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昼行】番外篇——安平公寓日常+鬼屋日常

肖暮浅

【601】
接过柯荻餐巾纸和茵茵的温开水连忙道谢：“没事没事，怪我自己笑的。”
咳了几下便平复了，也并没觉得这是困扰，相反是难得的闲散快乐。
慢悠悠的一缕晨光透着公寓老式的格子窗照进来，是种书信很长，车马很慢的节奏。
用磁带录音，用笔和纸作画，用树枝翻找泥土，再种一棵植物看它生长……
最近的幸福都是这样不起眼的平凡，或许是因为神秘的黑色手机将我们带进了一个古早的时代。于是连同心境也变回最初的，相识既是天注定，愿相惜一切天赐予。

世事就是这样，当你越想珍惜之时，会考虑的东西也就越来越多。

“嗯鬼屋里现在确实还有些没解决的问题，这个世界什么都缺，就不缺鬼，所以那儿就算真有鬼也不稀奇，就是不知道长什么样，是好意还是恶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未知的鬼还没开始给鬼屋添乱。”

黑色手机在吕茵茵手中摇起，它也好久没亮了，平静得让人心慌。
“以这手机的调性，下一次的任务场景，只会更阴森恐怖。”
毫不客气地吐槽了这个神秘工具，
“另外，我现在常常觉得，锦心医院里，有一些人还活在世上，也许……没多久又会重逢。
茵茵姐，除了电锯狂魔，我们在那里还遇到了一个叫冷冰凝的奇葩美人，她对柯荻有着偏执的爱与歇斯底里的恨……”
将医院所见的那些关于冷冰凝的不算完整的故事告诉了吕茵茵，
“最神奇的是，这些天我居然又梦见了她，她在梦里说，是她先来的，她会在那里等我。”
梦中冷冰凝在雾中的冷笑，完美无瑕的容颜，还有那张纸上的模糊文字，预示着未来的不安。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关心则乱，是不是我太担心柯荻的安危所以无端紧张了。
但我有时候也真的会想，像她们那样呼风唤雨的神通，我的能力就像这座公寓，一贫如洗沧桑破败，到底拿什么与之抗衡呢？”

吕茵茵

【601】
提起锦心医院，点头道：“对对，那个徐晋，应该还活着吧？竟然有人自己愿意住在那医院里，这病得不轻啊！”

见肖暮浅提起冷冰凝来，还有些紧张，急忙安慰：“我挺理解你的，如果有一个像冷冰凝这样的女人黏上了鸿羲，我恐怕会更加不知所措。你已经很勇敢很勇敢了，上一次在楼梯间你做的很好啊。我想，只要你和柯荻真心相爱，真爱的力量可以战胜一切邪恶和险阻，你们是无坚不摧的啊！”

柯荻

【601】
听着肖暮浅跟吕茵茵开始聊起锦心医院遇到冷冰凝的始末，比起最初的自己，现在已经可以无悲无喜。
但听到肖暮浅的梦时，帮众人倒茶的手还是不由滞了一下。

其实这些日子类似的噩梦自己也不是没有。那虚无缥缈的迷雾中，若隐若现的女人歌声飘荡着：
苍天冥冥 阴阳迢迢
白衣开路 红轿飘摇
香火莫断 姻缘不薄
但愿五湖明月在，且宁忍耐，终须还了鸳鸯债。

恍惚中好像踏入了那种古时小镇，镇中有一座大宅子，就像是宫殿一般。那里挂满了猩红的喜幛，金色的流苏打着同心结，从房顶一直垂到地面。每隔十步就架着一只檀香木制成的烛台，插着粗如儿臂的龙凤红烛。火光摇曳，照得宫中仿如白昼。

烛光透过酒杯，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照亮了男子身上重重叠叠的吉服。礼服极尽奢华，庄严高华，衬得他的容颜如朝阳一般光彩夺目，不可仰视。只是，他的神色却异常淡漠，一手持杯，一手支颐，远远看着满堂宾客往来。似乎这喧天的鼓乐，无边的繁华都是与他毫无关系。

而这个男子，拥有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吉时已近，丝竹之声更响了。
门外传来一阵喧嚣。
肖暮浅出现在红毯上。
她的长发挽起，斜插着一支凤簪，身上是一袭华美的嫁衣。她脸上有精心描绘的妆容，虽淡雅、精致，却也让她看上去也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嫁衣上那些巧夺天工的绣花，比不上她这一朵，它们在她的衣裙上摇曳着，甘心拜服，却并非因她的存在而失去风华。恰恰因为有她，这绣花的美才得到了点睛之笔，终于变得完满，无懈可击。她的美从来不是咄咄逼人，也不是侵占、压迫，而是给予、包容与分享。
她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带起波光摇曳，仿佛让时光重回到那条波光潋滟的湖上。
她走在漫天喜幛中，吸引了他全部的目光。并非是逼人的艳丽，倾城的妖娆，她的美从来不会让人觉得突兀。也因她本就是这一切喜色的主人，没有必要过分张扬在脸上。

