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江湖-栖梧】燕南山脉-凤池

凤蒹葭

柳霜 发表于 2022-2-17 12:20
“赵独虫毒未去，必会折返，如何师出无名呢？”

“哎，如今赵独有母虫在手，我们暂时是无法控制他了，听说他欲北上燕南，继续收揽民心。如今镇上的江湖人士已经被他收买，等他到燕南再立大功，他登基就是民心所向，顺理成章，再没我们什么事了。”

月光

燕难回将一瓶九颗的丹药抛给凤蒹葭：“这是普通的丹丸，只能杀死二品之下中蛊者体内的蛊虫，你们...自便吧。”

凤蒹葭

接过丹药：“多谢燕伯伯。”

转头问柳霜：“姐姐想和鱼道人提什么条件？”

柳霜

闭了闭眼，叹息：“少主，柳霜一心只想复国，其他事，您自己决定，不必问我”

凤蒹葭

对柳霜：“姐姐，你要相信，我也一心复国，这个交易，肯定是从复国利益出发考虑。那你且在此养伤，我和燕大哥去找鱼道人谈谈条件。”

对燕十七：“燕大哥，那我们一起去吧！”

（前往十里枫林）

柳霜

忽然想起什么，追上蒹葭。

柳霜

返回，安静坐在角落里养伤，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许木思考……

赵独

柳霜 发表于 2022-2-17 14:22
返回，安静坐在角落里养伤，托着下巴认真地看着许木思考……

转回凤池，会客厅角落里静坐着熟悉的人，大约是内伤未愈，脸颊苍白，眼神落在虚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深吸一口气，踱步入内，走到她面前，唤她的名字：“柳霜。”

柳霜

赵独 发表于 2022-2-17 18:02
转回凤池，会客厅角落里静坐着熟悉的人，大约是内伤未愈，脸颊苍白，眼神落在虚空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

听到这声叫唤有些愕然抬头，对上不见喜悲的眼神。微微偏头：“哥哥行事出人意表，令人钦佩。只是不知如今的情形，是否还有商谈的可能？”

赵独

柳霜 发表于 2022-2-17 18:17
听到这声叫唤有些愕然抬头，对上不见喜悲的眼神。微微偏头：“哥哥行事出人意表，令人钦佩。只是不知如今 ...

“先不管那些。”这时才觉得体力透支不少，一天之内几次遭遇虫蛊噬心，像被死亡驱使，现在才得片刻停歇。

站在柳霜面前，定定地说：“柳霜，我现在不会上京争权，富贵荣华离我很远；武功没有超凡入圣，若遇外敌，只能和你联手；而且体内余毒未清，随时有可能死于非命。”

“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但是有些事情，不必绕弯，大家都已经懂了。

柳霜

赵独 发表于 2022-2-17 19:05
“先不管那些。”这时才觉得体力透支不少，一天之内几次遭遇虫蛊噬心，像被死亡驱使，现在才得片刻停歇。 ...

适才脑中一直在盘算如何与之谈判，说出口的话逐字逐句斟酌再三，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如何寻找到统一的利益。哪晓得他一开口，这是什么道理？半晌：“你，打乱了我的思路了……”

目光交错一瞬，自然也明了那言语里的含义，只不过，我还有自己选择想走的哪条路权利吗？清醒时，酒醉时，午夜梦回，都是父亲的耳提面命，声声期盼。

“你是，认真的吗？你不记得我是如何利用你，如何伤害你身边的人了吗？我这一生，眼中心中，只装得下燕国，也只有燕国。有人携手相扶都是奢望，有情也未必能够白首。”

淡淡一笑：“我不能背叛我的国家，只能辜负心中所爱，哥哥，抱歉了。”

深吸一口气：“我们，要继续谈谈吗？你要听听我提的条件吗？”

赵独

柳霜 发表于 2022-2-17 19:34
适才脑中一直在盘算如何与之谈判，说出口的话逐字逐句斟酌再三，他会是个什么反应，如何寻找到统一的利益 ...

看清了目光中一瞬的错愕，缓缓道：“我不和你谈条件，只是要你想清楚，复兴燕国到底是你自己所求，还是先辈的遗愿加诸你？燕国消失了三百年，那是你先祖生活过的地方，你所知的只是古籍里的记载，只是前辈的口耳相传，它从你出生开始就没存在过，你发誓永不背叛的真的是燕国吗？还是需要你杀人，需要你卖命的上位者？你是人，不是燕国的鬼魂，爱国应该是一种美好的理想，而不是压抑自己的诅咒。“

拉过柳霜的手，看着衣袖上点点的血迹，心中很是难过，声音也有些颤抖：“其实爱一个国家和爱一个人没有不同，你希望她能在你身边，你就希望生活在这片土地，你希望她能平安喜乐，你就希望国家富强安宁，你希望她能穿好看的衣服，你就希望江山锦绣，你希望和她不起争吵，你就希望社稷永固，不动干戈。”

“柳霜，我从来没有爱过谁，但是因为你，我想去看看万里河山，看我能否爱它像爱你一样。”

柳霜

赵独 发表于 2022-2-17 20:50
看清了目光中一瞬的错愕，缓缓道：“我不和你谈条件，只是要你想清楚，复兴燕国到底是你自己所求，还是先 ...

“你说的这些，我从不曾想过，我得仔细想一想。”
未想过，放下父辈强加的国仇，会活成什么模样。
也不曾想过，真情这种东西，是可以接受的，而不是将它生生隔开。
更没有想过，惬意生活，游历山水，从繁闹喧杂的都城至荒无人烟的高山名川。
那样的我，会与现在的自己，有何不同呢？

微怔间，手被他握住，掌中攥着……对，还攥着筹码。
转身看了眼身后即将北上助周攻打北蛮的青面尸，还有颓然坐在角落的燕前辈。
但是，一抬眼，还看到了赵独那双清澈如昔的眼眸……
“我想去北边，燕南的北边。我要亲眼看一看，顺便想清楚，是去是留。”

赵独

柳霜 发表于 2022-2-17 22:01
“你说的这些，我从不曾想过，我得仔细想一想。”
未想过，放下父辈强加的国仇，会活成什么模样。
也不曾 ...

倏忽无言，想到无情拒绝，也想到冷颜怒斥，但是终于听到少女没有拒绝的表达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伸手将她拥在怀里，埋头在她的发髻间，热泪滴洒在温热的额头上。

一种后怕和开心交织的复杂情绪从脊背上爬起，一直涌上眼眶。

看到她为自己偷偷藏起的解药，心中也不是没有想过，她的愧疚，她的心慈手软，足以让自己一击必杀，然后捡起复原的机会和操纵自己的母虫蛊，配合自己得到的圣药果实，栖梧镇众人的生死，便在自己掌握之中。至于许木，他不过是个与自己一面之缘的浪人，大家都没有救他，自己放手也是理所当然。

后怕，是幸亏没有变成这种人；开心，是以后有你的日子都让我充满期待。

柳霜

赵独 发表于 2022-2-17 22:30
倏忽无言，想到无情拒绝，也想到冷颜怒斥，但是终于听到少女没有拒绝的表达后，抑制不住内心的狂喜，伸手 ...

不知如何安慰一个人，僵硬的任由他抱着。直到额间接触温热的眼泪，甚至微微发烫，烫得人惊慌失措。

犹豫半天，伸出手，拍拍后背。回忆一下，很多年前父亲是如何哄哭闹的自己，好像是……“乖，别怕。”脱口而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

“那我们，即刻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