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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30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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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卡罗卡 于 2017-7-3 08:07 编辑
补充西梁往事
一、前尘
少女灵巧的脚步飞快奔跑着,颈上的狼牙项链随着奔跑的动作哗啦作响,身后干枯的荒草中,沙沙声不徐不疾的紧随其后。
跑到山崖之下,少女把肩上的战利品调整了一下,将缚着兽肉的草绳再次打了个结,然后攀上藤蔓利落地向上爬着。
那不知名的追踪者似乎追到崖下,便不再跟下去了。然而少女并不懈怠,依旧尽快地攀爬,额头上汗珠滑过下巴,落到山崖之下不知什么地方,发出嘶的一声,瞬间被蒸发成雾。
山崖并不高,少女爬到顶部,其实这里只是半山腰的一大片开阔的空地,不远处有瀑布的水流过,一棵大树下,二十多个同少女一般穿着兽皮的人围坐着,愁眉不展。
少女将猎物放到一位老人的脚边,道:阿爹,我的陷阱抓到了野鹿,今天的饭不用愁啦。
正在冥想的老人看到女儿的收获,叹了口气:素女,你又去冒险了。然而他似乎也无法责备或阻止,毕竟,如果没有人去冒险,这些人怕是要饿死在这里的。
女孩扛起野兽,来到离众人远一点的一个少女身边,说:阿谷,点火。
那名叫阿谷的女孩正不时地向着面前的灰烬堆中放上一两根干树枝,见到素女扛着野兽过来,面露喜色,忙一边添柴一边拿起一旁的树叶煽动起余烬,不一会儿,那火堆便生起来,两人麻利地搭起支架烤着鹿肉。
“罪过哟,罪过!火神大人一定又会降罪的。飞羽不听劝要去盗天火,已经遭了报应,还连累了全族人,你们还要留着那孽火,罪过哟!火神大人,请宽恕我们吧!”一位黥面老妇人在一旁嘟嘟囔囔地说着,然而素女并不理会,让阿谷看着火,自去瀑布边洗手。
我叫素女,是毒狄部落族长阴山氏的女儿。我们毒狄部落生活在毒狄山与雷火山相夹的谷中,这其实并不是个很适合生存的地方,我想,毕竟毒狄山毒虫遍布,雷火山不时喷火,可也许正因如此,才没有别的部落来攻打我们。
火神是我们世代信奉的图腾。雷火山是火神的山,每一寸土地都是神圣的,我们从来不被允许踏上去,巫祝说,冒犯火神是要带来灾祸的。但是,火神有时候会回报我们的敬奉,让一点点山火飞溅到谷底,那时候我们便有了火,可以用来熏烤食物。火,让我们的族人比别的部落的人长寿一点。
可是火神已经很久没有降下恩赐了,原来的火种在几场大雨后早都熄灭了,我们吃了几个月的生食。或许是这里的毒虫太多,野兽也被叮咬过,带了毒,也许只是因为生肉对人不太好,吃生肉的日子里,很多族人病死了,我们就只剩下了几十人,身子孱弱的老幼几乎都死了,除了阿爹和巫祝。
飞羽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要去神山上取山火回来。
飞羽是我的哥哥,本来他会在阿爹死后成为下一任族长。可他为我们盗来了天火,他自己却被凶狠的爪子带火的野兽杀死了。
巫祝说那是火神的惩罚,因为哥哥偷了属于神的东西,火神发怒了。
也许是这样,因为原本安静了几个月的雷火山在飞羽死后突然活跃起来,不停的有山火落下,烧毁了我们原来的家园,谷底一片焦枯,我们只能躲到毒狄山上来。
“啊呀,素女,你的衣裙烤焦啦!”一名衣着明显比别人好看的少女惊呼,“没关系,我用刚剥下来的鹿皮给你做件新的。”
少女说着,将一根粗粗的麻线穿进一根骨针的尾部,拿过鹿皮就开始缝纫。
素女这才发现皮裙的边缘已经变得焦黑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后,强笑着说:谢谢你,小凡。
我走到瀑布边,把手浸在瀑布水流冲出来的小水池中。我喜欢水,听水流的声音,总觉得它在对我说着什么。
可是这次我听到的是幽幽的呜咽声,一个女孩子的哭声。我循着声音,找到了小朝。小朝是个温柔腼腆的女孩子,我知道,她喜欢飞羽哥哥,总是悄悄地为哥哥缝制箭囊,制作羽剪。飞羽哥哥死后,她总是一个人待着,我总是听到她没来由的自责:都怪我太弱小了,要是我强一点……
我设法安慰她,或许飞羽哥哥的确是因为小朝吃了生肉没办法消化而决定去盗天火的,可是那是哥哥自己的选择。
夕阳西下,族人们吃上了今天的晚餐,我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猎到什么,这一带的猎物越来越少,明天,我要去西边的荒原。
二、若花公主的占卜故事(几乎摘自剧中)后来,国师总是问我,那天到底占卜到了什么。我只是安慰她,没什么关乎西梁国运的大事,只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幻像而已。
我让自己不太去想那些幻像,因为,它们有些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可那分明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事情,便不值得费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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