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鬼昼行】第三幕——绿荫中学

月在花飞

【宿舍楼104】

巨大头颅的人听到你们的声音，慢慢抬起头，你们看到他眼皮上都是涌动的深色血管，这样他的面貌更为诡异狰狞了：“做题。”他说：“各科都考第一，就不会变成羊。”

门内的垃圾绝大多数和门外垃圾类似，还有一些应该是用过的厕纸之类，都发出臭味。其中也有一些稍微干净点的，捏成纸团的废纸，散乱在各处。

肖暮浅

【宿舍楼104】
“原来不变成羊还有这种途径……”
其实这感觉，和弱食强食的现实世界竟有几分类似，在这个阶级稳定的世界，贫苦的下层也只有做羊的命，而摆脱命运的最低投资成本，也是埋头做题。
“失敬了同学，我对学霸向来敬仰。
冒昧地问一下，同学怎么称呼啊？这个，你是因为忙着做题所以……才没有时间打扫卫生和收拾垃圾吗？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没有？”

柯荻

【宿舍楼104】
一只手捏住肖暮浅的鼻子一只手腾出来朝肖暮浅的脑袋比划了一下，连连摇头:“现在的小孩太卷了，这样很难不焦虑抑郁吧。他还是个小孩子，头比你还大了。”

观察一下这间屋子是不是就一个床位，这辣鸡堆得怎么想应该也不太可能住下六个人，对大头小孩道:“不想成为羊的唯一方式，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杀了狼，从此让狼再也不敢小觑羊。”

月在花飞

【宿舍楼104】
巨大头颅的人的回答道：“我叫大头。”对你们挥手：“不用打扫，你们快走吧，不要打扰我做题了，快走吧！”
因为垃圾堆得太满了，柯荻观察不出有几个床位，只是大头听到你的话，忽然激动起来：“谁杀人了，我没有，你们快走吧！”

陈韵如

和莫俊杰循声（味）来到【104】

不由得捂住鼻子，向柯肖二人招了招手。

肖暮浅

【宿舍楼104】
看着柯荻画出来的一个圈，觉得有些受到打击，发现嗡嗡的鼻音道，
"嗯？赌上我先辈的尊严，我不太能够允许有人头比我还大。"
瞧着那个做题小哥突然情绪激动了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遂改口道，
”是这样的大头同学，我们受宿管阿姨之命挨个楼层查寝搞卫生，碰到你这样的屋子，也是有责任清理的。“
甚至阴恻恻地朝那孩子逼近了一步，露出凶厉之色，
“其实，你就算真杀了人，也不妨直说……没有必要瞒我们，你坦白告诉我，你杀的，是好人，还是恶人？
你若是杀了狼，我便帮你超度了他，你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你若自己是狼，我恐怕也一样能送,走,你。”

柯荻

【宿舍楼104】
“哦？”
对大头的反应有些在意，挑了挑眉道:“杀人又如何？一个人若是该死，我为何杀不得？宿管那个老妖婆就是我们杀的，那又如何？她难道不该死？”

俊美的面容此时带着一丝炙人的笑意:“大头小子，我问你，如果别人欺负你，对你施加暴力，打你骂你，甚至要杀了你，你难道要一直忍气吞声任人宰割吗？难道你不该杀了他吗？”

月在花飞

【宿舍楼104】

大头站起来挡在旁边的柜子门前，大声喊道：“我没有杀人！我不打扫，我就这样，我就是这样的……身上有味道……所有人都讨厌我……都欺负我……给我起外号，说我是茅坑里的石头成精了……用冷水泼我……用粉笔塞满我的嘴……我没有错！他们太欺负人了！！太欺负人了！！！”

肖暮浅

【宿舍楼104】
向追赶过来的莫俊杰和陈韵如点点头表示欢迎。
顺便使了个眼神，示意屋里正有动静，小心行事。

朝大头男生耐心地言语着，
“是啊……他们这般欺人，就算被杀了，不也是罪有应得么？”
指尖划过自己的长发，苍白脸上泛起一丝无常冷笑，
“他就在柜子里，或者，你不如让我来……再杀一次？“

柯荻

【宿舍楼104】
顺着肖暮浅的动作手指卷起她一缕长发，煞有介事地点点头，不错嘛凶巴巴的表情有那么点女鬼霸凌的样子。

对大头鬼继续道:“怎么样大头小子，要不你考虑一下跟着我们，去找那些欺负你的家伙们算账，你若是不敢，我们替你杀了他们，如何？”

指了指身后赶来的陈莫二人:“他们也跟你一样，作为羊群里的一员，经年累月的被狼群欺负着，现在的他们已经不打算再当沉默的羔羊，而是勇敢起来去找那些狼算账，你想不想一起来？ ”

月在花飞

【宿舍楼104】

大头听到肖暮浅的话，机械性地回答道：“对，他们罪有应得……罪有应得，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屋子里发出一连串爆响，几个柜子的门砰地打开，你们看到每个柜子里都有一具腐尸，尸体的头被什么东西锤扁，尸体散发出浓烈的臭味。

大头眼睛通红，瞪着那几具腐尸，又转过头来看向门口的几个人。

柯荻

【宿舍楼104】
冷漠地看着那几具腐尸，朝大头一步步走过去，将那几具挡路的腐尸几脚踹开。

朝他伸出手去:“听着，这些家伙没什么好藏的，他们的尸体甚至都不配有安身之地，反抗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被这些狼群吃的骨头都不剩了还不敢反抗。跟我来，我带你去看你曾经没想过的世界，去做你曾经不敢做的事，抬起头来，堂堂正正从这里走出去。”

月在花飞

【宿舍楼104】

大头扶着自己巨大的头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我走不出去了，事情发生过就是发生过，不会抹去痕迹。不过，谢谢你告诉我我没有做错。”

肖暮浅

【宿舍楼104】
“你做的不过是屠狼，本不需要抹去痕迹。你可以告诉我们这些狼是不是也一样欺负过别人。”
回身望了陈韵如一眼，“他们，还有方婉，叶璃…许多的人都同样是被狼迫害的。他们只会感激你为民除害。
没有人会希望，那些狼继续逍遥于世。”

手伸向半空，对散落在地的一具腐尸做出碾碎的手势。
（对腐尸使用诅咒）
“如果你仍然希望抹去这些痕迹的话，那便让他们消失吧。”张开的关节缓缓收拢，五指紧捏成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陈韵如

【宿舍楼104】
往日内向的陈韵如对大头同学并不了解，但看到他被欺负了之后还敢于抗争，也很佩服：“大头同学你好，我是高二三班的陈韵如，我曾经也被狼群欺负而不敢反抗，只能绝望的自杀了，今天看到你做了这么多，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就像肖同学说的，为民除害！既然学校和警察都不能保护我们，我们只有靠自己了！”