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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7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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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逃课来抢亲 于 2015-4-7 20:52 编辑
第二章
文/寂寞·莲袭
“杜清秋,我听过这个名字。”谈话到了这里,苏蝶反而不急着离开,不但坐下来,还翘起了腿,换了个不那么雅观但是胜在舒适的坐姿。一手支着下巴。看着面前重新又空下来的茶盏。杜清秋朗声一笑,替她斟满了茶水。
“两年前,与姜国开战的那段时间,曾有次前线险些断粮。陛下与镇南王想方设法向各地商户借债筹备了一批粮草送去前线,谁知在自家的土地上让人给劫了。还是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年出面给找了回来。”苏蝶说道。“那个少年,据说名叫杜清秋。然而此事过后,他婉言拒绝了陛下出仕的邀请,从此销声匿迹。”
“姑娘谬赞。在下一介白身,浪迹江湖。只是不喜官场迎来送往的麻烦而已。”
茶楼二楼的包厢,视野极好。开了窗往外望去,便能将大半个杭州城收于眼底。苏蝶吐了吐舌头,“东西是在我这儿。不过,你如何证明,你就是失主?”
“虽不是失主本人,却也是受失主之托,来讨回失物。在下的声誉,便是凭据。”
“哼。”苏蝶不满地轻哼一声,“这世上表里不一的人多了去了。你没办法证明你是失主,那今日之事也就算是黑吃黑咯。想要东西,凭着本事来取啊。”说话之间,已经放下腿站起身来,葱白的小手一拍桌子,却是有几分气势。桌上的茶盏茶壶在那一拍之下砰然而碎,滚烫的茶水混着锋利的瓷器碎片对着杜清秋飞了过去。
趁着杜清秋侧身之际,借着那一拍之力,苏蝶曼身摇步,便踏着窗户宛如一只蝴蝶般飘了出去。
苏蝶轻功极好,在整个江湖之中也能排的上号,否则她也不会整日想着要与云逸飞一决高下。哪怕是云逸飞本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姑娘能够以他的名义偷了这么多烫手的赃物,也是有一定自身能耐在里面的。
从窗户跳出来,跑了几步,苏蝶还有心情回望过去。出乎她的意料,杜清秋没有追来。白衣男子站在窗边,身上没有沾一滴茶水,对着她挥了挥手。
“苏姑娘,今日一会,在下改日必齐备礼品,上玲珑阁登门拜访。”
苏蝶顿时身子一僵,真气一阵不顺,差点从半空中掉了下去。自己偷了东西的事情,哥哥姐姐们多多少少知道一点,不过她做的干净,又把这笔烂帐赖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云逸飞头上,反正那些赃物无需出手只是在自家房中把玩,是以其他兄弟姐妹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不知。不过这番遇上了被苦主找上门来这种事情,损害的却是整个苏家的脸面了,想到自己的悲惨后果,苏蝶脸上那得意的笑容顿时挂不住了。气呼呼地跺了跺脚,又从窗户折返回来。
“你怎么知道我姓苏?”苏蝶一脸暴躁地问道。
“原本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不就知道了么?”杜清秋彬彬有礼地把盏笑道。那笑容可恶的只让苏蝶心里郁闷地想要一茶杯丢过去把他那张俊脸砸的稀烂才好。
“那盒子我可以给你。不过得要约到一天以后。”看着杜清秋不知在想什么的表情,苏蝶心中更怒,偏偏还要压低声音说道:“这表情是什么意思,谁会把赃物带身上啊。”
“唉,卿本佳人,奈何为贼?”杜清秋叹道。
“本姑娘就是喜欢怎么了。”苏蝶说道,“明日辰时,老地方见。”说罢,打开了门,飘然而去。
“等一下。”
苏蝶转过头来,“你还要怎样?”
“听说苏氏玲珑阁富甲天下,苏姑娘手头想必宽裕的很。不妨将刚刚拍坏的桌子与茶壶,以及今日的茶钱给付了。”
苏蝶给噎了一下,差点给气到没脾气。“一个大男人,就这么小气?”
