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杀6】主线——公堂之上

天命爬墙为众生

白天众人各自在丰城调查线索，待到傍晚之时，或者回到驿站，或者来到客栈的玩家们均收到成步堂那边的通知，让你们去衙门一趟。成步堂要开堂询问证人事情的前因后果。本朝大部分升堂的情况，当地的群众只要有意，都是可以来围观的，只是不允许喧哗罢了。而身为成步堂的随从，你们也有在公堂上质询的权力。

你们来到公堂的时候，质询缓解已经开始了。站在公堂下的是一个书生，看来是此案的原告。这书生锦袍玉带，仪表堂堂，一看就是世家公子，站在堂下侃侃而谈，毫不怯场。

“当初谢先生发起串联，要大家帮忙一起赶走叛军的时候，也曾找到林殷，却被拒绝。之后名单泄露。泄露名单的人是谁，还需要解释吗？”

“——众所周知，河西叛军出自各地，家眷大都在外，占下了丰城之后人心已经开始散乱，若非林殷加入叛军，并且对叛军首领建言若是现在投降或者散伙，所有参与过叛乱的叛军都不会有好结局，那叛军也不至于趁着朝廷后方空虚连下多座城市，最终逼得朝廷不得不与其谈判，大丢脸面。”
“之后叛军被招安，普通士兵们也被释放，我一直关注着林殷，前些日子恰巧遇到了他与叛军中的旧人碰头，定是在谋划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丰城的乡亲父老们，你们还想再经历一次被乱军占领的噩梦吗？”
这句话颇具煽动力，说的下面群情激愤。

“肃静。”成步堂敲了敲惊堂木。

“带本案另一位证人。”

这一次上来的也是一个书生，身材消瘦，一身衣袍上满是有补丁，看上去也是十分紧张，与之前那富贵公子差距颇大。站在公堂之上，半天都没能开口说话。

“你要为林殷作证？”成步堂开口问道。

“是……是的。”

“当初，是林先生救下了大家。林先生是为了保护大家才会加入叛军的。在他加入叛军后，叛军对待我们丰城的百姓好了很多，这也是事实。后来那些事情虽然不好，但朝廷已经赦免了他。如今事情已经结束了，凭着这点捕风捉影的事情就要加罪于他，岂不是过分？”

封兰摧

问公子
“昔日之事，朝廷既然放归，便代表宽大不予追究，那么林殷昔日所为，不该作为今日的证据。而你指他谋反的原因是与叛军旧人会面，可否告知那旧人在叛军中任何职？林殷和几名叛军旧人会面过？他们交谈内容为何？若仅凭与叛军旧人会面便定为谋反，未免牵强。”
公子：“我既非探子，无意中窥见此事又未被灭口已是天佑，剩下的该是朝廷的职责吧。”
另一边，你看到成步堂对你点了点头。
成步堂态度偏向：林殷无罪+2

冷秋枫

问高飞白：“既然你说遇到林殷与叛军旧人会面，不知道那叛军中人是谁？你在何时何处遇到他们两个碰面？当时是否有他人在场？”

问齐高升：“林殷如何保护大家的事情，能否详细说明。此事是否有他人知晓？”
高飞白：“就在一个月前，我看到他们在天香酒楼会面，跟他会面的那人以前是叛军中的一个小头目。当时有不少人在场，都可以作证。”
齐高升：“当时名单泄露，名单上所有的人都被叛军抓走，后来是林殷求情，这才放回来的。”

马飞

心里咕哝：这都是些什么证人啊？一个因为被告跟故人见面就来举报，另一个又是用被告过往事迹来维护被告，简直不切实际。说起来，被告人哪去了？咱怎么不先把他找来喝壶茶？跟这两人说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

问第一个证人：“你怎么知道林殷向叛军进言？是亲耳所闻抑或是凭空猜测？”

问第二个证人：“你好像对林殷的事情很熟悉，你认识他吗？”
书生看了你一眼，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智障。
“回答。”成步堂拍了拍惊堂木。
高飞白说道：“叛军之中都是一群大老粗，怎可能有这样的大局观？”
齐高飞：“林先生曾在白鹿书院教书，在下也是白鹿书院的学生。”

冷秋枫

“……呵呵，两位有趣，一方自相矛盾，一方反倒替对方说项。

高公子刚才说是‘无意中窥见此事怕被灭口‘，在下还以为他们鬼鬼祟祟暗中会面，但他们既然在天香楼会面，当时还有不少人在场，他还能灭了在场所有人的口不成？他们既然当众会面，坦坦荡荡，想来听见他们说话的人也不算少。高公子当真没有听说他们交谈内容？既然在场的人那么多，想来总有人能听到。’

