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笼】第二幕支线——克里斯托夫，方淮

天命爬墙为众生

克里斯托夫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走，7011只能目送着他离开，祈祷他能够平安无事。
冷漠的目光，粗暴的抽血，让克里斯托夫十分不安。一排排枪口给与他本能上的威胁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克里斯托夫就被送了出去。同时，方淮被喊到了灯塔上层的上民医院门口。
“他是个旧时代技术做出来的克隆人，用来给有钱人做备用器官的储存容器，没有什么研究价值。他的本体死了好几百年了，是个旧世界的权贵，不过基因可不怎么样，心血管疾病的风险指标很高。经灯塔鉴定是没什么培养价值的尘民。这是他的身份卡，编号9011。暂时就交给你来照顾一段时间，教他说话和生活常识。灯塔不养闲人。”

回到自己的“家”中。下城区的居民楼是由监狱改造而成的鸽子笼。一间间5平米左右的铁房子，除了一张床，几乎塞不下什么东西，也没有什么隐私可言。但这里，毕竟是你的家。
“大夫，大夫，帮我看看我好像受伤了！”
“大夫，我腰痛，都快站不直了。”
“大夫我牙疼！”
“大夫我……”
你刚回家，就有一个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这些都是你的邻居，来找你看病的尘民。

方淮

给9011提交了独立住宅分配的排队申请。
带9011回到自己房间，替他在网络上下载了一套幼教视频课程。

开门，目光扫过这些求医的病人，敲了敲门口贴着的二维码纸条。
“我记得开放预约的时间是一个小时之后。请务必准确填写症状，上传数据，系统会自动导流，分配时间与预约号，请按时抵达候诊。”
“破坏秩序、夸大症状、迟到不至的病人会被拉入黑名单一周到一年。”

“现在我需要休息。”

天命爬墙为众生

见方淮生气，大声嚷嚷的邻居们顿时安静了下来，都不是什么马上就要死的急病，邻居们一个个开始用自己的终端扫描二维码，哒哒地开始填起了预约表格。

从终端上下载了幼教课程序，方淮发现，对尘民开放的资料实在太过老旧，那些看图学说话里面的图片，物品，动物，大都还来自于旧时代。你从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见过。甚至昨天，你还是第一次用自己的双脚，踏足那片传说中的土地。

方淮

呆呆地看着那些看图说话的图片，仿佛自己也是第一次学说话一样……
直到自动播映的图片放到结尾。
黑屏终止了自己的思绪。


缓了缓神，决定自己开始。
指着自己胸前的身份牌，又抓着9011的手一起指向那四个数字。“7-0-1-1。我，7-0-1-1。”
随即又指向他的身份牌。“9-0-1-1。你，9-0-1-1。”

在纸上写下四排0123456789。写一遍，念一遍。
然后剪开。
取出7，0，1，1，拼出了自己的编号。
又用9，0，1，1，拼出了他的。

这个世界里，没有苹果 APPLE，没有书包 BAG，没有猫咪 CAT。
对尘民，第一个单词，必须是自己的编号。

克里斯托夫

伸出手指在自己的身份牌上点点，重复起方淮的话。
“9-0-1-1，你，9-0-1-1。”

有用手去指向她的身份牌，“7-0-1-1，你，7-0-1-1。”

才看过的那些旧的图片和内容开始在脑海里浮现，手指又挪动向自己，指着身份牌：“克里斯托夫·罗宾。”

眼中闪烁着期望的光芒，手指挪向方淮。
“维妮。”

方淮

维妮？一个陌生的名字……
听起来，似乎是旧时代的女孩，那种无忧无虑的邻家少女会起的名字。她会站在向日葵的后面，隔着花园的栅栏，向你招手。
但自己其实并不确切知道向日葵是什么，花园又是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摇头。
“我，不是，维妮。我是，7011。”



又极其严肃地向他的身份牌比了一个叉，“你叫，9011。”
“不能叫，克里斯托夫·罗宾。”

终端在呈现这种信息上就很灵敏。很快调取出了一段画面。那是一个和方淮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面孔，穿着同样灰扑扑的衣服，当众挨着鞭刑。
一帧帧播给9011。
“9011，可以。克里斯托夫，会被打……会疼。”

手掌按住心口。
“克里斯托夫，记在心里。”
手指竖在唇前。
“不要说，不要叫，不要让人听到。”

克里斯托夫

“百亩森林不喜欢长鼻怪，7011不喜欢，9011也不喜欢，因为会疼。”
回忆着刚刚播放的幼教卡通《小熊维尼》里的内容，找到一个从没出现又让所有角色厌恶的形象。

“克里斯托夫·罗宾不会说，9011是名字，维妮不是7011，7011是维妮。”

方淮

克里斯托夫 发表于 2022-9-1 23:33
“百亩森林不喜欢长鼻怪，7011不喜欢，9011也不喜欢，因为会疼。”
回忆着刚刚播放的幼教卡通《小熊维尼》 ...