“人穷志短,没办法的事情。”杜清秋毫不在意地回答道。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般厚脸皮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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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杜清秋从白天一直等到了晚上,茶水续了一杯又一杯,后来连小二看他的表情都带着点儿同情的意味了。然而,却依旧没能等到苏蝶。
直到一个紫衣华服的女子“踏踏踏”地踏步过来,开了门,目光如电地往他这里一扫。
“你是杜清秋?”女子的语速极快,带着一种极为压抑的焦虑感。杜清秋倒是毫不在意他身上带来的那种压力,只一眼,看见了她腰间悬挂的玲珑玉佩与琅琊玉索,便已经对她的身份有了大致的猜测。
“在下杜清秋,不知这位姑娘可是姓苏?”以杜清秋的见识,如今依然被眼前这名女子那排山倒海的气势惊异了一番。心中倒是暗赞,不愧是一手打理玲珑阁上下的总管,虽然年纪轻轻,却与寻常未出阁的女子有种完全不同的风姿。只是,不知日后会有哪个男人消受得了这个以处事果断雷厉风行而闻名江湖的女子了。
“你是最后一个见到舍妹的人。之后,她便失踪了。另外,一起失踪的,还有——天机秘匣。舍妹虽然任性淘气,却并非不知轻重之人。在下苏梦,愿以玲珑阁信誉为舍妹作保。一旦取得舍妹下落,必然给清秋公子一个交代。”
杜清秋的面色凝重了起来。“天机秘匣乃墨家当代矩子墨临渊所制。上有九道机关,十六重锁扣。即使是钥匙持有者,也必须以正确的方式和顺序一一打开。这天下知道开锁方式之人不多。”
紫衣女子听着杜清秋的分析,口气也变得沉着持重。接道:“墨门自十年前那件事之后,便被冠上私通姜国之名,从此销声匿迹。墨临渊也从江湖上除名,再无音讯,当年他被整个江湖朝廷追杀,伤势极重。多半已经不在人世。除了他本人以外,知道这天机秘匣开启之法的只有一人,便是委托他打造这天机秘匣之人。”
杜清秋摇了摇头:“据说委托那人打造天机秘匣之人,正是先帝本人。”
紫衣女子犹豫了一下,说道:“此事应该与墨门无关。”
杜清秋饶有深意地望了紫衣女子一眼。
“苏姑娘虽与我相约在此处相见,然而她并未赴约。离家之前,她是否有什么不同往日之举?或许,我们应该从她离开苏府之时开始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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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儿,你知道天机秘匣中所藏的生死薄意味着什么么?”
江上垂钓的中年人问身边随侍的少女。
“得到生死薄的人,可以操纵纸上留名之人的生死。自然也可以以其生死荣辱威胁对方为自己做事。”少女答道。“世人喜生而畏死,且大都贪慕生前身后之名。因此……”
忽然,鱼标动了动。中年人一拉鱼竿,一条鲤鱼顺着鱼线跃出水面,拼命挣扎。中年人一脸淡然沉着,时而松手放线,时而起杆会拉,不一会儿,那条肥硕的鲤鱼便精疲力尽,被少女伸手解开了挂在它嘴上的吊钩,丢在了小舟甲板之上。
“因此,一个小小的鱼饵,往往能钓上大鱼来。”中年人说道。
“义父,这些事情太复杂,惑儿听不太明白……”少女低下了头。
“无妨,谁是鱼,谁是饵,谁又是渔夫。在收杆之前,本就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能够一成不变。除非……他从一开始一直到最后,都能置身局外。”
少女流露出了一丝名为不舍的情绪。
“……多谢义父告诫。这一次,延惑是来辞行的。一别之后,不知多久才能相见。我……”她停顿了一下,说道,“义父待延惑视如亲生。此恩此情,永世难报。”
“惑儿,你是个好女孩,所以不必纠结于过去。此事过后,你会拥有新的身份。日后若是有了看得上眼的男子,为父为你上门提亲。”
少女涩然地笑了笑,“陪着义父看了这么多人情冷暖,争斗阋墙,延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婚姻,夫婿,家庭,幸福……我从未对此报过任何希望。如果可以,惑儿只想陪义父走到最后。”
小舟靠岸了。少女敛衽一揖。在中年男子的注视之下,轻步向着秦淮之畔那流光溢彩,灯火通明之处而去。若有若无的灯光之下,蓦然回首。
他看见了她的泪水,划开了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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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之中,有三大花魁。