齐公子这般说，反倒证明了林殷跟叛军关系匪浅，是一个不容小觑的人，你的话可不能作为证据，反而给他增加了点嫌疑。”
两名证人都表示不想理你，不过成步堂却对你点了点头。

马飞

心里继续碎碎念：所以说原告的根据是“我觉得这人不是好人”，证人维护被告的理由是“他是个好人”？那还有什么好审的？赶紧去把被告找过来喝喝茶聊聊人生啊。

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高飞白继续问道：“你说之前谢先生发起串联要大家帮忙一起赶走叛军，听起来好像你跟他很熟的样子。 当时你有没有被邀请？这事办得隐不隐秘？”
高飞白：“我当然被邀请了。这么重要的大事，办的当然是隐秘的。”

封兰摧

接了马飞话头
“就余所知，高飞白乃是谢先生之弟子，而谢先生因名单泄露之事被捕，最终亡于叛军牢狱。”
成步堂：“可有此事？”
高飞白：“……确实如此。”

展傲竹

站在一旁，对公堂之事无甚兴趣，却更关注问话的几人：冷秋枫一脸认真，马飞白眼翻得飘起，展开折扇遮掩笑脸。

马飞

将同情智障的目光投向高飞白：“既然这事办得隐秘，你怎么知道他有被邀请，并且拒绝了？就算我们当做是谢先生告诉你的，林殷又怎么会知道名单？”
高飞白：“……”
成步堂：“看来当初串联的事情确实办的不够隐秘。”

马飞

好像逼得有点急了，高飞白已经意识到他证词中错漏矛盾重重，再逼恐怕也逼不出什么料。转去问旁边话很少的齐高升：“这位兄台对当年串联的事怎么看？”
齐高升：“当初串联的时候，不少人都在名单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所有签名的人都是看过这名单的。”

马飞

玩味地看向高飞白，问道：“他所说可属实？”
高飞白说道：“那又如何呢？此事跟我们现在所说的案子并没有直接的关系，你能证明林殷没有谋反吗？”

封兰摧

“当初林殷拒绝参与此事，是以何原因？”
“此外，这种名单留名的方式，自东汉衣带诏起，余便不曾忆起哪一回是成功的，事有泄露，则人人可疑，按理而言，签署了名单之人，会比不曾参加此事的人更清楚底细。不知高公子是如何认定林殷便是走漏风声之人的？”
高飞白：“显然是因为他当时已经心怀异心……”齐高升：“一派胡言！”
高飞白：“根据前后种种推断，林殷确实就是泄密者。”
齐高升：“不可能！他不可能是！”
成步堂：“肃静！”

马飞

见高飞白竟还敢反驳，肃然喝道：“大胆草民！先前说到目击林殷与叛军头目见面，你先称‘无意中窥见此事又未被灭口已是天佑’，后来又改口说地点是天香酒楼而且‘有不少人在场’。说到当年串联一事，你始称这事’办的当然是隐秘的’，被他人揭穿后又承认所有签名的人都知道名单。这般出尔反尔，信口雌黄，分明是存心欺瞒，视公堂如儿戏，视王法为无物！你可知于公堂之上报伪证该当何罪？！”
高飞白：“你又是什么人？在此强词夺理，扰乱公堂？”
林殷无罪倾向+1（现在为3）

冷秋枫

“当年到案子去追究细节并不重要，毕竟已经赦免结案。现在问题也只是在如今的案子，线索也只有高公子所说的月前与叛军小头目有过接触，可以作为证据，但也仅此而已。齐公子的证词甚至没有可以作为证据的地方。

现在的问题在于林殷跟那小头目接触究竟说了什么，除了那一面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的会面。高公子确信见过，又他人作证，想来不会有假。所以他们所说的内容无论是什么都能作为有力证据。我希望高公子本人或提供知情人能就这方面做出补充。”
高飞白：“当时人多耳杂，我未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既然两人都有这个前科，想来应该是和谋反相关的事情吧。”

天命爬墙为众生

见两名证人说来说去都是这一套说辞，成步堂：“今天的审讯先到这里，退堂。”
县衙。
成步堂喊来你们，说道：“今日的审讯，两个证人都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证明林殷有罪，或是无罪。还需要继续调查下去。不过根据今日公堂上的情况，我倾向于无罪判断。你们有什么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