被长鼻怪逗乐了，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都离长鼻怪远一点，它就不会让我们疼了。”
“时间差不多……我要准备接诊了。”

给克里斯托夫演示了一遍终端调取幼教卡通的操作。
随即起身，调转方位，在五平米的狭小空间内，让他坐到了靠窗的床上。又准备了水和蛋白棒。随即拉上帘子，隔开了他和“诊室”。
“9011，我在外面，”有条不紊换上衣服，对空间进行简易消毒，“有事叫我。”
“记住了……”话音莫名顿了顿，像是瞬间冒出了什么杂念，却又迅速像水底升起的气泡一样碎裂。“是叫7011，不要叫错了。”

刚刚想到的是什么呢？
7011回味着那个差一点吐出舌尖的名字，自嘲地笑了笑，将它与分泌出的多余唾沫一起飞快地咽了下去。

克里斯托夫

方淮 发表于 2022-9-1 23:49
被长鼻怪逗乐了，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们都离长鼻怪远一点，它就不会让我们疼了。”
“时间差不多 ...

“好的，7011。”
捧着水和蛋白棒乖巧的坐在床上，看着眼前播放的卡通，不自觉的学起里面的片头曲和台词。
“赶快出门去找我的朋友们，快快乐乐，是小熊维妮，和朋友们一起冒险。”

“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用能量棒敲敲脑袋，发现有点疼，改用手继续敲。

“Think…think…”
装作惊喜的看着手里的水，把手指放进去蘸一点放进嘴里。

“是蜂蜜！”
端起水一饮而尽，满足的拍拍肚子。

天命爬墙为众生

随着“诊所”开门，居民们根据排队顺序，一个一个走了进来。大家多半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方淮的手上缺少对症治疗的药物，很多时候也只能用推拿，或者安慰剂的方式来进行治疗。
旧时代的医药科技曾经十分发达。绝大多数疾病都被攻克，但是现在，灯塔没有自行生产药物的能力，所有的药物只能依靠猎荒者带回。因此只有灯塔上层的上民医疗中心可以使用这些药物。
就在你给一个病人诊治的时候，隔间的门突然开了。你看到一个女人扶着一个男人踉跄进来。“大夫，我们不是故意不排队的，可是刚刚4012吃完饭以后就肚子疼，疼的已经不行了。”
你抬头观察了一下，那个男人面色苍白，神情扭曲，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头上滑落。

方淮

天命爬墙为众生 发表于 2022-9-2 18:45
随着“诊所”开门，居民们根据排队顺序，一个一个走了进来。大家多半是些头疼脑热的小毛病，方淮的手上缺少 ...

抬眼，“病人留在这里，他吃了什么，还有剩余的话一起带过来。”
操作终端，将后面的病人预约顺延二十分钟。
加快处理完当前的病人。

然后替男人进行初步诊断。

天命爬墙为众生

方淮 发表于 2022-9-2 18:55
抬眼，“病人留在这里，他吃了什么，还有剩余的话一起带过来。”
操作终端，将后面的病人预约顺延二十分 ...

你飞快处理完了手上的病人以后，让这名肚子疼的男子坐了下来。经过询问和触诊之后，你判断这名男子得的是急性阑尾炎，需要立即进行手术才能救下来。可是你这里显然没有手术环境，而上民医院也不会浪费资源去收治尘民。

方淮

天命爬墙为众生 发表于 2022-9-2 19:05
你飞快处理完了手上的病人以后，让这名肚子疼的男子坐了下来。经过询问和触诊之后，你判断这名男子得的是 ...

如实和病人沟通病情，“急性阑尾炎。旧时代首先考虑手术，但我这里没有手术条件。”
并没有提上民医院这个选项，在下城区的医患双方都本着基本共识——没必要在这个不现实的可能面前浪费时间。

又温柔安慰，“话虽如此，但如果炎症消退，阑尾也可以自行恢复正常。我先给你服药止痛，之后卧床，禁食，补充盐水。如果运气好的话，休息几天就可以逐步恢复。”
让病人服用止痛药（安慰剂），向陪同的女性传授一些简单的止吐手法用于应急。
想了想，又在纸上写下了氨苄青霉素、庆大霉素和甲硝锉的药物名，递给女性。“如果愿意，去黑市碰碰运气吧。”
将两人送出。

天命爬墙为众生

那男人疼的没力气，但离开的时候，女人对方淮仍是千恩万谢。
方淮知道，在这个缺医少药的条件下，自己能够做的事情不多，但也只能尽力而为罢了。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又或是陪同的女人能不能在黑市弄到抗生素……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活下去。在灯塔已经取消了旧时代家庭编制的情况下，你感觉得出来，那个女人很在意男人的死活。
或许会违背了灯塔的律法，但你知道，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那些旁人看来或许是不可理喻的坚持。
紧接着，你治疗完了剩下的病人。
如果有了足够的贡献点……你想了想，是不是能够换到药物，治疗想要治疗的人？

方淮

如果有足够的贡献点……如果赚贡献点这么容易，那以药物的稀缺，药品价格只会水涨船高吧。
除非……

旧时代最先出现的抗生素是青霉素，推开了人类杀死病菌的大门。
方淮的目光扫过柜子角落，被小心封存的玻璃盒里，一整排培养皿正托着形状不一的霉斑。另一边，是由旧零件拼凑成的简易显微镜，显然是刚刚入门的机械维修可以做到的极限。


用这次的贡献点换取生物医学与机械资料，各种材料零件，可能机会更大一些？
方淮在诊治的间隙忍不住这样想着，隐约多了一点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