延惑是资格最老的花魁。十四岁登台,十五岁百花祭之上登台一舞成名,收获牡丹花魁之名。至今已有三年,秦淮之上每年都有新人登台,亦有旧人离开。牡丹花魁之名从未易名更迭。歌舞器乐,容颜姿态,皆是上上之选。长袖善舞,一颦一笑之间,直指心扉。
有人为她的娇笑媚态动心,有人为她的善解人意着迷,也有人为了她在人后默默垂泪之景而心笙摇曳。亦有人说,每个人看到的延惑皆是不同的。她是一面镜子,永远能在男人面前让他们最想看到的那个人。
香雪缘则是这两年刚刚出名的新晋花魁。延惑与香雪缘谁更美?在秦淮之上,常能看到一掷千金的客人们为了这个问题争得头破血流。与延惑的妩媚风情不同,香雪缘以清幽雅致而著称,乃是擅长抚琴弄墨的清馆人。在去年获选白梅花魁之后,便因其出色琴艺以及洁身自好的性格在文人士子之中享有极高的声誉。有传闻说,她本是达官显贵家中贵女,从小受到父母亲人百般娇宠。却因父获罪而被充入青楼成为官妓。
第三名花魁,是最受人争议的一位,名为解语花。解语花只在秦淮之上挂牌过一个月,并未真正参与过每年百花祭的花魁评选。然而她却被所有见过她的人奉为花中魁首,无冕之王。
她的存在与否受到无数人的质疑,但是见过她的人都说,她不负花魁之名,甚至将她的位次排在了延惑与香雪缘之上。然而说起这个惊鸿一现的女子到底强在哪里,那些为她而神魂颠倒之人每一个人的说法都不相同,甚至自相矛盾。只让那些听众们以为,这些人口中的解语花并非同一个人,而是由多人组成的一支队伍。只因那惊鸿一瞥的惊艳,以及之后芳踪难觅的遗憾,这样的争议恐怕一直到最后也很难有一个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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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逸飞在喝酒。花酒。
秦淮河上,花灯照彩。来来往往的女子身上各有玲珑韵致。淡淡的脂粉香气清而不俗。这是整个秦淮之上最大,也是最豪华的花船。此时却被人一掷千金地包下了。
“嘿嘿,云兄,这软玉温香在怀的感觉的确不错吧。”这是一个看上去往好听了说是风流倜傥,往难听了说一眼看上去就是吊儿郎当完全不靠谱的男子。披散着头发,左手一个右手一个搂着两个笑的一脸明媚动人的少女,嘴上还享受着对方嘴对嘴喂酒的贵宾级待遇。
另一边的男子身边也有几名这样的少女,可惜以他小巧腾挪的功夫,这么半晌居然也没让对方沾到一片衣角。这些女子极有眼色,察觉到这位样貌极为优秀的青年公子的排斥,虽然心有不舍,却也没有再做纠缠。
“墨兄,既然是谈正事,约在这种时间地点未免太不像话。”
“嘿,云兄,生活就是用来享受的。”嘴上花花了几句,又亲了身边那名少女一口,甜言蜜语地赞了几句,便毫不留恋地将房间里侍候的几名少女赶了出去。
“最近得了消息,云兄偷了天机秘匣?这种于己无益,又极为烫手的东西,还是尽早归还为妙啊。”墨求书变换了表情,一本正经地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当然知道那个破匣子不是你偷得。只不过看在都是下九流的传承,师门长辈的交情上,提醒你一句。能让你这种从不吃亏的家伙被人泼脏水还无言忍让的对象,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你现在没有麻烦,不过她却是有麻烦了。”
“她有什么麻烦,关我何事?”
“你不是传说中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么?不至于对你青梅竹马的师妹见死不救吧。”墨秋书懒洋洋地说道。
“她能应付的情况下,绝对不会希望看到我插手此事。”
“哦,也有道理。那我们继续喝花酒吧。今天包下了整艘船,咱们不醉不归。”干!说罢自己拎起了酒坛子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事情谈完了。喂,外面的妞儿,都给本公子进来吧。咱们要办正事了。”最后一句话他用上了内力,声音极大,倒是整个船内船外都听得清清楚楚。
云逸飞摸了摸鼻子。“想不到,这一代的在壁天龙……”
“比你想象中的更加优秀,对吧。”墨求书笑的毫不羞涩地接话道。
云逸飞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没答话。在壁天龙是江湖上著名的情报贩子。每个情报都各自有不同的价钱,从几个铜板到千两黄金不等。而这次对方不但白送消息,还包船请客。这事情做得倒让他有些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不好再吐槽对方这没脸没皮的不靠谱性格了。
“哈哈,云兄弟,我跟你讲,这秦淮之上的新晋花魁也在这艘船上,而且绝对是个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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