她在等待，等着他携起自己的手，走到堂前，昭告天地，他将娶她为妻，一生爱惜她、珍视她，地老天荒，永不分离。
而此时男子却如一尊瓷偶一般片片破碎，零落一地的尘泥。
另一个身着一袭嫁衣的女子发出了最尖利而恶毒的笑声仿佛嘲弄着错愕的肖暮浅：“他是谁的，你们说了都不算！是我先认识他的，是我先来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每次带着一身的冷汗惊醒时，总像个溺水的人一般一把抱住一脸忧色的肖暮浅。
沉默了很久，终是开口苦笑道：“茵茵姐…说来不怕你笑话，其实我也钻过牛角尖，有时候觉得是我拖累她跟着我陷入这般危险境地，以冷冰凝的疯狂，我也很害怕她会伤害到暮浅，但真的是我错了吗？…我觉得……有时候命运就是这么无可奈何，很多时候我们也不知道该指责谁。我只是想爱我所爱，事已至此，我也下定决心，就算以我三魂六魄，换她魂归而生…我亦在所不惜。”

吕茵茵

【601】

（戏外：这是血色嫁衣的预告吗？很带感的样子！）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听到柯荻如此炽烈的誓言，为了肖暮浅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心中不得不震撼。

目光又转向姜鸿羲，都说人鬼殊途，自己也不知道这样恬静的生活还能过多久？
而鸿羲，一直在找寻自己可以复活的方法，如果真的能复活，是不是就可以天长地久？
但如果复活自己要付出更多生命的代价，自己又怎能承受？
其实往后余生，只希望鸿羲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哪怕自己不在他身边，他也可以勇敢地活下去，或许有幸能找到一个比我更加爱他，更懂得照顾他的妻子，虽然自己这么想有点违心，但那样也是很好的……

终究叹了口气，认真回答柯荻：“其实爱情里哪有对错呢？我觉得最重要的是两人同心，千万不可以欺瞒对方，哪怕是打着为了她好的名义。也许她要的并不是复活，而是你可以陪伴她，可以与她同生共死。如果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单纯以为这样是为了她好，你有没有想过，等她活过来，在这天地间再也找不到你了，那对她来说会是怎样的痛苦？”

柯荻

【601】
低垂着眸，听着吕茵茵认真又诚挚的叮嘱。
忽而思绪飘回了那个最初的雨夜。
黑色手机上的血字红得刺目——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自古鬼神之说，相比无数的图腾，更令人在意的是那些在鬼神身上寄予深刻愿望的人。
她说过，朗朗乾坤，人鬼难分。作祟的不过是被妄念冲昏头脑的人性和欲望。
但……人性有暗，却也有光。
其实吕茵茵看向姜鸿羲的目光又何尝不是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是的，局外人笑局中痴，却不知他们身上那片刻的仅属于自己的“纵欢乐，只片刻，死生奈若何”。人性中的爱，纵百转千折，情海孽天无从赦，却可以超越死生若何而成为最耀眼的力量。

这些，自己那些奇葩便宜亲戚不懂，冷冰凝也不会懂，但也许吕茵茵是懂的。
姜鸿羲呢？望着这个一直沉默的男子，每个人都心甘情愿为自己的执念画地为牢，不论背后是寂寂永夜还是浩瀚星辰，直到世界尽头。他也许也明白，人生不能事事如意，更不可能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可是细细碎碎的遗憾从生命里流淌过去，到底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

明知道人生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可是在这个“空”里，我们每一个人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执着。
因为幸福眷顾的从来都不是神魔。

低头轻笑了一声，也对，生前自己就被家里那帮子人视为离经叛道，死后又何须在意这团乱麻中的是非对错，人间若是容不下我们，我便陪她在地狱里猖獗，就是为她闹得翻天覆地那又如何？
抬眼朝吕茵茵微笑，眼中有一种桀骜不驯的狂:“嗯，谢谢茵茵姐，我记得了。我会一直陪着她的，无论上天入地，天涯海角。”

吕茵茵

【601】

认真跟柯荻说完，反观自己，居然也是局中人，瞬间明白了柯荻的想法。
垂眸沉思，好像开解别人的时候道理都懂得，但是为什么到自己身上就又执迷不悟了呢？
其实能想到这层，相信自己也有所明悟。

