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转倚天】支线之夜阑心已醉（忌敏）

性转倚天赵敏

赶紧栖身过去替她拍后背顺气。“你急什么，我又会误会什么？其实你既然已 知我是蒙古人，还愿意同我吃饭喝酒，我很开心。不过你怕的不是我误会，可 是怕那周公子误会？”继续顺着后背，半晌缓缓问道：“张姑娘，我若是我将 你那位周公子杀了，你待怎样？”

性转倚天张无忌

赵敏过来拍背，感觉非常自然。又听得他说他很开心，便心中安定，认为他已经明白自己也是以诚相待的。然而突然听到他要杀周公子，惊得抓紧了他的手臂。“周公子温润和善，与世无争，你，你为何要杀他？”

性转倚天赵敏

皱眉看着她着急抓自己手臂的手，心里没来由的不快，故意说道：“有些人我觉着不喜欢，那便杀了，谁说一定要得罪我才能杀。”

“不过……”语音顿了顿，伸手按在了她的手背上，继续道：“有些人明明一直在得罪我，我却偏偏不想杀她。”

性转倚天张无忌

“赵公子，虽然你嘴上这么说，但我知道你并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你做事情是讲道理的。”

继续抓着他的手臂，看着他的双眼变得格外明亮。“其实我最近想了很多事，但是我不能跟明教教众说，也不能跟武当那些姑姑们说。想来想去也许只有你才能听我说一说。”

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道：“我小的时候，亲眼见到父母被人逼死，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崆峒、峨眉那些人。当时我爹让我记住他们每个人的脸，长大后找他们报仇。可是，我长大后发现，就算我去把他们杀了，又怎么样呢？他们的子女亲友再来把我杀了为他们报仇吗？这样你杀我，我杀你，何时才是个头呢？”

“所以我在想，我们可不可以不杀人。大家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解决事情。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商量解决的呢？”

期待地看着赵敏，非常渴望得到他的认同。

性转倚天赵敏

迎上她诚恳的眼神，试想她年纪轻轻一个女孩子何以让全教上下服从？自己似乎已然明白，她的方法只适合她的江湖，适合那群义字当先的巾帼与枭雄，方能让她号令明教上下。但这并不适合我汝阳王府，不适合这大元的江山……

想到此处，开口道：“你又了解我多少呢？觉得我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你可以放下仇恨那是你心地善良，倘若是我，你要是害死了我的爹爹哥哥或是我心上人，我一定杀你满门，包括你认识的所有亲戚朋友，我都要通通杀干净。也包括你的周公子。”

“再者我的祖先是成吉思汗，是拖雷、忽必烈这些英雄。我大元王朝汝阳王府小王爷，为社稷而生，自当为国尽忠，即便以后战死沙场我也再所不惜，更何况几条人命？”

性转倚天张无忌

“那我定然要阻止你了。”

“或因为血债血偿，或为了建功立业，杀人的人总有充分的理由。但是当你真的杀了人，你就逃脱不了那份罪孽了。被你杀的人已经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可是他的亲人子女将会多么难受？你若知道了，心中也会愧疚的。我的义母金毛狮王就杀过很多人，她即使躲到岛上，远离江湖，也远离不了噩梦中的那份愧悔。我小时候常常见她半夜惊醒，她总要抱着刀才能睡着。”

想象了一下赵敏变成义母那样，摇了摇头，道：“我不想看你背负那样的罪孽，所以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性转倚天赵敏

听了她的话笑了起来，她要阻止我？只是为了让我不用背负罪孽？余生不用活在愧疚中？抑制不住握紧了按在了她的手背上的手，试探问道：“那要是明天我死了，你心里会怎么想？”

性转倚天张无忌

赵敏笑了，一定是觉得我说了傻话。虽然也许太过天真，可都是我的心里话。听到他的问话，老实回答：“我不希望你死，如果知道你明天要死，我一定会去救你的。其实……韦蝠王吓唬你，要在你脸上划刀子的时候，我很是担心呢。”

