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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莺啼残月
第一场:制景:内景,锦霞苑 角色:尚德、花嫣红 剧情:尚德在花嫣红的传召下,来到锦霞苑,花嫣红问他,老爷是不是已经在漪梅苑歇下了?尚德说并没有,因为五太太说今天很累,想好好休息,老爷就没有在漪梅苑过夜。花嫣红冷笑,说真是矫情。又对尚德吩咐,让他请老爷到锦霞苑来。尚德说老爷也吩咐过了,今晚他也很累,就在聚华堂歇下。花嫣红眉目冷了下来,在尚德走后,花嫣红喝了几杯酒,突然把桌上的东西推倒打碎,指着漪梅苑的方向骂,什么狐媚东西,年纪不大手段倒是不少。坐在那里生了好大一场气,站起身吩咐富贵吉祥,去清竹苑。
第二场:制景:内景,清竹苑 角色:花嫣红、谢秋容、尚华衫 剧情:花嫣红带富贵吉祥闯进清竹苑,劈面便给了谢秋容一记耳光。在床边服侍谢秋容喝粥的尚华衫已是多次面对这类情况了,赶忙逃进里屋,谢秋容死死拽住花嫣红,两个人争执起当年花嫣红没了一个孩子的事。花嫣红坚持称是谢秋容的猫冲撞了她,才让她的男婴小产,谢秋容说那只是意外。像以往一样没有辩出任何结果,这只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仇恨。花嫣红怒冲冲的离开。
第三场:制景:外景,后花园 角色:花嫣红,左倾墨 剧情:花嫣红从清竹苑出来,余怒难消,打发了富贵吉祥回去,自己走到后花园。想起自己初进尚家备受宠爱,大太太程显贞和二太太尚鸣琴完全被她压着,每一晚尚老爷都会来她的房里歇息,她曾经以为这个男人对那两个太太只是情面上的,对她才是真正的喜爱,可是,她进门之后,尚老爷又娶了四太太谢秋容,如今又有一个五太太吴颂莲进门了。虽然花嫣红在尚家仍然可以横着走,尚老爷对她仍几乎是予取予求,但到底意难平啊。花嫣红站在花园里,亮开嗓子唱戏,就像尚家人都知道的,三太太开心也唱戏,不开心也唱戏。刚唱了一段,黑暗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接口,花嫣红厉声叱问是谁。原来,是夜醉留宿尚家的左先生。面对这这个陌生但温和而善解人意的男人,花嫣红不自觉的吐露心声,倾诉对这个家的不满,左先生温和地宽解她,并且在三太太开始控诉尚老爷时及时制止,告诉她在这个家里,她不该说这样的话。三太太感觉到了久违的被人关切的滋味。
第四场:制景:内景,惠然堂 角色:程显贞、尚鸣琴、谢秋容、吴颂莲、尚华裳、尚华衫、花嫣红 剧情:每隔五天,尚家的女眷们,都应该聚到惠然堂向程显贞请安问好。原本这是应该每天都要做的事情,程显贞做了大太太后,说大家也都辛苦,不必每日都来,心意到了就好。于是太太们带着女儿,以及新进门的五太太颂莲,都到了惠然堂。在其他人都到了之后,花嫣红姗姗迟来,随随便便的行了个礼就坐下了。程显贞说老爷又纳了五妹,大家应该相亲相爱,尽心服侍老爷,又关切地询问吴颂莲在尚家过不过的惯,有什么需求就提出来。花嫣红冷笑说,抵债进来的,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以为自己是明媒正娶进来的太太不成?程显贞说,说到明媒正娶,在座的也就是我是三媒六聘,明媒正娶进的门,我都没说什么,三太太也不用太苛责什么,以后大家都是一样服侍老爷的姐妹,家和万事兴。花嫣红就说,说到家和万事兴,我听说老爷给二少爷寻了一门好亲事,写信让二少爷回来,没想到,二少爷自己带了一个什么女朋友回来,真是笑死人了,一个大宅门的少爷,无媒无聘的,就这么把一个好人家的姑娘带回家来了,这叫什么,是不是叫无媒苟合呀。