听到柯荻的话，抬眸一笑，开心地回应：“你能这么想就好了！其实我并没有帮到你们什么，帮你们的同时也是帮自己。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想着用自己的消失来换鸿羲的将来……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们，我想我现在知道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了。就算拼尽全力，也要换取和爱人互相陪伴的时光。”

肖暮浅

【601】
说话间的某一瞬，察觉出身边人的微微一震。和他多少次午夜梦回时，于挣扎中惊颤醒来的神色极为相似。
那些夜里，汗总是浸湿了他的眉角发梢，再一滴滴落在自己手心。问他梦见了何事，他只习惯地轻声说没什么，无非是些荒村老宅，妖邪横生……
每每欲言而止，可那寂静山村的唢呐声好像仍会远远传来，响彻云霄，缠绵妖冶的戏曲也唱至周遭砖瓦片碎，路上行人闻之肝肠寸断。

五湖水，谁作鸳鸯绘，错寄红线三寸灰。
片刻的停滞与沉默将思绪拉回，眼前所见是柯荻的哀伤神色。
不忍地将他悬于半空的手重新拉回，不管是梦是醒，他和自己都一样，怕的从来不是自己随灰砾纷飞永堕无间，只是担心微薄之力不够将牵手之人带出深渊绝境。明明都是自己痛到彻骨不会皱一下眉头的人，偏偏就是看不得对方受半点气。

所以，对着吕茵茵的这一番话，柯荻以前也不是没有讲过，但多半是被拧了耳朵骂上十几遍“蠢男人你敢乱来”后强行中断。
现在601的餐桌上…一字一句直听得人心里被剜到阵阵作痛，又不能发作也只好不动声色地拧上他的手背。
如此残缺不全的我们，剩下几魂几魄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经得起折腾。

“我想要的东西是有很多，只不过，什么方式得来都好，唯一不行的，是让我拿你去换。”
扣住他的手不让他再动弹，知道他的性子也不一定真的听话，一向爱胡来，谁也拦不住……叹气一笑，也只能看到时候，谁更能胡来了。

吕茵茵含笑认真地听，认真地在答，只言片语慢慢撕开晨昏的乾坤，也道出了她内心深处的顾虑和想法。
读懂了她看向姜鸿羲的神情：“所谓复活，求的是能与他共赏烟霞，而不是再一次的永隔天涯。”
他们也一样走得艰难，前路吉凶未卜。

斜斜地倚上柯荻的肩，大红围巾的流苏无意识地在两人指尖绕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千钧神力，自不能轻言将天地间命书皆改写，但总有些事是可以承诺的，
“前路生死悲欢，富贵贫穷，反正有你需要我陪的地方，我都一定在。”

柯荻

【601】
手背上被拧的一阵吃痛，又不能发作只好对着她一脸“龇牙咧嘴”的笑道：“好啊，茵茵姐和姜大哥可都听见了的，有证人的，说出来可就没法抵赖了。谁抵赖谁·是·猪~”

眼神晶亮笑容调皮地看向吕茵茵：“茵茵姐你听见了，你可要当我的证人啊~”
想想最初和她也是嬉闹着一人一边拉着吕茵茵的袖子看着吕茵茵乐开了花，当时未曾想到，两个人之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

“好了，那我们也就不多打扰茵茵姐你们了，新年快乐，希望我们彼此都能将彼此的信念贯彻到底，不留意任何遗憾。”
朝吕茵茵和姜鸿羲道别后，又去了一趟101把红包发给叶璃和张淇玥两个未成年人。
一整天都在跟邻居之间的相互拜年中度过，一直到夜幕降临才回到家中。

这一年，因为有了她，开始变得不同。
因为你且只有你目睹过我的不安与暴烈，予我包容与灌溉。
也许你我携手这一程总有世界终结，但这夜星辰永不泯灭。
“肖暮浅，谢谢你，还有，新年快乐。”

肖暮浅

【601】
在吕茵茵面前闹了许久，一直到她收拾了碗筷，开始整理纸笔说是来了灵感想给三楼段总写些什么神秘寄语，才依依不舍离开了601。“谢谢茵茵姐辛苦茵茵姐！”给吕茵茵乖巧的捏捏肩，“你们也是啊，忙完了记得多玩游戏多快乐~”

从一楼开始给家家户户拜年，敲开张淇玥的门时，她正穿了一身大红的新年装跟叶璃学新舞。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玥像是长高了一些，长发简单的披在肩上，举手投足间透出灵秀的美，叶璃优雅地站在身后淡淡的笑，毛绒绒的中式襦裙衬得她像只精致灵巧的新年小兔子。
趁着塞红包时，捏了捏张淇玥比红包更小的脸，叶璃……想捏但不是很敢，只能摸了摸她越发柔顺浓密的头发，祝两个妹妹新年健健康康，不被俗务缠身，歌（da）舞（guai）技艺臻入化境。

