师同归于尽。到那时，玉璧无主，我自可以取回来交还予姑娘。”

“论理而言，杜某可高枕无忧，只待二人同归于尽便可。但谭肃话说的满，又有何人能保证他以剧毒之身能成功呢？倘若彼时他事不成，玉璧落入国师之手，则姑娘的失物取不回不说，年终尾祭一旦出事，整个朝廷乃至国家，将要陷入一场浩劫之中。当杜某向谭肃再三询问他证言的实证时，他只说证据便在这辆马车之中，我若能拦下，必然能搜到证据。”

指了指自己的口：
“可国师谋反这种事情，但凡只是说出口来，恐怕都会是掉脑袋的罪，若无详实的证据，杜某无法向上司汇报，更别提得到上司的允许前去调查。可若视而不见，杜某又无法自欺欺人，因此，哪怕是非常之道，杜某也决意彻查到底。”

苦笑一声：
“舒姑娘定会觉得杜某以身犯险，不知自重。可坐视事态发展而不理，杜某也无法保证杜家能在新一轮的朝廷剧变中活下来。何况，侦破谋逆，这是天字第一功。杜某已近而立之年，为官已逾十载，依旧一事无成，终日只管些官家子弟的市井寻衅，更要受着各处官员的冷眼寻衅。人生，又能有几个十年呢，杜某不想再如此浑浑噩噩了，便是刀山火海，杜某也执意赌这一回。”

一席话说完，发觉自己无意间已对着舒姑娘却将内心最深处的焦虑和苦闷托出，这却并非劝说舒姑娘改变主意的良方。沉默了片刻，又道：

“以舒姑娘的为人处世，定然是瞧不上众人对于玉璧的觊觎之态罢。可以舒姑娘的立场，是否能替商会做出放弃玉璧的决定呢？即便姑娘取回了玉璧，只要国师此人尚在，恐怕下一回即便不是谭肃，还会有其他人再来偷盗。朝中大盗不除，又如何能保玉璧安稳。此事并非一时的义气之举，往小了说，事关姑娘和杜某的成败，往大了说，却是牵连到国家社稷的大事。”

“所以，杜某才不得已恳请舒姑娘相助一臂之力，还请姑娘谅解。”

舒毓

听罢真相，陷入沉思。
自从荆州之行吃过大亏，得阀主训斥，闭门思过多日。后来行事便倍加小心，向来不愿涉险。而这次行动，不单是危险，一旦出现意外更有掉脑袋的可能。其中牵涉之深，失败的后果，都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商人能承担得起的。
初时仍旧诸多抵触，直到杜风吟说起自己内心的愤懑，不由得感同深受。她身为女子尚且希望借此机会能得阀主提拔晋升，何况是心有鸿鹄之志的他。
又想起昨天被小贩所欺时，对他说的话，‘我还指望着杜大人能为这不堪的洛阳城，挣一个海晏河清。’
……

终于点了点头，声音虽轻却坚定：“杜大人的坦诚说服了我，在下便陪杜兄赌这一回。”

瑞奇

洛阳城郊龙门山，人烟稀少，风景优美，是远近闻名的游玩胜地。

杜风吟

这一日，杜风吟起了个大早，拿上前日早就吩咐杜府下人购置用来送礼的年货，来到舒毓居住城外的客栈。
笑道：
“舒姑娘身为商人，平日里多是走南闯北，不知像今年这般孤身一人在外地过年的时候多还是少？杜某平日极少赠礼，故而也不知该买些什么，想着或许送些年货能让舒姑娘多少感受些年味，不至于过度思乡。还请舒姑娘收下。”

“若舒姑娘准备好了，我们便前往龙门山一行，此地风景甚佳，的确是一处合适游玩的地方。”
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杜某往常前去登山，多是陪父母同往。因父母年岁已高，腿脚不利，多半是乘轿前来，只在近山脚盘桓半日，便算来登过山了。因此论及山腰乃至山巅的景色，杜某也有很长一段时日未曾目睹。今日反正无事，倘若舒姑娘乐意，杜某可以陪舒姑娘多爬些山路，全凭姑娘喜好。”

舒毓

双手接过年货，不知是不是女装的缘故，竟不似以往那般爽朗自然了，连声音也低柔了几分。
“有劳杜公子想的周全，这确实是我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我也没什么准备的，这便出发吧。”
二人出了客栈，天色虽早，却能看出隐约的阴沉。多年的经验让舒毓觉得今日恐怕不是一个适宜出行的好天气。有心改个日子再去，话到嘴边却无端变了：“杜公子稍待片刻，我落了点东西，去去就来。”
返身入内，须臾回转，背上多了个小小的包袱。也不解释，笑盈盈道了声：“走吧。”
……
诚如杜家母子所言，天龙山奇峰兀立，薄雾翻卷，美景佳境，名不虚传。
一路赏玩，待行至半山，蒙蒙天空飘起了雪花。一时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伸手接了片刻，开心的笑道：“我还担心会下雨呢，没想到竟然下雪了！运气真好，今天有山中雪景看了，我要爬到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