说到此处，不由得盯着赵敏的脸看。此刻他的脸离得很近，脸上的毛孔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抽出一只手来，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想来真是令人后怕。老实说，你是我见过的蒙古人里，长得最好看的一个。留疤的话会很可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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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触感轻轻的痒痒的，像挠进了心里。当下从善如流的顺着她的手臂摸到了她触碰自己脸上的手，轻声说：“我们族里一直流传着一句谚语：‘伤痕，是男子汉的证明。当然啦，若这证明是你给的，我会更心甘情愿一些。’”

性转倚天张无忌

赵敏说这话的样子看起来张扬而年轻，即使在这酒馆中，也仿佛能看到他策马草原，意气风发的模样。他年纪轻轻便带领众多高手生杀予夺，竟忘了，他在家里也是受宠爱的孩子。

“其实，就算你留下疤痕，我也可以配药帮你消去疤痕。但我仍是不愿意看你受伤，看你受伤我会觉得难受。我尚且如此觉得，你的父母亲人就更加怜惜你了。”

轻抽出脸上的手，转而双手握着赵敏的手，诚恳地道：“赵公子，你想一想，每个人都是有父母、伴侣、子女的，每个人受伤或死亡，都会有其他人感到难过痛苦。我是这样，你是这样，你的手下是，万安寺的那些人也是。所以，你能不能把万安寺的那些人放出来？大家一起开开心心地做朋友不好吗，何必打打杀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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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的话语，很是感动，她不愿意我杀业太大活得像她义母一样累，不愿意看到我受伤，即便受伤后留下了痕迹，也要想尽办法消弭掉。一只手就这么被她的双手握着，温暖而又安心，心中有那么一场壁垒逐渐破裂。

但，有些话却不得不说：“无忌，其实疤痕什么的，我并不在乎。我自幼学习军政，长于军营，我的父王母妃盼着我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业，汝阳王执掌朝廷兵马大权世代忠贞，赵敏身为汝阳王府嫡子，这一生为保家为国而活只盼自己哪一日献身于国家，以全了我汝阳满门忠烈的名声。”

“但无忌你就不一样了，虽身在江湖见惯血腥，但到底是个女孩子，身上自然不能留下疤痕。”

再听她提起释放万安寺众人时，当是她了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元朝平定天下已近百年，这百年基业已是大势所趋。

欣喜道：“好啊，我本来就盼望这样。你是明教教主，一言九鼎，你去跟他们说，要大家归降朝廷。待我父王奏明皇上，荣华富贵尊荣权柄唾手可得！”

性转倚天张无忌

听到“归降”两个字，收回了手，在桌前攥握着，压住心中隐隐的怒气。
盯着火锅中心跃动的火焰沉默了片刻，道：“其实……每个汉人都有一个心愿，就是有朝一日蒙古人能够退出汉人的地方，恢复家园本来的面貌。”

性转倚天赵敏

听完方觉自己会错了意，又是愤怒又是惊诧，自己身为权贵自小便知权势二字可以让人食髓知味趋之若鹜。至高的王权引得江湖高手玄冥二老苦大师之辈纷至沓来投靠听命于前，即便自己囚禁六大门派，但自己一直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以收买的，只是时间未到而已。而此刻，却遇到这样不识趣的人。

愤然地站起，说道：“怎么？你竟说这种犯上作乱的言语，那不是公然反叛么？”

性转倚天张无忌

“我本来就是反叛，莫非你今日方知？！”

说完之后又觉得语气颇重了些，不禁举袖掩口。站在赵敏的立场，自然觉得人人都应当听从他的朝廷。我实不应当因此而生他的气。

于是缓声道：“赵公子，我们江湖草莽，最在乎一个义字，那是比性命还要紧的。希望你能理解。”

性转倚天赵敏

凝望着她良久，她虽放软的语气委婉地说出口，却仍旧不改坚定的信念。失望之意溢于言表，终于又坐了下来，闭上眼睛良久才说道：“其实像你这样的巾帼之辈，你若是真的投靠了朝廷，我反倒会意外你是否另有所图。”

见两人的酒杯皆空，提起酒壶又斟满了两杯酒，独自将自己的杯中酒饮尽。

“我其实早就应该预料，不过要听你亲口说了，我才肯相信那是千真万确，当真无可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