二太太尚鸣琴说这事自有老爷定夺,二少爷的事情还请三太太不要多管。花嫣红说,人家正儿八经的娘亲在上面还没有说话,你一个奴才秧子倒是先开了口,莫非是几年好日子过的,忘了自己从前是什么身份?一番冷嘲热讽,句句戳人心窝。四太太和尚华衫更是不敢多言多语。此时尚华裳说,花嫣红你是什么身份?你不过是我爹的一个妾,算起来也就比下人高了那么一点点,我娘是正室太太,也算是你的主子,你有什么资格在我娘面前大放厥词?我二哥是少爷,他的事情,有奶奶有爹有娘管着,你一个妾,轮得到你管?尚华裳备受老太太和老爷喜爱,在尚家没人敢怼,花嫣红也不敢,气得七窍生烟,也只能一言不发拂袖而去。程显贞叹了口气对尚华裳说,你何苦招惹她,我都不敢惹她的,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爱做什么就做什么,有你爹爹宠着纵着,谁又能奈何她。你今日得罪了她,莫要被她寻个什么是由报复了。尚华裳说她才不怕,今天她就向爹和奶奶去告状去。程显贞抱着女儿,叹气摇头。
第五场:制景:外景,尚家庭院 角色:程显贞、花嫣红、吴颂莲、尚德 剧情:花嫣红冲出惠然堂,急冲冲的脚步,迎面撞着一个送茶进来的丫鬟,两人同时歪倒,一点碎瓷片划伤了花嫣红的手背。花嫣红正是气头上,一巴掌兜头打去,斥骂着,你是个什么没眼色的东西,居然也敢来冲撞我,当我花嫣红是好性子好欺负的是不是!丫鬟急忙跪下,不顾满地碎瓷片伤了膝盖,花嫣红还要再骂再打,里面传出程显贞的声音:三太太还请自重,若是再闹,我就去回禀老爷了。花嫣红回头狠狠一眼,口中喃喃骂着让人听不清的话走出大门,一路疾走来到寂静的庭院里。在她身后,吴颂莲也缓缓走出来。花嫣红蓦然回头,眉目冷厉,叱问她跟着来干什么?来看她笑话吗?吴颂莲摇摇头,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花嫣红,说你的手破了,包一下吧。花嫣红低头看到自己手,手背的伤处浅浅一点,正缓缓的渗出血丝,红的刺目刺心。花嫣红冷声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狐媚东西安的什么心思,想来我面前讨好卖乖,你还不够看。吴颂莲呵呵。这时尚德来送尚老爷的赏赐,说这是才买的蜀锦,只有一匹,老爷吩咐也只给三太太。花嫣红抚摸着美丽的蜀锦,心气平和了许多。看看吴颂莲,说你进了尚家门,最好给我安安分分的,让我知道你使什么狐媚手段,我第一个撕了你的皮。说罢,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走了,吴颂莲隐约感觉到,花嫣红的位置并没有她自己以为的那么稳当。
第六场:制景:内景,聚华堂 角色:尚明道、尚德 剧情:尚德回去复命,尚明道问花嫣红收没收赏赐,什么表情。尚德说收了,很高兴。尚明道说她也就是这么一个好处,好哄。尚德说那也是老爷训教有方。尚明道哼了声说,女人就像是那小猫小狗,都低眉顺眼的没趣味,可要是性子太强的也要不得。给根骨头能自己乐半天的,倒是还好。又说花嫣红近来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因着五太太进门,在清竹苑大闹一场,今天又在惠然堂闹,眼看连我也不看在眼里,是要爬到我头上来了。尚德赔笑说,那也得看老爷让不让爬。尚明道挥挥手,说休想,女人永远也爬不到男人的头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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