又在三楼四楼吃了不同风味的狗粮后，一身疲惫的回到了五楼。

【501】
将日历翻到新的这一月，画上的蠢萌小猫对着热呼呼的火锅吹气。
“新年快乐，柯荻！”
空气炸锅烘烤出一个迷你蛋糕，贴上橙子切片和一排草莓一排蓝莓，和一壶新煮的蔓越莓红茶一起端上了茶几。

肖暮浅曾只是世上一只可有可无的无名女鬼，在那个雨夜，她找回了第一道魂，从此有了姓名，看见了人间。
也有了鬼生目标，陪着重要的人，找回所有失散的魄。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出现与感动，不仅仅是因为他带来的所谓爱意的温暖，更有一种叫作无视岁月枯荣后，岱泽重生的东西。

“感谢你不嫌弃我这只乡下猫，从来做不出什么精致高端的事，奇葩想法倒是一阵一阵的，也只有你受得了。”
柯荻这会儿看着抱猫走近的人，明明很温暖的言语，为什么忽然有种不安的预感？
他带着满眼迷惑，睫毛轻颤，静静聆听着接下来的展开。

“我羡慕小（ke）柚（fang）子（lin）下笔如有神的画功能描绘出生命传神的瞬间，也仰望过雪凝姐恢宏壮阔的文笔可以搭建出精彩绝伦的奇幻世界……”再看一眼手里的涂鸦，毫不意外的粗糙，草率而随意。
并不能体现风骚灵活的飞天胖橘万分之一的神韵。
“你的小煤……身无长处，唯有真实。”
一副相框，就此静静的伫立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姜鸿羲

吕茵茵 发表于 2023-1-27 12:02
【601】

认真跟柯荻说完，反观自己，居然也是局中人，瞬间明白了柯荻的想法。

【601】
等待肖暮浅与柯荻离开房间，面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沉默良久之后，突然看向茵茵，轻声问道：“茵茵，我记得你能上午夜巴士，对吧？”

吕茵茵

姜鸿羲 发表于 2023-1-29 12:33
【601】
等待肖暮浅与柯荻离开房间，面上的笑容慢慢收敛。沉默良久之后，突然看向茵茵，轻声问道：“茵茵 ...

【601】
发现鸿羲似乎不开心，便也沉默起来，直到他提起午夜公交，回忆起上次公交之旅，点了点头，微笑：“是啊，我似乎可以去公交站台以及坐午夜公交，上一次我们在车上历险，你还救下一个婴儿。”

姜鸿羲

吕茵茵 发表于 2023-1-29 13:09
【601】
发现鸿羲似乎不开心，便也沉默起来，直到他提起午夜公交，回忆起上次公交之旅，点了点头，微笑： ...

【601】
低着头，让阴霾慢慢覆盖着脸：“自从回来后，你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法出去……要不，趁着过年，我们乘巴士出去走走如何？跟着公交车，你也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

吕茵茵

姜鸿羲 发表于 2023-1-29 13:13
【601】
低着头，让阴霾慢慢覆盖着脸：“自从回来后，你一直待在房间里，没法出去……要不，趁着过年，我 ...

【601】
“好啊，我们出去散散心也好！”
踮起脚尖，给鸿羲一个热情的拥抱：“其实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在哪里都觉得很好，很好！”

姜鸿羲

吕茵茵 发表于 2023-1-29 13:20
【601】
“好啊，我们出去散散心也好！”
踮起脚尖，给鸿羲一个热情的拥抱：“其实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在 ...

【601】

感受着茵茵温暖的怀抱，一股暖流在冰冷的胸腔中扩散，让人眷恋也让人…决绝…

抱着茵茵：“对了，我们要出去一整晚，那个孩子…把他托给郑婆婆照顾吧！”

吕茵茵

姜鸿羲 发表于 2023-1-30 11:24
【601】

感受着茵茵温暖的怀抱，一股暖流在冰冷的胸腔中扩散，让人眷恋也让人…决绝…

【601】

虽然不知道鸿羲因为什么事情烦心，但想来自己的抚慰还是有用的，和他拥抱了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还是鸿羲想的周到，那待会儿你把宝宝送给郑婆婆，我在公交站等你。要穿上我新织的毛衣哟，嘻嘻，我织了情侣款，虽然说是老夫老妻了，我们也要像蜜月时那样开心！”

简单收拾了一下包包，带了点零食水果和游戏机，掏出那部老式手机丢在桌上：“既然是蜜月旅行，就不要让其他人打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