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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进喝了酒心情畅快，又上仙华小镇闲逛，走了一阵，酒力发作，焦热起来，四下观望看见不远处有一茶馆，便入了里面坐下，让人上茶。
【茶馆】
史进牛饮几杯凉茶，耳闻茶馆掌柜让人客自述故事，忽起兴致：“俺也有个故事，这便说说。当年俺家里遭了难，迫俺孤身出走往北方寻师，结果盘缠使尽，便只能寻了处松林做些好汉的买卖寻些盘缠。那年春暖花开之际，有许多大雁在那松林栖息，这些大雁颇通人性，见俺舞刀弄枪也不畏惧。往来旅人见这些林中大雁安居林中，十有八九都会放松警惕，倒是让俺的买卖好生兴隆，所以俺就投桃报李，帮这些雁群驱赶猎人。”
史进抬手喝了杯凉茶，续道：“这群大雁之中有一对白雁和俺最是亲近，牠们两翅膀伸出来足有八尺，羽毛通体雪白不见一丝杂色，委实漂亮无比，俺唤牠们大白和小雪，大白鸣叫的声音特别清亮好听，小雪在天空中飞舞的身姿则是俺少见的曼妙。俺在那松林住了几个月，日日夜夜看大白和小雪双宿双栖，有一回俺做买卖拿了一罈酒回来，自个儿喝酒吃肉，大白和小雪还衔了果子过来作客，俺就顺手请牠俩喝酒，哈哈哈～牠们俩酒量可差劲了，只喝了三杯就俩俩躺在地上。”
史进回忆往事不由笑了出声：“后来有天，俺碰上一个朋友，帮他个小忙出了趟远门，等俺回松林的时候，正看见大白和小雪在林外飞舞盘旋，似乎在欢迎俺。但当俺走近之时，却有一箭飞来穿过大白，原来是有猎人趁俺不在，跑来松林补雁，射死了大白…”
史进笑声忽顿：“俺把那猎人料理之后，便见小雪盘旋飞舞当空长鸣，然后忽然从天上栽了下来，摔死在地…唉……”
史进酒力上涌，故事说得断断续续：“俺把大白和小雪在松林中找了处地方……埋……埋葬，给牠们建座小……坟……坟。牠们下葬那日，那……群群大雁都都……聚集过来，飞在天上发出哀鸣。那天……那天晚上……俺做了一个梦，有一对白衣男女过来寻俺喝酒，那个丈夫对酒当歌，那位妻子翩然起舞……就好像大白和小雪一样……好像牠们一样……”
史进酒劲发作，倚着头昏昏沉沉地趴在桌子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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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8-27 1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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